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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阮安安睡眼惺忪,歪头盯着镜子里栗色长直发的人看了半天,“啊啊啊!”
“陆燃,我我我,变小了!!!”
听筒那头沉默半刻,挂了电话。
陆燃来得很快,进门就见受了惊的阮安安抓着头发乱转。
“怎么回事?”
抓起相框与自己平齐,她指着相片里的自己,“我变成二十四岁了!”
二十六岁的阮安安留着小波纹短发,和二十四岁的长直发相差甚远,陆燃昨天送她回家时接近十一点半,现在也不过上午九点,哪怕是拉直后再接发,时间上也来不及。
这只能说明——她真的变回24岁了。
陆燃带着阮安安去医院做了彻底的身体检查,结果显示除了偏瘦没有半点问题。当晚,他们将阮安安从小到大每一年最具代表性的照片找出来,她要挂起来,陆燃说不用。
一觉醒来,仔细对着镜子从头到脚比对一遍,阮安安悬着的心稍稍回落。
“陆燃,我……你干嘛收我衣服?”
陆燃有条不紊地整理她的行李,认真道:“或许会有其他症状,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阮安安一个箭步上前,拦截他伸向内衣抽屉的手死死捍卫,“我没有变小了,有问题我会告诉你的,而且……”一起住什么的,太快了吧……
陆燃望着话说一半没了下文的阮安安,居然笑了,“你做甜品的器具我那儿都有,离科研院近也不用送货,我上班就能带过去,小区有专设的快递站,发货也比这边方便快捷,中午我还能回家,在你眼皮底下肯定不会犯胃病。”
“对嚯。”作恍然大悟状大幅度点头,又在下一刻收住,呐呐道:“并没有被你带偏。”
陆燃的专业叫弹药工程和爆炸技术,不仅他的名字,包括他这个人都和这个专业完全吻合,单是放出来就牛掰哄哄,再“嘀嘀”两声谁还能说个“不”。
行李是阮安安自己收的,只不过全程没逃过陆燃的法眼,能不带的都被留下,怕是出去旅游都不及这般从简。她不放心反复确认,陆燃已经关上了后备箱。
“诶,你把我行李往哪儿搬?”
阮安安几乎飞扑过去抢拉杆,重心一偏,整个人失控地往前摔。陆燃松开拉杆一把捞住细腰,顺势绕过腿弯打横抱起,笑盈盈掂了掂,吓得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阮安安羞愤欲死挣扎着要下来,他长腿一迈抱着往主卧走。
“陆燃,陆燃!”
他目不斜视,漫不经心问:“做什么?”
“我们,我们还不能……”阮安安整个人红得快滴血,脸埋在他胸口闷声拒绝。
陆燃停下脚步,温热的唇贴上她发烫的耳朵,说:“我要整理衣柜,不然你怎么用?”
恋爱这么久,阮安安从来不是陆燃的对手,次次被撩得发懵还不敢和他对撩,憋屈得只能跟现在一样捂住脸。
把当初送货见到的沉稳禁欲研究员还来啊!
被放坐在床边,听着陆燃拉开衣帽间的门才把手放下来,身体的热度褪去,她蹭到衣帽间门口,“我可以睡客房的。”
他将大衣柜腾出来,头也不回,“客房是给客人住的。”
阮安安扯扯衣角,瘪嘴暗道:我也是客人呐。
“你看看家里什么地方不喜欢,待会儿出去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