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许晓茹跟朋友喝醉了,余树带气送她回她的住处,虽然他们在一起了,但许晓茹说还不习惯住在一起,也就顺了她的意。
小心把她放在床上,脱去她的鞋子,本是出去打水,却被床上的人,抓住了手,无奈,余树坐了下来,就听见床上的人,嘴里念叨着,“我该怎么办!”
余树听的一脸雾水,什么怎么办?
“大树,我要怎么跟你说,那个…那个秘密。”一脸痛苦样,还抓红了余树的手。
究竟什么秘密,让她连醉了,都还揪着,余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晓茹,晓茹!”
然而,床上的人,睡了过去,余树抽出被抓紧的手,出了房间打水。
不一会儿,端着洗脸水进来,扭干毛巾,温柔的擦着许晓茹的脸,慢慢的擦着,很快,脸干净了,水却变成了浅黄色的水。
下一刻,余树端去洗脸水,走出房间,“哐——”水撒了一地,连余树整个人也摔在地上,不顾疼痛,拿起洗脸盆,放进浴室,就出去了。
方才的噪音,丝毫影响不到床上的人。
次早,被透射进来的阳光,很强,越过窗帘,直射那双眼,似在叫许晓茹,该起床了。
翻了翻身,半睁着眼,几分钟后,慵懒的靠坐床头,许是头痛,揉了揉太阳穴,等头疼缓了些,下床,由于习惯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镜子。
来到镜子前,突然,许晓茹的手缓慢且有点抖,摸向脸。
怎么会,他,他一定是看见了。
镜子里的那张素颜,很白,但白的有点过头了,可能晚上,会吓到人。
急忙拿出手机拨打,可传进她耳朵的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连好几个……
许晓茹跌坐地上,她后悔了,没有早点说出,瞬间,眼泪如堆积般,涌了出来。
她的这张脸,除了她父母,朋友林欣,没有其他人知道,因为这张脸太白了,某天晚上吓到了人,就被人打成了重伤,那段时间,直躺病床,不理人,若不是林欣出现,帮助了她,估计现在,她就不会在这了。
如果想出门,必须把脸涂成正常肤色,才敢出门,这也是不同意余树跟她住的原因之一,其次原因是她一个人住惯了。
就在这时,林欣开门进来,“晓茹,晓茹。”没听到回应,来到许晓茹房间,见她坐地上,“你怎么坐地上了,起来,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想要扶起她,只是许晓茹就像与地粘在一起,扶都扶不起来。
“他一定是知道了,不要我了。”
先是奇怪,但很快,被愤怒取代,“那种人,不要也罢!”
许晓茹转头看林欣,似在说,你为何要这样。
“你不知道,余树那家伙,就不是人,你听听,阿峰无意间录的音。”阿峰是林欣的对象。
拿出手机,点开录音:
“余树,这个打赌还真是便宜你了,得了美人的心,但你别陷进去噢,否则你就输了,输了,呵呵,50万。”陌生男子嚣张的语气。
接着是个女人声音,“寻个适合的机会,赶紧甩了,这个游戏才算结束。”
“是啊余树,如今她爱上你了,也是时候分了,别告诉我们,你……”另一个陌生男子。
被余树打断了,“结果怎样,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提醒。”
“嘿,你小子。”陌生男子道。
许晓茹的心彻底跌入谷底,所有的爱与不舍,在这一瞬间,被这伤人的话,都变成了恨。
这一个月,许晓茹几乎都不出门,一向洁癖的她,竟能容忍屋里的乱,是林欣,帮她收拾,连平时吃的菜,也是林欣帮她买来,有时候会帮她弄好,林欣答应过她,不要把这样的状况让她父母知道,只好多辛苦些照顾她。
4
而如今,余树之所以出现在许晓茹门前,或许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在他来之前,林欣狠狠骂了他一顿,然后,就把许晓茹的事告诉了他,他苦恼不知怎么样办,林欣却告诉他,找许晓茹,好好的说一次话,至于结果怎样,那是他的事,总之,不会再看好他了。
“晓茹,我真的很抱歉。”声音嘶哑了。
终于,许晓茹拉开窗帘,站在玻璃窗处,余树立马跑到窗前,透过玻璃窗,见对面女子,短短的头发,脸白的让人惊心,但他不再感到害怕,伸手想要抚摸那张脸,当然,摸到的只是玻璃。
“我承认一开始怀的不是好意,但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
若问他什么时候爱上她,一定是第二次公园相约,明知紫玉卷里没毒,硬是惹他黑脸,耍着他玩,在说不好吃时,却在吃第二块了,那也是他第一次给女人做东西吃,心里自然乐开花。
虽然隔着玻璃,但许晓茹是听得到,因为小窗是开的。
“当我看到你的真容,没有吓到那是假的,但我更气,你宁愿瞒着,也不告诉我事实,你对我没有足够的信心,那一个月,对我来说,就是折磨。”
然而,窗帘被拉上了,仿佛要与窗外隔绝,而余树看到的,只是一面蓝色的布,让他的心一下子走在悬崖边缘。
许晓茹不愿见他,但他还是,每天过来一趟,并带一枝红玫瑰放在窗口,每天他带来新玫瑰,就会带走昨日的玫瑰,因为他不希望她,看到玫瑰枯萎的过程。
日复一日……
有一天,他带来一枝玫瑰,昨天窗口那枝玫瑰不见了,他欣喜,这一天他没有很快离开,在等。
这一天不知过了多久,然而,那个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