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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长平侯府,谁人不知二爷对阿眸一往情深、一心一意啊。连韩裴豫自己都是这样觉得,他告诉过阿眸,告诉过自己,告诉过所有人,他这辈子,只会喜欢阿眸一个女人,哪怕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
可是为什么,从掀起喜帕的那刻起,公主的身影就烙在了他的脑海中。明明成亲至今,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却越来越频繁地想起她。想在她脸上看到嫉妒的表情,想狠狠撕下她宽容大度的面具,想她挽留他。
他自知这样不对,很不对,但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她给了阿眸排场和脸面,他却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给她正室夫人应有的尊重。
“我记得你手里有一尊白玉雕的送子观音,回头你送到阿眸屋子里,她缺一个这样的摆件儿。”
那尊送子观音是她的嫁妆,是她的母亲三步一叩首从庙里求来的。他以为她会不舍得,但她眼睛都没眨一下,还笑着说,“怪我想得不周到,早该摆阿眸屋子里去的。”
宫里有赏赐下来,她看上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当着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一屋子的主子奴才,他说,“这支步摇我替阿眸选了,她喜欢红宝石。”
母亲当时就拍了桌子,“那贱婢如何使得上这样贵重的步摇?”
偏她没事人似地放下步摇,一边去挑其他的首饰,一边宽慰母亲,“无妨,二爷瞧着欢喜就行。”
他一次又一次给她没脸,她却仿佛贤良淑德的没有底线,不仅从不翻脸永远笑脸相迎,连对着心腹丫鬟或者娘家人也从无一丝怨言。
甚至有一次,绸缎庄送来这一季的料子,他吩咐人将一匹正红色的锦缎送过去给阿眸。正红色,自古以来只有正室夫人可以穿。她也不恼,还设身处地得为他着想说,“你们关上房门在屋里头穿着玩玩就是了,虽说二爷心里把阿眸当妻子,但她到底名分上不是,穿出来免不了叫人闲话。”
他真的想知道,她到底可以贤惠到何种地步?
或者是,不在乎?
想到这个可能,他没来由地心烦意乱。
帘子后头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出,他掀了帘子进去,看到她伏在枕头上抽泣。他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心底不由软了几分,低声问,“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泪眼模糊望着他,哀声道,“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说不出她哪里不好,只好一言不发帮她拭去眼泪。
她笑起来,忽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他这才注意到她只穿着中衣,薄薄布料挡不住她肌肤的滚滚热度,她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耳垂,一遍一遍轻声问,“二爷,你要不要我?要不要我?”
“二爷,你要我还是要阿眸?”
韩裴豫猛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夜色深沉,只床角一颗夜明珠,光芒柔和。他摸到自己一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听到自己心跳如雷,一时茫然不知今夕几何,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二爷,怎么了?”阿眸跟着坐起来。
她的声音让韩裴豫回过神,原来他是在阿眸的屋里。
他做了个梦,他梦到公主了。公主在他的梦里哭了,但其实她从来没有哭过。
阿眸从来没有见过韩裴豫露出这种表情,莫名感到一丝不安,不由紧紧握住他的手,又唤了一声,“二爷。”
韩裴豫回身狠狠吻住她的唇,将她压在了身下。
就是这一次,阿眸怀孕了。
5(推荐:我把表姐给上了)
彼时距离公主和韩裴豫成亲也有半年了,她便做主将阿眸抬了姨娘,不仅赏了酒席,还凑趣送了贺礼,整个长平侯府,没有不夸她贤惠的。
侯夫人觉得她这个儿媳妇委屈,也有安抚她的意思,大手笔赏了她两套贵重的头面和一匣子拇指大的黑珍珠。这可是侯夫人压箱底的好东西,抬一个姨娘就能得这么些好东西,她觉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委屈。
闲来带着长平侯府的姑娘们上香踏青游湖,或是逛街挑选珠宝首饰、衣服裙衫和胭脂水粉,再打扮得漂漂亮亮参加各种名目的聚会,和一群夫人太太聊聊美容心得兼八卦秘闻,公主对目前的生活满意极了。
就是阿眸老挺着还没显怀的肚子过来请安——用春分的话说是炫耀。她早就免了阿眸的晨昏定省,不过阿眸隔三差五总要往她屋里走上一回,有时候说孕吐得难受,有时候展示新得的簪子或手镯,更多时候说韩裴豫的体贴。
她其实不大明白阿眸为什么要坚持不懈地来招惹她。
阿眸这样的身份,便是没有她,她也做不成二奶奶。而若是换个人来做二奶奶,别人未必有她的贤良淑德,阿眸的日子还不知道过成什么样呢。
不过孕妇的思想大约同普通人不一样,为了二爷的香火,她姑且耐着性子看阿眸表演。
这一日,她在公主府中做客。
没成想不久之后,阿眸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走了过来。她很惊讶,不是她瞧不起姨娘,确实是这种贵妇云集的场合,不管谁的姨娘,都没有出席的理由。这不仅仅是打她的脸,是连公主的脸、在场所有世家夫人太太的脸一起打了。
阿眸给她请了安,柔柔说,“二爷体谅妾有孕后时常胸闷气短,特带妾出来散散心。二爷此刻在前头和驸马喝酒。”
这下子满京城都知道长平侯府的二奶奶不受韩二爷待见,韩二爷不仅带着小妾到公主府,这个小妾还抢在二奶奶前头有了身孕。
阿眸看着公主状似谦卑地笑,眼里却是满满的挑衅,她要整个长平侯府、全京城、全天下,都知道她在二爷心目中的地位。公主,不过是一个空占着长平侯府二奶奶头衔,什么都不是的可怜女人。
但为什么公主还是神色不变呢?对,她一定是强装镇定,假作贤惠,就像她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她的心里肯定早呕出血来了。
实际上,公主正在想的是:她们家二爷这次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日,韩裴豫受到御史台的弹劾,弹劾他宠妾灭妻、罔顾伦常。韩裴豫不仅受了一顿天子的训斥,连原本说好要升一级的事儿也没影了。巧的是,弹劾韩裴豫的御史,是苏家七拐八弯的一个远亲。
“姐姐若是怨我恨我,尽管罚我便是,为何要唆使家里人弹劾二爷?二爷将来是要登阁拜相的,现在有了这样的污点,还怎么一展抱负……更累得二爷叫侯爷一顿鞭打,二爷自小到大,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
阿眸坐在床边哭韩裴豫,“我恨不能替二爷疼……”
韩裴豫背上的鞭痕已经处理过,面无表情趴在床上,瞧着并不是很疼的样子。公主眼观鼻鼻观心,默默道,“听说二爷闹着不肯娶亲的那阵,被侯爷抽过?再早一点,听说二爷小时候顽皮,也被侯爷抽过?”
阿眸顿了顿,哭得更大声了。
她皱了皱眉,吩咐几个丫鬟,“姨娘有了身子,不宜过度悲伤劳累,你们把她扶回去休息吧。”瞥了一眼韩裴豫,他并没有说什么,公主便挥了挥手,丫鬟们簇拥着阿眸,半劝半搀地拉走了。
鉴于韩裴豫的前途直接关系着她以后的生活品质,她语重心长同他说,“二爷心里再是爱重阿眸,也不该把她带到公主府上——”
还没说完,韩裴豫眼皮子一抬,冷不丁问,“你生气了?”
她交叠着双手一派端庄大方地坐下,“我不是生气,我是担心。二爷宠阿眸,在咱们院子里想怎么样都行,但到了外头,外人未必会理解二爷对阿眸的一片心意,二爷还当按规矩收敛着些。”
他淡淡问,“你理解?”
公主立刻斩钉截铁地附和,“理解。”
韩裴豫就把头扭过去,看着雪白的纱帐道,“我累了。”
她当他受了挫,大约并不是很想同人聊起这件事,于是站起来替他拉了拉盖到腰间的锦被,很听话、毫不犹豫地走了。
老实说,闹腾了一天,她也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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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之后,公主接到的邀约帖子明显少了,但也不是没有,比方那些家里也有个作天作地偏又受宠的姨娘的人家。她挑了一张帖子应酬,上门听了一通八卦,在别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中,展示了“贤良淑德、宽容大度、以夫君喜好为己任”的传统大老婆形象,获得了在场宾客的一致称赞。
回去的时候,她在马车旁看到了韩裴豫。
他道,“我从翰林院出来,顺路接你回府。”
还是皇帝的话有用,韩二爷也知道做表面功夫了。她福了福身子,笑盈盈道,“有劳二爷了。”扶着韩裴豫的手上了马车。
韩裴豫跟着进了车厢,果不其然,车门一关上,他就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公主微笑着坐在对面,保证韩二爷任何时候睁开眼看到的都是一个亲切温柔的大老婆。
“我小的时候很想要一本书,可我又说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本书。侯府的藏书阁有许多书,我看一眼就知道,那些都不是我要找的书。”
韩裴豫依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后来我看到一本书,我觉得它大约是我想要的那本书。我很爱惜它,很喜欢它……但后来,我看到另一本书,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原来这么长时间,我都找错书了,这一本,才是我一直以来想要找的那本书。”
“……”公主张了张嘴,“二爷的意思是……”
韩裴豫的话,她还是第一次接不下去呢。
他忽然睁开眼,眼眸中仿若有火在燃烧,一瞬间就让她感觉到灼热。可是很快,他垂下眼皮,漫不经心问,“你有过这种经历吗?”
她几乎怀疑那一瞬间是她的错觉了。
“没有,”她的回答中规中矩且无趣,“除了《女戒》、《闺训》之类,其他书我都不大看。”
他霍然抬眼盯牢她,眼底的愤怒和凌厉让她吓了一跳,以至于她马上反思自己刚刚的回答哪里不得体。
“公主,你特别虚伪,特别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