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伴星眠

2020-09-02 21:36:23

爱情

长风伴星眠

文/恋小泪

初见时,他那样温柔深情

十三岁的那年,麻雀第一次从师父口中听到“明星”二字。

她那时还小,不懂得这个词语的意思,但她觉着师父那天很不一样:黯淡无光的脸色突然红光满面,苍老憔悴的眼角有了张扬的笑意,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陡然提高了几分。

麻雀捧着一把刚洗干净的青果子跟在师父的身后跑,她平时总能追上师父的,因为师父的腿脚已经变坏,没办法走很快,但这一刻她很努力地跑着、追着,还是追不上师父。

武馆早已衰败无人,除了麻雀这个最小的弟子外,最后一个弟子也在前两天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师父告别。麻雀当时没看到师父的表情,她伸出小手依依不舍地扯住那个小师兄的手臂,希望他不要走。然而那人轻轻推开麻雀,头也不回地走出武馆。

偶尔,师父也会跟麻雀说起这个武馆曾经的辉煌,尤其是喝醉了以后,语无伦次地说着,麻雀每次都是似懂非懂地听着。但她不难想象,二十年前,这个武馆被四五十个弟子填满的样子,而还算年轻的师父意气风发地站在最上边,一拳一脚地传授他们功夫。

可岁月不饶人,麻雀作为最后一个拜入师父门下的弟子时,只有八岁,这五年间,麻雀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越来越多的师兄师姐跟师父吵架,被师父暴躁易怒的脾气逼走,又或者是师父已经使不出好看又实用的功夫,他一天天自暴自弃,被烟酒熏染,也教别人失望。

师父前几天还问麻雀,为什么所有人都走了,就她不走。麻雀怕说出实话会让师父伤心,她本就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八岁以前在孤儿院被人欺负着长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心人把她带到师父面前,让他收留她教她功夫,她要是走了,也无处可去。

但师父对她很好啊,把她当自己亲闺女一样看待,她也就心甘情愿一直陪着他。

这时,师父把跑得脸红耳热的麻雀一把抱了起来,她小手上的果子哗啦一声全掉到地上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角落里一台十二寸的小电视,麻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隐约看到屏幕上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的侧脸。然后,师父很大声地说:“麻雀,武馆有救了……”

当天夜晚,师父把自己收拾得妥帖整齐,带上打扮得漂亮的麻雀到一个高级私人会所那里去,他们刚到门口,就被保全拦了下来,说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然后师父就摸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他用很小的声音对电话里的人说话,过了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男孩子笑容满面地跑出来,无比热情地把师父跟麻雀迎了进去。

“南生啊,”师父似乎很激动,声音震颤,但他在努力压抑着,“你现在当明星了,派头很大啊,师父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来过这么高级豪华的地方。”

谢南生只是微微一笑,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不停地跟这些人打招呼和问好。

麻雀的小手紧紧牵着师父,她也跟师父一样,没有来过这样的场所,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从未见过长得像谢南生这样好看的大男孩,他的一颦一笑都足够让人觉得惊喜和意外。麻雀的一双小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他的脸,她不知道师父顾着跟他说话已经把她的手松开,而她一直顾着看他,浑然不觉自己越来越靠近旁边的游泳池。

正当她差点要摔到池子里的时候,谢南生眼明手快地扑到她身边,用力把她拉拽回来。她的小脑袋闷闷地撞上他的名贵西装,她呼吸一窒,只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师父忍不住发火骂了她几句,被谢南生客客气气地挡了:“师父,不要动怒,麻雀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像别人那样叫她麻雀,可麻雀偏又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

他念她的名字时特别温柔深情,漆黑的眼瞳微微收缩,映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像她平日趁师父不注意时看的电视剧那样,男主角叫女主角的名儿,跟叫其他人的名字都是不一样的,男主角看女主角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

师父在他眼中已一文不值

那天以后,麻雀跟着师父又去见了几次谢南生。

那一年,是谢南生风头最盛的一年,他是武星出身,又有良好的外形,加上他签约的经纪公司舍得砸钱包装他,他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接拍了四五部电影,跟拍了无数广告,身价噌噌噌地往上涨,没过多久就声名大噪,并且在市区跟郊区都买了豪宅,也买了好车。

师父最开始的本意就不是要沾谢南生的光,只是希望谢南生可以借他一些钱,让他重整衰败的武馆,毕竟谢南生也是从武馆走出去的。

谢南生对师父也好,每次见面一定以好菜好酒招待,总是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话,一口一声“师父”把他老人家哄得特别有成就感。

他对麻雀也好,知道她年纪最小,又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师父,每次见面都会准备女孩子喜欢的礼物送给她。有时候实在忙,谢南生就让助手帮他跑一趟买东西。

有一次,谢南生若有所思地看着麻雀,麻雀在饭桌上小心翼翼地啃着蟹腿蟹膏,吃得小嘴都是油。谢南生抽出一张面纸,仔细地擦着她嘴角的油污。麻雀整个人蒙了一般,一直紧张地吞口水,恍惚忘了自己在吃饭。

忽然,她听到谢南生声音很轻地询问她:“麻雀,你有想过长大以后要做什么吗?”

麻雀傻傻地摇头,她距离长大成人,好像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谢南生便笑,他总能在麻雀身上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一心一意跟着师父学武,也没有想过将来自己要做什么。

师父眯着眼捧着谢南生送来的酒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也不太好了,看什么都模糊一片,他又不认老,不肯去配老花眼镜。

谢南生红润的嘴角莫名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曾经最崇拜的男人,现在已衰老成这个样子,而且,也无所作为。

饭毕,谢南生签了一张支票给师父,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着他的名字。师父捧着支票乐呵呵地笑了很久,最后欣喜过头,竟对谢南生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谢南生把他们俩送到楼下,电话响起,是他的经纪人打来的。经纪人问他:“又在跟你的师父和师妹吃饭了?”

“嗯,刚把他们送走了。”

“这种人我见多了,看到你突然成名人了所以想方设法跟你攀交情,你以后还是少点接触吧。”

“知道,我刚刚塞给他一笔钱……您不要生气,钱的数目不多。他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确实曾经很崇拜他,可他现在跟一团烂泥似的,我用钱把他打发走,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了。”

谢南生莫名顿了一下,像是感应到什么,他拿着手机回头,赫然见到师父跟麻雀站在他的身后,把他刚刚跟别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谢南生愣愣地放下电话,下一秒,师父红着一双眼把他给的支票撕个粉碎。然后,师父着急地拉上麻雀的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师父……”谢南生呆了几秒,迅速追上他们。

麻雀跟着师父跑了一段,又用尽所有力气挣开师父。她回头朝谢南生不管不顾地跑去,把师父丢在原地。

“麻雀!”师父追不上她,徒劳地叫了她一声。

谢南生连忙放慢自己的脚步,怕会不小心撞到她。

然而——

麻雀抓起谢南生的右手,放到自己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谢南生吃了一记痛,经纪公司给他请来的保镖从四面八方跑来把麻雀推开。可谢南生忘不了那一刻,夜色深沉,小女生的脸上只有无法言说的怒容,她的眼睛闪着晶莹的泪光,两边肩膀因为愤怒而忍不住地发颤。

他的心莫名一紧,是他的话,让平日可爱活泼的麻雀顿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一晚,谢南生辗转反侧没有睡着,他的右手臂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他借着惨淡的月色认真地看着麻雀留给他的那一道齿印,女孩的牙齿小小的,印记也慢慢模糊了,但他还是觉得疼,很疼。

三个月后,谢南生在国外拍摄广告的时候收到消息,说师父去世了——

酒精中毒,摄入量爆表,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断了气。

他当即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跟经纪人请了假,连夜坐飞机回到国内。

他早已习惯这种到处飞的生活模式,可这是唯一一次,他觉得飞机还是太慢了,不能立刻把他载回师父身边。他在飞机上哭了很久。

他重新回到当初离开后再也没有踏足过的武馆,除了他,还有一些曾经的弟子从不同地方赶回来送师父最后一程。师父的遗像挂在墙上正中的位置,曾经的弟子一个一个排着队朝遗像鞠躬。

谢南生也对着遗像鞠躬,见到麻雀像个小大人一样捧来一只小火盆,把自己折的金银元宝丢到火盆里。他慢慢走到她身侧,蹲下身,想仔细看看她。

她一直坚强地咬着嘴角默不作声,可心里早就被漫天的悲伤打败,只是不想被别人发现。

“对了,麻雀以后怎么办哪?”

“她只有十三岁,要不要把她送回孤儿院?”

其他人开始讨论着麻雀以后的人生,可当事人浑然没听见似的,继续沉默地忙着手上的活,眼睛低垂着,脸上也无悲无喜。

谢南生有点心疼,她确实还小,但她从小耳濡目染到的残酷,一定不比这些站着说话的大人少。

“麻雀,你要不要跟我走?”

麻雀仿佛醒了一样,抬起低垂了很久的脑袋,直直地看着一脸诚恳的谢南生。

谢南生始终那么好看,肤色雪白像欧洲人,漆黑的眼睛像一面深沉的藏着秘密的湖,轻轻松松就能把旁人吸引进去。

谢南生也没有想过她会答应,他问出这个唐突的问题后,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可笑。

然而,麻雀很轻地点了点头。

师父去世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亲人了,与其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还不如找一个像样的靠山,先长大成人再说。

谢南生也许清楚她的想法,也许故意不往这方面想,但他把手伸向她,拉了她一把,把她带走,把她带到另外一个世界。

她就这样长大了

谢南生在麻雀十七岁生日的时候给她送了一份礼物,跟以往一样,不仅仅是生日,各种节日他都会送她东西,仿佛已经是一种习惯。

但这次的礼物有点儿贵重,谢南生送了她一套精装修的房子。

谢南生是一个明星,但明星都有保质期,他有时候也会担心自己随时会从天堂摔下地狱,把麻雀接过来的第一年,他就开了个人工作室,开始尝试演电视剧,还当上制片人,亲自把关每一部电视剧的运作。他的星运一直都不错,工作室出品的电视剧每一部都有不错的收视率。

而麻雀仍然叫麻雀,谢南生曾经想给她找大师起一个新的名字,可她不愿意改,他也就不勉强。也许是因为,那是师父给她起的名字吧。

到了第二年,麻雀的变化很大,她从前瘦瘦小小总是营养不良的模样,到了十五岁的这一年开始脱胎换骨,个子长高了,皮肤也变好了,加上谢南生很注重养生,给她搭配最好的营养餐单,她一日三餐都坚持吃着。还有,她始终不忘师父生前的教训,每一天腾出两小时练习武功。吃得营养健康,每一天又有足够的运动量,让她一直保持着容光焕发的状态。

麻雀十六岁的时候,她无意中问谢南生自己可不可以也进演艺圈。谢南生似乎很意外,他其实一年到头能见到她的时间不多,因为他真的很忙,但每次只要忙完,他准会回家跟她吃一顿饭。

麻雀的变化一次比一次大,也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后来谢南生的心底隐隐有了期待,渴望每次回家见到她,都会有着让他满意的变化。

麻雀把自己的成绩单拿给他看,每一张的分数都惨不忍睹。谢南生敛着眉隐忍地看着,看完后,听到麻雀有点底气不足的声音:“我反正也不是读书的料,我也会耍一些拳脚功夫,你就大发慈悲让我当个临演或者替身什么的吧。”

谢南生悠悠叹了一口气,那可是演艺圈啊,大染缸一样,也有人一辈子都默默无闻。何况,一般人都承受不了那种苦。

这时,他起身走到她身侧,弯着腰把自己两只裤腿慢慢挽起。他看上去白皮嫩肉的,原来手臂双腿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痕。

麻雀的心跟着咯噔一跳,她怎么会忘了,谢南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但他是实打实的武星出身!

她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很多时候人们看到的都是他最好的一面:演男一号,拍广告,开公司,住豪宅,开好车。连她有时候也忘了,这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他拿自己的性命赚回来的。

她更是听说他拍武打的戏从来不用替身。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想进演艺圈。”谢南生抬头看着她,她已不是几年前的小女孩模样,眼睛水灵灵地闪着光,自己做了决定的事说出来也是语气铿锵坚定的。

谢南生心下一软,无奈摇头,竟也答应了。

麻雀十七岁的时候,谢南生腾出半天时间飞回来给她庆生。这一年,她如愿以偿以新人的身份进了演艺圈,可她也是倔强的,没有跟别人提起她跟谢南生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有十七岁该有的模样,导演一喊“action”,她就不怕死地往前冲,不管危险不危险,只要是工作,一定做得很好。

可谢南生没想过,她已经有一圈年轻的朋友陪着她,他突然出现在他送她的那一套房子里。麻雀之前就提过,她已经长大了,想自己一个人住。谢南生犹豫了很久,还是妥协了。

他这一次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的,可哪里有喜,她的朋友都是他的粉丝,一时就被他的出现夺去了眼球。

“麻雀!你跟谢南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年轻的孩子们大呼小叫着,谢南生忍不住轻蹙眉头,他才二十七岁,却感觉距离他们都好遥远。

麻雀只是抿着唇,眼里盛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谢南生,看得谢南生不知道的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啊,是谢南生的养女,就这么简单的关系。”麻雀云淡风轻地说,这句轻飘飘的话却莫名击中谢南生的心脏。

是的,确实是这样的关系,可听起来竟这么别扭刺耳。

谢南生不敢逗留很久,跟麻雀说了一声“生日快乐”就飞速离开。可他也没有走,把车子停在楼下,还小小睡了一下。等到看见麻雀的朋友都走了,他重新下车。

这一晚的月色跟往常的无异,谢南生心下一沉,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跟麻雀解释他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就这样跟她说好了,如果下次再被旁人问起他俩的关系,他希望她不要把话说得这样直白难听。

谢南生脚步很轻地走向她住的楼宇,却不知她没有走远,而且还有一个陌生男生出现,他俩借着淡淡月色在说着悄悄话,距离太远,谢南生没办法听见内容。

然后,谢南生看见麻雀的笑容绽得很大,她比那个男孩还要矮一个头,却勇敢地踮起脚,在他的侧脸印上一个吻。

这一刻,谢南生心脏的位置像被人暴击了一下,一下子把那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击得支离破碎。

把这个对自己示好的男孩送走以后,麻雀本来还凝在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冷掉,她刚刚还看见阴影处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这一刻确定对方也走了。

师父去世后,她作为养女的身份入住他的豪宅,可他一年也不会回来几次,他给她安排好一切,却不曾好好陪过她几次。他真的太忙,她很多时候只能通过网络跟电视去了解他的消息。

有时候,麻雀觉得谢南生对她是真的好,可她越是贪恋这一分好,越是不自觉地想起师父被他打击的模样。他对她的好,是真情还是假意,谁知道呢?

她目光呆滞地望着那人刚刚站着的位置,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

还有,天上的师父觉得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啊

谢南生听到消息,说麻雀最近给某个演员当替身,要帮那人演一场爆破戏,危险度数极高。谢南生知道以后,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她,让她不要演这一场。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谢南生慢慢平复了心情,他一向冷静自持,很少主动打电话给麻雀,更不会过问她的工作情况。他从前总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她,需要什么,问他要,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争取给她。

麻雀轻轻地笑了:“这个机会非常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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