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关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2019-01-24 13:36:49

悬疑

前言:

前言:林安晨好像受到了诅咒,和他走的越近,人就死得越快。

和我有关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一.未婚妻之死

宁家二小姐宁月儿死了。

哭嚎声,哀叹声连成一片,宁家乱作一团。

“哇,我苦命的女儿啊,哪个杀千刀的如此狠心,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啊!”宁夫人趴在宁二小姐的身上哭得声嘶力竭。

尸体是从井里打捞上来的,已经被泡得发白了,衣不蔽体,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痕,淤青遍布全身,可见死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宁夫人面色通红,渐渐涨成了紫色,揭底斯里慢慢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啜泣,她的呜咽声越来越小。终于,宁夫人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不好,恐怕是悲伤过度,急火攻心。

林安晨急忙扶住倒下的宁夫人,用力按压宁夫人的人中。

不一会儿,宁夫人悠悠转醒,脸上满是泪痕,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安晨,你一定要查出杀害月儿的死因,她那么善良,怎会有人狠心如此,她……”宁夫人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泪水又止不住滚滚而下。

眼看宁夫人又要晕过去,宁老爷赶紧沉声道:“小翠,送夫人回房。”

宁夫人死死攥着林安晨的袖子不放,“你一定要替月儿报仇,她那么喜欢你。”

宁老爷拉开夫人,握住她的手,“好了,夫人,月儿又未过门,我们不应强求林公子。”

宁老爷宽大袖摆下隐着的手微颤,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岁,夫人已经倒了,作为一家之主,他不得不压下心中丧子的悲痛。

“月儿虽未过门,但月儿一直对舍妹照料有加,更何况,作为东城的捕头,此事,安晨自然是义不容辞。”林安晨保证道。

“好好好,安晨你有心了。哎,是月儿福薄,与你无缘。”宁老爷叹了一口气,“这月儿的丧事,我还要置办,就不留你了。”

“管家,送送林公子。”宁老爷鬓角的几丝白发愈发明显。

“安晨告辞。”

二.妹妹

“哥哥,月姐姐是死了吗?”

林安晨一回去,林依依就扑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月姐姐她待我那样好,呜呜呜……”

林依依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灼热的眼泪打湿了林安晨的胸膛。

“我知道妹妹心里难受”,林安晨轻抚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他们是兄妹,无需那些空洞的安慰,林安晨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会查清的。”温柔磁性的声音从林依依的头顶传来,胸腔的振动让林依依莫名的依恋。

“可有什么线索?”林依依闷声道,还带着哭过后浓浓的鼻音。

“她身上的伤痕虽有深有浅,但从一些力度和淤青的角度判断,应该是个女子。”

林依依软软地靠在林安晨的怀中,小声道:“也不一定是女子,男子也有力气小的。”

“我还注意到,月儿的手里攥了一块布,粉红的花色,牡丹的样式,那一定是月儿在挣扎中扯下的。”林安晨可以确定,那花色和样式是女子用的。

“布料!”林依依尖叫。

林安晨奇怪地看向妹妹,他不知道妹妹为何会如此激动,“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依依垂下头,表情掩藏在阴影里,难以辨清,“只是有些惊讶,月姐姐一向待人和善,怎会有女子对她那样残忍地痛下杀手!”

“那种布料我似乎见过妹妹穿过。”林安晨并不是怀疑他的妹妹,林依依是他从小看大的,黏人而胆小,又与宁月儿情同姐妹,“妹妹是从哪里买的?”

“锦绣阁”,林依依从林安晨的怀里出来,“我有些累了,哥哥,我先回房了。”

林安晨爱怜地看着妹妹,“嗯,早些休息,不要太伤心了。”

看来明日得去锦绣阁一趟。

三.线索

“这布料昂贵,购买的不过是您家的那位依依小姐和王家。”

“王家?”锦绣阁里,林安晨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王小姐与他曾有一段口头婚约,小时候的约定,本就作不得数。

何况两年前王小姐外出,随母亲去寺庙求签时失踪了三日,回来时便疯疯癫癫,认不得人,王家便更未提起这婚约。

有人说王小姐是被山匪劫去,失了清白,得了失心疯。还有人说更邪乎的,王小姐是被庙旁林子里的鬼魅抓走了,吸去了几个魂魄,没了神智。

“说不定是情杀?王小姐之前好像也挺喜欢你的。”一同办案的好友余白揶揄道。

林安晨正色道,“别开玩笑了。”

“或许是装疯呢,去王家看看,现在暂时也没什么线索。”

王家的人并不欢迎他们,王夫人把他们堵在门口,阴阳怪气道:“林捕头,余捕头好生清闲,竟来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小王家?”

“王夫人说笑了,王家是这东城的大户人家谁不知,我们二人不过是来探望下小姐。”余白作揖赔笑道。

“探望!”王夫人拉长了声调,细尖的嗓音在林安晨的耳边炸开,“用不着!我女儿疯了不是让你们来看笑话的!”

“我听说令夫人家前几日从锦绣坊购得一匹布料,可是为令爱做衣服用的?”林安晨不想多话,直接单刀直入。

“呵,疯了也总要穿衣打扮的吧?”王夫人有些幸灾乐祸,“我听说你未婚妻死了,我看啊,明明就是你八字不顺,克妻的命,可怜我的女儿与你曾有一段婚约便也惨招毒手。”

“安晨并非……”

“行了行了,少来我们家找不痛快!”王夫人扭头回去。

“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了。

两人碰了一鼻子的灰,“也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王小姐。”林安晨道。

“林,林捕头,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仵作先生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回你怎么这么上心?”余白道,“宁家给你塞了多少银子?”

“这不是因为是林捕头的未婚妻吗?”仵作先生聪明地没提他收了多少钱。

“究竟是什么?”林安晨沉声道。

“宁小姐身上伤口太多,上次未能发现,致死的并不是那些伤,而是心口的一处刀伤”,仵作先生卖了个关子,“刀口向左,所以……”

他们异口同声。

“杀人的是左撇子。”

王小姐就是左撇子。

四.迷雾

这次去王家,带着官府授予的文告,王家不敢拦。

“这是做什么呀,我可怜的女儿连我都不认得了,你们还怀疑她杀人!”王夫人泼叫着,大声哭起来,“宁月儿是人,我家姑娘就不是人啊!我可怜的儿啊!青天大老爷啊,你还有没有人性!”

“贤侄,你看我女儿,她这情况哪能杀人?”王老爷在厅堂里急得团团转,夫人的喊叫与哭声更让他心烦意乱。

“对不起,对不起……”

王小姐抱着头,缩在椅子的一角。

“你还记得我吗?”林安晨走向王小姐,蹲下低头看着她,“我是林安晨。”

王小姐目光呆滞,紧紧拧着手里的手帕。

手帕被拧的皱在一起,好好的白绢被缠出许多褶子。

“别害怕,你还记得吗,我还有个妹妹,叫依依。”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林安晨的话没有起到任何安抚作用,王小姐直接抱头痛哭起来。

“走吧。”林安晨起来。

“不是她。”

余白不解:“你怎么……”

“真的和我女儿无关啊,林捕头可不能让我们王家蒙受不白之冤啊!”王老爷神情激动,两撇胡子都翘了起来。

“抱歉,打扰了。”从王府出来,林安晨和余白解释道,“她拧帕子的动作是右手用力,或者左手可能受过伤,即使是一个左撇子,在左手使不上力的情况下会用左手杀人吗?而且,她的疯癫状不似作假,一个人可能装几天,但她不可能一装就是两年。两年前她就谋划杀害宁月儿,那动机是什么?”

“那究竟是谁,宁家可有什么仇家?还是个左撇子?”余白有些摸不着头脑,杀人总有动机,可他们连宁小姐可能遭受毒手的原因都找不到。

“我现在怀疑这是针对我的一场阴谋,两年前,与我有口头婚约的王小姐莫名疯癫;一年前,我的母亲突然生病暴毙;几个月前,我的贴身小厮误食砒霜;前几日,我的未婚妻月儿又惨遭毒手!”林安晨不禁心悸,这莫名的巧合让他恐惧。

余白说道:“那为何要害你身边的人,是有些邪乎,要不你去庙里拜拜,别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那些东西我从不信的,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林安晨担心道,“若是真有,我只怕我妹妹遭遇不测,你的功夫在我之上,这几日我想把她送到你那儿。”

依依是他最亲的人,父亲早亡,母亲扛起林家,一直忙于生意,可一说,林依依是他一手带大的。

林安晨拍了拍余白的肩膀:“你的人品我信的过,我也有意把她许配给你。”

余白想起林依依那双剪水双瞳,不由红了脸,“快及笄了,她估计又长高了些吧。”

林依依被送到余白哪里的时候有些不情愿,“哥哥,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乖。”

林安晨离开的时候,林依依痴痴地望了他的背影很久。

五.真相

余白死了,死在家中。

明明前天两人还坐在茶馆里谈论着宁月儿的案子。

死的蹊跷,刀口直直插入心口,是在睡梦中被杀的,余白的眼睛瞪的很大,向上直直地盯着房梁,好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东西。

林依依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哥哥,我好怕。”林依依扑在林安晨的怀里一抽一噎,还打着嗝,好像是伤心极了。

林安晨一把推开林依依,冷笑道,“妹妹,你的演技真好。”

“哥哥,你在说什么?”

“晚上睡觉,豪不设防,死前惊讶,那便是意想不到的熟人,除了你还有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共事多年的好友死亡,林安晨堂堂八尺男儿也不禁滚下泪来。

“哥哥……”

“月儿抓下的衣角是你的吧,月儿对你如此好,你为何要杀她?我竟不知,我的妹妹是如此心如蛇蝎之人!”那日,林安晨宁愿去怀疑一个疯子,也不愿怀疑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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