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之牵丝戏(下)

2019-02-04 14:05:41

奇幻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这不,没两天,王家胡家苏家就声势浩大的来人了,看架势是势在必得了。不知道他们看见路边大树上绑着的人没有。至于其他几家,露面的资格都没有。

寒舍全员冷笑。

古老板嘱咐霜白和水苏,寒舍里就算死个蚊子都要让他们赔个金子价出来,我的地盘我做主,哼!

霜白热情的将来人让进千古殿,更加热情的让鬼役们给上茶看点心,热情的让坐在凳子上的各家人直咧嘴,开门做生意的,哪有白送的,何况是千古殿这个高级地儿。

先介绍下几家的来人吧,苏家来人最多,现任家主苏西芎,也就是雪茶她爹,还有他的续弦雪茶她后妈柳半夏及苏西芎与柳半夏的女儿苏白芷,以及家中的长辈三爷爷苏百枝,四叔苏川穹,还有十个手下。

王家也是家主王守宫带队,余者有其长子王忍冬及四个执事,四个伙计。

胡家来人最少,就两个,族中大长老胡景天以及一个小童子。

至于寒舍外几家留了多少人,谁在意,他们敢闯进来,霜白他们就敢宰了,千古流芳是白说的嘛?

看着各家都落座,坐稳当了,互相招呼也打完了,古空青轻咳了两声,千古殿的会客厅霎时安静了,齐刷刷的看着她,“对于各位的捧场,我代表寒舍的各位先道个谢!今次约大家见面想必大家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正所谓和为贵,和谐社会。俩当事人都在我这儿,想必你们早晚也能查到,我就自做主张把大家都约来了,今天咱们把所有的事情摊开了,解决了,出门儿各回各家,万事大吉多好。雪茶,朱砂,出来见客啦。”

话音一落,雪茶与朱砂就从后门走了进来。一一给各位见礼后站在了古空青的身后。

来人中响起了不小的议论声,还有些人隐隐有动手的痕迹。

“正式介绍下,雪茶,流芳居的伙计,朱砂,千古殿的伙计,都是我寒舍的人呦。”

苏家人首先沉不住气了,“什么意思?我苏家的大小姐与人偶怎么能成为你这的伙计。”

王家人也是面色一沉,他们对朱砂可是垂涎已久。

胡家人嘛,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反应没有。

“人俩自愿加入我寒舍的,这个人身自由还有吧,咱们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古空青将下边人们的神色收入眼底,“雪茶,朱砂今天是你们的主场,我殿后哈。”一手一个将后面的人拉到前面,“我们寒舍没啥了不起的,就是护犊子,出门时你们家的长辈就没和你们说吗?”

雪茶和朱砂也不怯场,都是面带微笑的站在人前。

“主人,朱砂是你管的,朱砂都听你的,在场的要是谁敢让你少一根头发丝儿,朱砂我拼着遭天谴也要灭了他满门。”朱砂信誓旦旦,该装的时候咱决不能落后。“我主人全权代表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在哪我在哪。”

下边又是一阵热议,看雪茶的目光更是热切,不过不代表苏家,柳半夏与苏白芷的脸色更不好了,本以为朱砂与苏蝉衣的关系已断,那么他们得到朱砂,让朱砂成为苏白芷的人偶也是无可厚非,现在听这话的意思是俩人又结契了。苏白芷恨恨的看着雪茶,就是这个人抢了自己嫡女的位子,所有人都将自己跟这个人比,自己永远活在她天才少女的光环之下。

“蝉衣,你离家出走多年,随为父回家,你柳姨与妹妹都盼着你回去呢。”苏家主一派四平八稳的慈父范儿,“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咱们都回家解决。”

“是的呀,姐姐,爷爷可想你了。”苏白芷也帮腔,变脸可真快。看来苏家是打感情牌来了。

“呲!”朱砂没说话,他呲呲下总可以吧。

雪茶眼神都没单独分苏家那边一个,“今天大家来这里为了什么想必都清楚,寒舍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想必大家也清楚,我和朱砂既然已经卖身寒舍,那就生是寒舍的人,死是寒舍的鬼,今天大家在一起能谈就谈,谈不拢就打,总规得出个结果。还有既然已经进了寒舍,苏蝉衣就已经不存在了,只有雪茶,有名无姓。”

“那雪茶姑娘想怎么谈?”王家家主也不兜圈子了。

“无主之物凭本事得到叫做取,有主之物不经主人允许就拿叫做抢,这取和抢是有区别的,

我和朱砂再闹腾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就算没了契约关系也有再生之恩,外人想动他就是乱了规矩,结了因果,你王家再厉害,也是强抢,不占理,朱砂在你们眼里是珍贵的材料,在天道眼里那是精怪,众生平等,我不知道给你们透露朱砂消息的人是怎么说的,我只能说跟你们知道的有点出入。”雪茶目光平静,“况且你家要是真硬抢我也不怕!”

“小丫头牙尖嘴利的,你爸妈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吗?我王家硬抢又如何。”王家大少爷王忍冬可不愤,这么个小丫头就敢代寒舍出头了,它寒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是不如何,不过是杀光王氏血脉而已。”雪茶面带微笑,“陆压道人的钉头七箭书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改良版,时间短,威力大,五代以内,血脉相连的无一幸免,是恶毒了点儿,但是胜在好用,两个月前我曾有幸与你家老爷子坐过同一趟飞机。还有,我爸妈早死了,确实没人管教,但也轮不到你。”

王家人变了脸色,说雪茶胡说八道危言耸听心思歹毒。

苏家人也是脸色难看,雪茶他亲爹苏西芎还在那坐着呢,就算她跟家里有怨也不能说她爹死了啊,苏白芷则是心里暗爽,趁机跟在场的长辈们给她穿小鞋。

胡家人嘛,还是没啥反应,一直在吃,孜然鸡心和烤鸡翅都吃了百来串了,乐的霜白看见他们就跟看见金元宝似的,活脱脱的财神爷啊。

“小丫头,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真的好吗?”王家主也是心里没底,但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

“我没威胁,我说的是事实,我这人天蝎座的最是记仇。本来是我和朱砂与苏家的事儿,你们王家非要掺合捞好处,明抢还要理直气壮吗,我一被动受欺负的还不能反击吗?今天也就问你一句话,你们王家是继续要捞好处,还是退一步,要是还想抓朱砂,咱们就死磕,今天你们王家的甭想活着出去了,要是退一步就就此别过,慢走不送。”古空青深感欣慰啊,多靠谱的人。

“你敢!”雪茶犯了王家的众怒,吵嚷着要动手。

古老板和霜白老神在在的坐那嗑瓜子,胡家的抬抬眼皮,嘟囔着“无知就是天真啊。”也不知道说的是谁,苏家的则是绷紧了身子。

“要不试试?”雪茶十指收拢,握紧拳头,王家人就感觉脖子一紧,仿佛被人套了绳子,且绳子在逐渐收紧,呼吸逐渐困难,有些人脖子上已经出现血痕,偏偏脖子上却什么都摸不到。活见鬼了这是?怎么可能?没看见雪茶正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吗?是她干的?

相对于王家人的恐惧与挣扎,苏家人是一脸震惊,这是传说中傀儡人操控的巅峰无形之控吗?她年纪轻轻怎么可能练到,纷纷用目光咨询苏家主,苏家主摇摇头,有些话是说来话长,现在不方便。

王家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发亮的光丝,这些光丝最后都汇总到了雪茶的十根手指上,随着十指的轻微抖动而熠熠生辉,此时的王家主一脸的灰败,“请雪茶姑娘手下留情,王家这次是载了,有眼无珠,我王家自此退出,改日定当备上薄礼前来赔罪。”

他们王家这是被人当枪使了,传说中的物和术都出现了,他们这种纯粹的手艺人就是炮灰的料,凡人就是凡人啊,回想家族中那些当作神话传奇讲的故事,也许是真的吧。

王家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有家主临出门前看向苏家的眼神意味深长。

“大长老”雪茶送走了王家,准备和胡家交涉,话还没说完就被胡家大长老给打断了。

“你这小丫头我很喜欢,这儿的鸡做的也不错,我来这就是正面看看这小子的,观察他小半年了,忒没出息。玲玲心归他,咱们也算结个善缘,以后我们那也算是他半个家乡了,没事走动走动。霜丫头,一百串鸡心,多加辣,打包,玉石你这收不,收的话现在就结账,出来的日子久了我妈该想我了。”

“好嘞,我们这啥都收,只要值钱。”霜白笑哈哈的打点去了。

胡家也撤了,只剩苏家了,今天的狗血大剧要来了。

霜白指挥着鬼役收拾场子,拉把凳子就和古空青坐一桌儿了,水苏也在外头挂了不营业的牌子,三人凑了一桌儿,水果饮料零食烧烤,看戏看戏。雪茶也在苏家对面的桌子找把凳子坐了下来。

短暂的安静之后,还是苏白芷先出的声儿,“姐姐,也没有外人了,你也别端着了,回苏家吧,那毕竟是生养你的地方。”

“对呀,蝉衣,三爷爷看着你从小不点儿到大姑娘,虽然家里有龌蹉事儿,但是疼爱你的人也很多啊,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让那些真心对你好的人多伤心啊。”

“自家事儿自家解决,大小姐还请顾及下苏家的脸面。”

“......”

“真不要脸。”朱砂翻着白眼在和霜白嘀咕,他也拉把凳子跟霜白他们凑在了一起,反正他的任务就是保护衣衣,这帮人敢动手他就挨个放血,欺负衣衣的都不是好人,别人死活关他毛事。

看着这一张张嘴脸,雪茶微笑不改,别人见她不语也就渐渐的不说话了,又是一阵安静。

“好了,那两家都走了,咱们就关门说亮话吧,做个了断。”

“你说什么呢,还懂规矩不,你要还是苏家大小姐我还真不敢说你什么,既然你现在自请离家,做寒舍的劳什子伙计,那你就得有伙计的样子,待客之道懂不懂,寒舍就没人教你吗?”苏白芷现在很痛快,苏家再也没有她苏蝉衣!

“怎么说话呢,我的伙计用你管啊,再说了,我看她客待的很好呀。”水苏表示很不高兴,你算老几啊。

“对头对头,我寒舍的伙计就是高人一等,我寒舍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随心所欲,干你屁事儿啊。”古老板亲自下结论“你家大人没跟你说出门在别人家要客随主便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啊,长辈没说话哪有你说话的地儿。”

“Boss威武!”朱砂霜白附议。

“你们这些人不把苏家放眼里是吧。”苏白芷她妈连忙把她往凳子上按,让她安静,口里说着歉意的话。

家主苏西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雪茶,听见自家那边逐渐又有声音响起,摆摆手,示意安静。

“蝉衣长大了啊,已经不是那个总喜欢我抱着的小姑娘了。”苏西芎似是感慨似是怀念,“回家吧,离家的孩子总要回家的。”

“苏家主,那是苏家不是我的家,我和朱砂走哪哪就是家。”雪茶顿了顿,“您不清楚吗?”

“雪茶,谁给的胆子让你顶撞父亲的,既然撕破脸了,你不回也行,把朱砂和姬家的秘术留下,自此互不相干。”苏白芷果然是什助攻啊,雪茶本来还想着要怎么算计让苏家人开口呢?

“算计的挺好啊,你也知道是姬家的秘术啊,朱砂这样的是你们苏家这种水平的能做出来的?这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吃相忒难看。”霜白吃口羊肉串儿在那凉凉的说,“你们苏家真忒不要脸。”说的苏三爷爷脸都红了,口中蠕动却说不出啥,苏家带来的其他伙计想要发奋下表示下不满,但看见脚不沾地送茶水的小二,自己在算账的算盘子,自动的消音了。

“血脉传承的东西,他们就算能拿到,就能学会吗,真是笑话!”雪茶盯着柳半夏母女那里,“苏白芷,我得澄清下,首先,我跟你不是一个爸爸,其次,你妈妈没跟你说离我远点儿吗?”

说的柳半夏白了脸,苏白芷瞪了眼。

“爸就坐在这,我是爸的亲生女儿,你说你不与我是同一个父亲,你是哪来的野种。”苏白芷很气愤,“三爷爷,四叔你看看,这个你们口中的苏家大小姐。”可怜她妈妈拦都拦不住她啊。

苏西芎猛的一拍桌子,“你俩都给我住嘴!”

“有料啊,爱恨情仇家庭伦理后院风云啊。”古空青激动了,霜白振奋了,水苏精神了,朱砂被注视了,苏家人耳朵支楞起来了。

“苏白芷上一辈的事情你不了解,你要是知道了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了。柳夫人,看好你女儿,我现在没空理她。”雪茶转过头,“三爷爷,四叔,苏家主,我和朱砂是不会回去的,跟苏家也没什么关系了。”

苏百枝很急,他看着长大的丫头啊,“跟三爷爷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说你爹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当年离家也是有原因的吧,都说清楚了,三爷爷给你做主!”

“三爷爷这个你还真做不了主,要不爷爷那辈儿就你是家主,而轮不到爷爷了,你是好人,四叔也是好人。”被点名的苏川穹神色有些忐忑,抿着嘴不言不语。

“那苏家主我可以说吧。”雪茶调皮的吐吐舌头,一如十几年前的小女儿模样。

“哎,你这孩子啊。”苏家主看着雪茶,满眼是父亲对女儿的失望,却突然间口中吐出一物,直奔雪茶而来,双手不停结印,此物件变成了一张流光溢彩的大网,看样子是要直接掳人了,事情的发生也就几息的时间,确实让人措手不及,可惜网子却没有落到雪茶身上,雪茶所在的桌子上长出了一个巨大的枝杈,枝繁叶茂直接挡在的雪茶面前,网子被挂住了。

朱砂吹吹左手食指,冲着雪茶一脸得瑟,苏家主惊诧于偷袭失败,苏家人则是被变故惊呆了。

“在寒舍内就想掳我的人,你们也太不把这个主人当回事了。”古空青很生气,自打她一统千古流芳以来还没这么生气过,是不是她寒舍太低调了,让人忘了是什么样的存在了,要不要灭几家人来立立威啊,最讨厌这种世俗的家族了,没啥本事,啥也不知道,还拽的要死,“朱砂,给姐姐把人都抓了,我回想下天灯是怎么点的来着,好久没干都快忘了。”

“好嘞,就等Boss你这句话了。”说+话间苏家人所坐的凳子上妖异非常的长出了枝桠,将坐着的人困个结结实实。

“见鬼了。”

“你们要干什么。”

“朱砂你是什么东西。”

“住手。”

“......”

任苏家人如何叫喊,寒舍这边只当听不见,冲着那边自说自的:

“我这出产自昆仑的铁桦木(注:木质及其坚硬)凳子还好用吧,人称木王噢,朱砂,看谁动弹的欢就多绕几圈儿!信鬼,还不赶紧的给每个客人贴身侍候去。”

“Boss,这个木头不是藤蔓啊。”朱砂弱弱的说,看到古空青的眼神就自动收声了,我还是研究下吧,多长点树枝卡死也行吧,大概。

“雪茶,继续,这回没出啥幺蛾子的了,把一切都说出来。”关键的八卦一定要说啊,“对了我这昆仑铁桦木的桌椅可是寸木寸金的,霜白回头算算因为他们苏家咱有多少桌椅不能用了,去他们家老宅要帐,少一个子儿都不成。”古空青的老板范儿很足,心里却盘算着回头就让朱砂多催生点儿,寒舍的木地板该换了,家具也旧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老爷子苏百枝忽然有种白活了的感觉,西芎已经不是那个他看到大的苏西芎了,柳半夏母女也有事瞒着苏家,老家主那边也肯定是瞒了不少事,再联想到苏家近几年的行事作风,苏家这是根子要坏啊。

苏川穹低着头一言不发,或者说从进寒舍开始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半夏母女俩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的,从被困住开始也不吭声了。

雪茶摇摇头,“苏家主何苦呢,你做你的家主,我过我的日子,何苦相逼呢。我知道你为啥要找我和朱砂,但是你觉得可能吗,太贪心了可不好,你和爷爷做的什么交易我不管,我跟王家说的话送你们也一样,无主之物凭本事得到叫做取,有主之物不经主人允许就拿叫做抢,抢跟拿性质不一样,下场也不一样。我当年那么小你们都没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是现在。”

“蝉衣果然是长大了。”苏家主即使被囚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不长大怎么能行,做家主的滋味不错吧,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也做不了几年了。心脏不行了吧。”

“雪茶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爸身体好的很。”苏白芷还是很崇拜自己的爸爸的,但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破土而出了。

“我爸爸是苏西芎不假,但这个不是我爸,同样也不是你爸,谁是你亲爹,问你妈妈去,不过放心,你总归还是苏家血脉。至于现在坐在这的苏西芎是谁,该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早晚也能知道。”

苏白芷被吓的住了嘴,这种事情不好乱说的,她猛的回头看向她妈妈,其实全身也就脑袋能动了,而她妈妈柳半夏则正气急败坏的盯着雪茶,大声的咒骂着,但是很快就让身边的信鬼给堵了嘴,苏家的人感觉要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也许出了这个院子就要变天了。

“爬灰?有八卦啊,不对,你八岁死的爹,苏白芷比你小十岁,是在你老豆死两年多之后生的,呦呦呦,好期待茶茶你的下文啊,宫斗的感觉都有了,继续继续。”霜白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能往苏白芷身上撒盐再好不过了,寒舍的人是外人能欺负的吗?其实连苏家人都期待了,这是多大的狗血场面啊。

“衣丫头,你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西芎不在了,那眼前这个是谁。”苏百枝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其实他很早就听出来了,不过是迫于事情的严重性一直忍着,看现在的情形,问与不问都没啥区别了。

“三叔,你眼前的人不是大哥,他是大哥的本命人偶钩吻!这里头的事儿父亲都知晓!也,也参与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川穹突然出声,看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爸爸他魔障了,非要把咱苏家发扬光大,就......”

“我就说三爷爷与四叔是好人吧,不过很奇怪爷爷怎么会派你俩跟过来啊,接下来还是我来说吧。”雪茶示意信鬼把苏白芷的嘴堵上,心灵太脆弱了,这都受不了,乱喊乱叫的,吵死个人。

“这个故事的时间跨度不大,我爸爸大家都知道,苏西穹,我妈妈姬海月知道的可能不多,苏家人绝大部分都觉得她是孤女。姬姓是很古老的姓氏,黄帝之姓、周朝的国姓,我妈妈是黄帝一脉,正统传人,是名术士,只不过在科技发达的现代,她只想做个普通人。

在她上大学的时候遇到了爸爸,然后恋爱结婚,虽然家里人讲究门当户对但是在爸爸的强烈坚持下还是同意了,谁让我爸爸是苏家的希望呢。后来随着妈妈对傀儡人偶接触的加深,她觉得将术法与人偶结合会有惊喜的效果,就向爸爸吐露了身份,然后夫妻二人共同研究,那时候身为家主的爷爷是知晓的,他更知晓妈妈所做的一切对苏家的意义,他对妈妈所掌握的术法更感兴趣,当然了,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在理论推演过后,他们做了第一个人偶实验,就是爸爸的本命人偶钩藤,当时钩藤所用的材料在苏家算顶尖的,但在妈妈看来还是太平常了,本着确保实验成功的原则,妈妈在云梦泽猎取了妖兽腾蛇,取腾蛇心为人偶的心脏,给他换以娑罗木为骨骼,五色土为肌肤,帝流浆为精血,再施以秘术,果然实验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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