我的大学我的妞:徐欢乐的三次表白(2)

2018-12-29 18:57:41

爱情

说来可笑当初她回来时我很讨厌她,可现在她走了,我竟然开始思念起她了。可和何杰在医院的这段日子,他的体贴、他的温柔都慢慢地将我对母亲的思恋在无形间抛之脑后。

倒是何杰每晚在我昏昏入睡的时候,我总是能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见他拿着电话也不知是和谁在深夜里打着电话。

“你每天都这样陪着我,酒吧……不用去了吗?”我坐在轮椅上偏过头,对着正推着我在花园散步的何杰说着。

“我已经和老尧说了,他明白的,等你出院我就回去。”他继续推着我向前走着,话里夹着着一丝我那时候无法明白的酸楚。

午后,喷水池喷出的水柱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耀眼的银光。周围盛开的杜鹃花妖艳地开的热情似火,洋槐树的枝叶正伴着微风轻轻地飘荡,画面定格在轮椅停驻在喷水池旁的那一刻。

“孟澜,做我女朋友吧。”闻声,何杰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在阳光强烈的反衬下显得异常的模糊。

“……”我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地看着他,心跳像慢了一个节拍,脑子一片空白。

“你说的对,我是个懦夫,我喜欢你可我却不敢承认,因为我害怕我没勇气再去爱一个人。”我看着他缓缓地蹲了下来,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让我心疼的温柔。

“可是现在因为你,我想再去爱一次,你愿意接受这个懦弱的我吗?”他的双手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游走,眼里充满渴望地看着我。

那时候听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好像在做梦,总觉得不够真切,好像一切都像是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就破。

“你愿意和我去法国吗?”我很惊讶,面对他的表白,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会是问他愿意和我去法国吗。

“我愿意。”更令我吃惊的是他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我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温柔但却又有那么点怜悯。那时候的我在听完那句我愿意之后,像是个幼稚园多分到糖的孩子一般,欢呼雀跃地对着何杰大喊:“我好开心,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啊!”

那天他就那么温柔地抱着我,任由我在他怀里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可在我开心的忘乎所以的时候,我却还是忽略了他眼底的那丝愁虑。

6.我仿佛见到了幸福最初的模样

“真的要去法国吗?”大叔看着我和何杰,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着。

“嗯,孟澜卡昂大学的入学申请已经通过了,再过一周我就和她一起去法国。”何杰拉着我的手轻轻地笑了一声。

“大叔,以后有时间了记得到法国找我们啊。”我一脸不舍地看着大叔。

“好啊,有时间我就过来找你们。本来以为何杰这小子第一次出国的地方一定会是去北极,没想到居然是陪你去法国。哎,真是世事无常啊。”大叔看着我叹息地说着。

“北极?”我偏头看向何杰,眼里充满了不解。

“那是他小时候的梦想,想要去北极看看北极光。他母亲是个极地科研者,因为在一次考察的途中遇到了雪崩,之后就……”大叔看着我遗憾地说着。

“我妈留给我的遗物里,除了一大堆北极光的照片便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所以我从小就想去北极看看去,看看北极光。北极光出现的那一刻,我妈一定会在极光中的某处看着我。”何杰眼眸有些暗了下去,心里某处的伤疤已经结痂,可隐藏得再好的伤口却终还是有你看得见的裂痕在那里。

我握着他的手越发地紧了一下,“下次,我一定陪你去一次北极,去看一看你想看的北极光。”我眼神异常坚定地看着他。

他久久地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最后嘴角裂开一个微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多年以后,我去到了北极,见到了北极光。只是在极光星河里,却只剩我一人默默地起誓我将永远爱你。

一周后,我和何杰还是一起飞往了法国。

我的学校在卡昂市,位于诺曼底大区。这里以温和的气候、优美的环境、海滩、奶酪、苹果酒和白兰地而闻名。学校处于城市与乡村的交接地带,因此周围的环境显得异常的安静与悠闲。

对于我而言这是一个让我肆意妄为享受大学生活的地方,可对于何杰来说语言的不通,生活的压力让原本陪着我开心出国的他第一次脸上出现了我不曾见过的忧愁。可是何杰就是何杰,即使语言不通,但他知道音乐却是无国界的。

在来到卡昂的第二周,何杰就在周围的酒吧里认识了一个华人朋友,并在他的介绍下去到当地酒吧当一个吉他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在学校周围租了一间五十平不到的小房子。在签完合同的那天晚上,他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这个后来属于我们的家。虽然在他看来这个房子可能对于我们俩来说太小了点,可是我心里却是欢喜地一把将他抱住。因为在我心里有他的地方就是家,大与小又有什么区别呢。

在卡昂的那段时间可能是我和何杰在一起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因为为了尽快地融入当地的生活,他在我们学校报了一个语言学习班。白天我们一起到学校上课,他学他的法语,我学我的天文学。晚上我陪着他一起去到酒吧看他演出,听他弹奏着在我看来只为我而弹的吉他曲。

日子就这么简单充实慢悠悠的过着,那时候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满足。那时候的我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可是以为仅仅是以为。

7.幸福如阳光下的泡沫一触就破

就在我感觉自己被幸福萦绕的时候,命运却突然和我开了一个致命的玩笑,而这个玩笑最后却让我和何杰天各一方。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上完课后牵着何杰的手,一起来到了酒吧,看他上台表演。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他弹的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弹的曲子,也是我最爱的五月天的知足。

我看着他手指轻轻地随意地游走在吉他弦上,眼神深邃冰凉,可看我时眼里却是掩藏不住的愉悦与温柔。就在我门四目相对相似一笑的瞬间,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地疼,平时偶尔心脏也会出现在这般疼痛,可持续时间却不似这般的长。

我本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因疼痛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一滴滴滴落到了我的手背上,久违的眩晕感悄然而至。我看着舞台上低头抚弦的何杰,我拼命地朝他嘶吼了一声,可我的声音终于还是淹没在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中。

在我晕倒在地之前脑海里最后的画面就定格在了他低头抚琴的那一瞬间,那时候的我如果知道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看见他,或许我拼了命地也不会让自己晕倒。

当我再次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已经距离那次昏倒有十余天之久。我睁开眼的一瞬间,只觉得阳光格外地刺眼,熟悉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只是这一次当我偏过头看见的却不在是何杰,是我妈。

我眼神恍惚地看着她,上次见她还是她来卡昂给我带蜂蜜柚子茶。才多久没见啊,瞬间感觉她像是老了十几岁,皱纹什么时候爬上她的眼角眉梢的。看着她这般憔悴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竟第一次开始会有心疼的感觉。

“澜澜,你醒了,你醒了,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她看着我的眼神过于惊讶过于欢喜还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话音刚落,她便温柔地将我抱着,小心翼翼的,好似怀抱一个初生的婴儿。可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她搭在我肩膀上的下巴和环抱着我的身躯在隐隐地颤抖着。

在她抱着我的间隙我一边轻拍着她的背说着没事了,一边环顾着四周,可依旧没有寻着何杰的影子。

“妈妈,何杰呢?”我轻声地问着,那股子隐隐的颤抖感却突然停止了。

我看着她轻轻地放开了抱着我的手,慢慢地起身眼神闪烁地说着:“哦,他回国了,好像是国内出什么事了。”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一只手拉着她的衣角,眼里充满了渴望地问道。

“过几天吧,他说过几天就回来。”说完她就拿了一个苹果往病房外走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什么轻轻地颤了一下。看着空落落的病房我突然好想何杰,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的亲吻。

就这样,我在妈妈的敷衍下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周又一周,可半个月过去了,却依旧不见何杰的影子。我对他的思念越发的浓厚,终于在一个寂静的深夜,我趁着在陪护床上睡熟的妈妈悄悄地收拾好衣服离开了医院。

相关阅读

手机读故事网©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