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的期限,为期三天的第二天,观雨该做点什么,能做点什么,睁开眼睛就是香景的影子,那个命题更是提醒着自己,今天是第二天了…
其实香景所说的命题观雨明白,他们相识相知知根知底,观雨曾说他知香景深浅,香景也知长短,观雨总是感叹若不是生不逢时,他们会是神仙眷侣,可是没有如果…一声叹息起床,旁边妻子还在熟睡,昨夜又是半夜才睡!
没到家老婆耀阳就来信息了,内容很简单:晚上继续赢钱去,你自由安排!前一晚耀阳打牌回来,因为一份宵夜,她知道观雨在她打麻将期间出去了,至于出去干嘛了,可能耀阳此时心理有一万个可能,但方向只有一个——香景,这个?耀阳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观雨的家在农村偏远的山区,姐妹四个,三个姐姐,那个年代为了个带把儿的,他父母也是糟了不少罪,家里有点份量的家当都被生产队抄走了,土墙房子眼看都要被拔掉了,终于生到了观雨,观雨本名不叫观雨,生了好多年,终于生到个带把的,视若珍宝,农村谚语,为了好养活,得取个贱名字,但周围菜狗子,黑狗子,花狗子,麻狗子都取了个遍了,还真是伤透脑筋,有一天山后的庙子庙会,那些等着生带把儿的,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想要发财的,带上家里舍不得吃的香油,都去庙上添香,那年特别热闹,山前山后,来了好多人,管理庙门的保爷,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五保户,一米四五左右,皮肤黝黑,常年土地里刨食,守着山神庙,比常人显得格外老成,山神庙的门口放着一个老式的瓷盆,里面堆满了香灰,还不停的往里面添加着火纸,烟雾蔓延,保爷手里拿着带着铃铛的灵鞭,带着大家嘴里碎碎念,无比的虔诚,伴随着缭绕的烟雾,那几根花白的胡须显得格外灵性……观雨爸妈也在簇拥的虔诚的人群中,其实观雨爸爸不信这个,只是日复一日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着实单调乏味,庙会也是难得的热闹集会,大家也都凑个热闹,这正是因为这次庙会,观雨妈妈看到保爷手里的灵鞭上的铃铛,像山神庙口的狮子,顿生灵感,给观雨取名狮子,那时候镇上也有宠物狗,长不大,都统一叫狮子狗儿,狮子叫着叫着就成了狮子狗儿了,这也好,顺口又贱名儿,好养活!后来观雨长大成人回去再次看到他,已是二十年后了,他还是像他小时候看到的模样,只是没有没有了小时候看到的出入山神庙的神气了,步履蹒跚,神情落寞,眼里的眼神观雨似曾相识,就好像自己偶尔的频发的内心…
农村出生的孩子,天性善良,又有男人担当的性子,可能因为数倍没多少知识分子,不想读书成了天性,转眼到了该去学的年纪,看着别的老根儿都跃跃欲试,很想步入学堂,观雨丝毫没有兴趣,这也愁坏了爸妈,为了让他去上学,给观雨讲条件,那时候生活差,有点好吃的那是做梦都想的,爸爸说,观雨啊,你要去上学了,每天给你一个鸡蛋,观雨小眼睛都亮了,愣了几秒又坚定的摇摇头,不去上学,那怎么才肯上学,你讲,观雨说,不管干嘛都好,只要不上学!爸爸一看,好的不行,就来恐吓,你要是不上学,那就成天给家里干活儿,洗衣做饭,放牛喂猪,观雨一听,乐了,满口答应,好!可以不上学了,一蹦一跳,观雨爸妈是哭笑不得…一招不行,换一招,那个年代的土地贫瘠没有什么化肥,很多老人为了增加土壤肥沃度,就到上坡拾野狗粪,只有老人才会去做这个事儿,观雨爸因为他不上学,彻夜难眠,天微亮就下地干活了,正好看到隔壁国大爷出门拾粪,灵感就来了,吃过早饭,为了不去上学,观雨自觉收碗筷,老爸找来了簸箕鉄钳,叫观雨过来分配工作:你不用上学,收拾完家里,你就背着这个,跟随隔壁的祖爷一起去拾粪,不许偷懒…观雨看着眼前的工具,盯着目光坚定的父亲,哇哇大哭,一边哭诉,让我干什么都好,这个拾粪,太臭了!可依然不愿意去上学!
直到后来有一天,观雨的三姐,放学回家哭鼻子,灰头土脸的,观雨与三姐相差不到两岁,因为是女儿,又排行靠后,不太受待见,性格懦弱,经常受同龄小朋友欺负,上学放学,帮人背书包,别人干坏事偷人家树上的桃子,她背锅打掩护,这次回来因为没帮小梅把作业抄好,老师体罚了小梅,放学的路上小梅扬言要让她长点记性,吓唬她,三姐害怕,一边说一边流泪,观雨在一旁听见了,立马来了精神,上前关切的问:那谁啊,我要去保护三姐,把那个同学打回来!拿着拾粪的鉄钳,吼到:看我孙大圣来了,第二天一大早,折了根黄金条子,就领着三姐杀向学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