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第二个丈夫抛弃了

2018-02-12 10:34:06 作者:和风轻和

《她被第二个丈夫抛弃了》by 和风轻和

1

时值响午,六月的太阳像毒蛇吐出毒液,正恶狠狠地烫烤着大地万物,小草枯萎了,野花垂下娇艳的花瓣。

河沟村,此刻正处于一片宁静中,偶尔有一声猪的吼叫,狗的吠叫,大人呵斥孩子的骂声,小孩子哇哇哭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以此证明这个几百人的村子还是生机勃勃的。

外出田间工作的村民还没有回来。农村人靠田地揾食,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严寒酷暑都在田里忙碌,对于刚刚分田到户的农家人,物质匮乏,要想光景好转,唯有拼了命的在田地里挥汗水洒热血。

孙炳家在村尾。此刻,三十岁的孙炳正在田里割禾打谷。这个身板壮实的农家汉子,光着身子,赤着脚板,只穿一条灰色中裤。他头戴草笠,弯腰割稻谷,一茬茬稻草根被他甩在身后。他割一两分田左右又停下来打谷,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一辆蓝色打谷机齿轮在转动。孙炳双手抓住一把沉甸甸的谷穗递进打谷机里,一只脚踩上打谷机踏板,随着打谷机齿轮转动,哐哐哐哐响,金黄的颗粒脱离了稻草,碎雨似的落进打谷机里。

头顶上空,蓝天高远,纯洁明净,不带一丝云彩。灼热的太阳光线肆意的照在孙炳焦黑的上身裸体上,后背肌肤流着一条条银色的汗线,纵横交错,不断的流淌,一滴滴掉进泥土里。

孙炳的老婆俞巧音要在家里照顾两个还没有懂事的孩子,大儿子四岁,小女儿一岁多。尽管农事繁忙,她也无法帮助丈夫,所以心里对家婆充满了一肚子怨气。

屋门口石板门槛上,大儿子孙南南自己端着一小碗米粉,细嫩手指拿着筷子,往嘴巴里拨拉米粉,吃一口又抬眼看看母亲。双眉微翘,漆黑眼瞳亮闪闪,神情欢愉又快乐。对一个还没有脱贫的农村家庭来说,一个月未必能吃上一顿肥猪肉,但米粉倒是经常有得吃,因为米粉可以用稻谷换取。米粉对于他们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

“慢慢吃,别吃那么快,小心噎着。”孙炳老婆俞巧音叮嘱儿子。

俞巧音此刻也坐在石板门槛上,手里端着一碗白花花米粉,米粉细细的长长的,经过俞巧音用热水煮,放了葱花放了油盐,此刻,硬硬的米粉变得松松的、软软的,散发着一种诱人食欲的香气。

俞巧音用筷子夹着两条小米粉往小女儿嘴里送,笑眯眯的瞅着女儿粉嫩脸蛋,嘴里发出咂咂的赞叹声:“哗!好香啊!是吧,囡囡?”

小女儿张开薄薄的嘴唇,把米粉吃到嘴里,小碎牙齿嚼着,冲着母亲甜甜的笑。每天这个时候,她的母亲都煮一点点糯软粘粘的米粉给她吃,她年纪小,不挑食,可也知道米粉是好东西,不容易吃到,平日里吃稀饭青菜咸萝卜多。

俞巧音的嘴角扯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又似乎带着几分得意的嘲讽。其实她们可以在厨房里吃,不必坐在门槛上,俞巧音这样做,一是为了凉快,大门外时不时吹来一阵凉爽的风;二是有别的目的,只有俞巧音心里明白。

“你别引诱我,我不会流口水,不会抢吃。”一阵苍老的但又是坚定的声音从门槛旁边的小房子里传出来。小房子是泥砖灰瓦,墙泥剥落,狭隘低矮,空闷如蒸笼。此刻木板床上坐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女人,眼窝深陷,头发稀疏,脸色青白,透明得能看到身上的青筋。这位老女人是孙炳的母亲,在生二儿子的时候,由于难产成了个瘫痪老人,才四十多岁就一直躺在床上再也没有出过门。二十年来丈夫悉心照顾她,不离不弃,老女人才活到今天,六十多岁了。由于终日不见阳光,老女人面容气色像个活死人,但她会说话,脑子不糊涂,双眼炯炯发亮,能洞察人世间的一切悲苦事;耳聪目灵能知道村子邻里之间家长里短的小事;心胸宽广能容忍所有的屈辱和不幸。这样一位聪明又理智的不幸女人却遭到了很不公平的待遇。大媳妇有好吃的东西故意炫耀,让她听到闻到又不给她吃,成心让她难受。

“哗!真香!真好吃!”俞巧音不断的往小女儿嘴里夹米粉,不断的大声夸张的说。说一句咂咂嘴,对着小女儿欢畅的笑。老人家的说话声她充耳不闻一样,依然故我的炫耀。不是她听不到,她是故意刺激老人家。自从她嫁给孙炳,成了老人家的媳妇,她打心眼里嫌弃老人家是个累赘,不能做农活家务活不能帮她带孩子,还要家公一天三餐喂她养她照顾她。她进门一个月就吵着和家公分了家,她和丈夫孙炳单起炉灶,她在吃穿方面没有给家婆一口稀饭一口青菜,打心眼里还是容不下老女人。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哭鼻子的。”老女人又是平平淡淡的 声音。

“老不死!我把米粉喂狗也不给你吃。”俞巧音撇撇嘴,很大声的说。

老人的嘴角抽了抽,白纸一样的瘦长脸马上变得死灰。恶毒的语言如子弹嗖嗖的往她身上戳,坚强的她心口流血。

2

十二点过后,俞巧音的公公孙金明从田间回来了。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个头不高,稍显精瘦,长年累月的田耕劳作,肩挑手提,肩膀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已经弯了下去,成了驼背。额头眼角皱纹如打开的折扇,一条条一道道,粗粗的,呈满了岁月的苍桑和苦涩。

老人把扁担往屋角一放,来不及擦干净额头上水淋一样密布的汗珠子,也顾不上进厨房喝一口早上出门前煮好的稀稠饭。老人首先从厨房的铁盆里盛了一碗稀稠饭,夹上一点咸萝卜,端到老婆面前,一口一口的用汤勺喂,慢慢的很细致的照顾。待老婆吃完一口才又打一勺。他双手粗糙,面容粗犷,为了照顾好老婆,他变得心细柔软,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噎着,也不让老婆吃得不开心。

孙金明每天的工作就是天色未明起床煮好一天两餐的稀稠饭,煮好一点咸萝卜,都搁置厨房圆台上。早上喂饱老婆,侍候老婆大小便,自己也吃饱稀饭,这才放心的到田里干活。农民嘛!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一年四季都在田地里诗情画意的生活,每一次收割,每一次播种,都在他们心里掀起激动的浪花,还有对美好生活的满足。

孙金明有三个儿女,大儿子孙炳结了婚媳妇吵着分了家。大女儿已出嫁,也有了孩子,偶尔回一趟家,给母亲擦抹身子洗被子,念着家里的小孩,待不了几个钟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孙金明小儿子在部队当兵,家里家外都是孙金明一个人操持。媳妇在家带孩子,是可以分出一些时间照顾婆婆,可这个媳妇没有一点孝顺之心,自私自利,心肠歹毒,不但嫌弃婆婆生活无法自理,还常常骂老人“老不死的!”

孙炳穷家薄业,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给他带来温暖和爱,还给他生儿育女,他心里满足骄傲,对老婆充满了感激。对于老婆的恶径行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对老婆的过份行为不制止不干涉。反正母亲有老爸照顾,暂时 用不着他操心。

孙金明回来的时候,孙炳老婆用米粉让两个孩子吃饱,带着孩子回到客厅玩去了,当着公公的面前不敢放肆的欺负家婆,家公气不过会骂她。俞巧音精明着哩!

孙金明正在喂老婆吃稀饭,这时候孙炳挑着满满两萝筐谷子回来。他把谷子放在门槛外,打算吃完中午饭再把谷子挑到晒谷场晒。他肚子饿了,身子也精疲力竭。

揭开厨房圆台的竹篾盖,孙炳惊喜的发现除了一盆稀饭,还有一小碗香喷喷的米粉。孙炳知道,米粉是老婆舍不得吃特意留给他的,犒劳他外出工作辛苦劳累。孙炳端起米粉,刚想往嘴里送,突然想到了母亲,他那位瘫痪在床上不幸的老妈。孙炳端着米粉走出厨房,想不到老婆正对着他,眼一瞪,喷着火,一副怒不可遏的凶恶相。

“不想吃,想送给那老不死,对吧?”俞巧音轻蔑而又严厉的口气。

“我,没有。”孙炳被精明的老婆看穿心思,尴尬的笑笑,迈出的双腿赶紧转回厨房,一屁股坐在圆台边,狼吞虎咽三下两下子把米粉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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