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不在家,我洗碗时厷公在厨房要了我

2020-01-19 16:14:07 作者:佚名

老公出差不在家让公公照顾我,但没有想到竟然趁我我洗碗时厷公在厨房要了我。之前婆婆不在的时候公公就急着要让我老公出差。一个月过去了,他的那里太大仍让我心有余悸。

老公出差不在家,我洗碗时厷公在厨房要了我

1老公出差

中午11点,离下班还有半小时,芸已经坐不住了,偷摸地东瞅西望,把办公桌上的钥匙小心地摩挲进口袋,包就不拎了,太显眼。

同事们都还盯着电脑,芸缩脖子缩脚,心怀愧疚地出去了。

芸的父亲两个月前突发脑出血,从医院抢救回来后,人就偏瘫了。

虽然获了领导的特批,可芸面皮薄,每到这个点儿,她还是会贼一般地坐立不安——别人都是按班按点地下班,只有她每天晚来早走,她疑心,同事们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没有意见。

芸是给父亲请过看护的。

只可惜,每个看护都干不过三天——不是父亲嫌弃看护笨,就是看护受不了父亲的臭脾气,最后,还得芸费尽口舌地跟家政公司交涉,钱没少花,心也没少操。

实在没办法了,芸才决定自己上的。

芸给父亲买了轮椅和拐杖,借助这两个器具,父亲可以自己上厕所,她只需负责每日上门送三餐,顺带打扫卫生、倒垃圾。

听起来容易,其实是个风吹日晒跑断腿的苦差事。

家里的汽车一直是丈夫开着,于是,从父亲家到自己家间隔的这七八条大马路,芸就靠着一辆电动摩托每天风雨无阻地穿梭。

为了按时送饭,早上,芸要比从前早起一个小时;中午,做完饭,她来不及吃口热的,要先给父亲送去。

父亲住的还是没电梯的老式楼,芸要一气儿爬到6楼顶,进屋放下饭,先开窗,散散老房子永远都散不尽的霉腐味儿,然后飞快地扫地,把垃圾桶里父亲吐下的痰、吃过的果皮都黏哒哒拎出去。这期间,还要忍受父亲喋喋不休的挑刺——“不是跟你说了,多放点盐”“这么冷的天还开窗,是想冻死我”“我说了要吃笨鸡,什么时候做……”

等她机车侠一般飞驰回家,丈夫早已在卧室睡熟了。

把剩下的残羹冷炙巴拉两口,碗也来不及洗,权且堆在水池里,时间只够她闭目休憩十五分钟。

这十五分钟,芸是不能进卧室的——丈夫嫌她进出门有动静,会扰了自己午休,她只能穿着衣服,在沙发上囫囵地一倒。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累到极限时,芸真希望能大病一场,也能堂而皇之地休息上几天。当然,她知道,就算病了,也没人会照顾她,可哪怕能安静地歇上两天,她也知足了。

可偏偏她体质好得很,累到骨头散架,第二天还能照常爬起来。

照顾父亲的这两个月,她憔悴了,也清丽了,爆瘦了二十多斤,减肥效果堪比同事花8000块办的奶昔减肥卡。

2

芸结婚10年了。

丈夫许建立是个官迷,他总有加不完的班,参加不完的应酬。

父亲病重后,芸就像被绑在流水线上的螺丝钉,只剩被动奔命的份儿,而许建立的生活水准却几乎没受什么影响,彷佛那病了的,不是岳父,而是楼下的邻居。

芸只好安慰自己,或许,别人的婚姻也如她这般苦苦维续吧,婚姻到了这个年岁,哪还有爱情,不过都是在精细地算计,计较谁能得到的更多。

许建立自然是更会算计的那一个。

他早就和芸定好了,照顾病号可以,但不能接到家里来;出钱可以,但只能从芸的工资份额里出。

其实,就算丈夫不说,芸也是不敢把父亲接到家里来的。

因为芸知道,父亲恨她。

父亲对她的恨,从童年一直绵延到她人到中年。

父母离婚的那一年,芸才12岁。

父母的离婚大战,旷日持久,母亲想要离,父亲不同意,起诉又上诉,反反复复,闹得小城人尽皆知,连带的,正在读书的芸也成了学校的笑话。

最后,蹩脚的法官只好请芸出庭,向她求证,父母感情到底怎么样。

芸其实私下里见过母亲和一个衣着体面的男人吃饭。那天饭毕,男人还送给芸一整套硬壳的俄罗斯名著,价值不菲。

听母亲讲,那男人是个书商,有着父亲没有的温存和儒雅。

在父亲和母亲的婚姻里,芸不止一次地见过母亲痛哭的泪水,被父亲捶打的青紫的胳膊和掐住脖子奄奄一息的模样……

芸觉得,母亲应该离。不是为了男人送给她的礼物,她是觉得,离了,母亲比现在幸福。

法院庭审那天,父亲和母亲都用焦渴的目光注视着她,父亲的眼神里还有威逼的意味。

芸不是没承受过父亲狠辣的巴掌,但那一刻,抱着一种“为了母亲而牺牲自己”的隐秘的成就感,芸克制住内心的慌乱,用一种超脱年龄的镇定表态:“爸爸妈妈总是打架,爸爸有时候还动手,我觉得应该判离。”

话还没说完,父亲已经在法庭上跳起脚来:“你个小杂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天底下哪有盼着老子离婚的儿女!”

父亲对她的恨,大约就是从那时候种下的吧。

直到现在,她每天跑腿送饭,父亲非但没有心疼,反而常拿风凉话刺她:“这就是你的报应!要不是当初你怂恿你妈跟我离婚,我也不至于老了没人照顾……“

父母离婚后,芸跟着父亲过。

书商家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再带一个女儿过来,诸多不便。

两年后,书商的生意做到了南方,母亲就跟着一道移居过去了。

临走那天,母亲抱着芸哭。母亲的泪水把芸的毛衣都湿透了,母亲凄哀地说:“芸芸,妈妈对不起你……芸芸,你别怪妈妈,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母亲留下一张银行卡,2万块,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笔巨款了。母亲告诉芸,这是她改嫁后,偷偷攒下的私房钱。

芸紧紧攥着银行卡,目送母亲离开。

直到母亲的身影没入街角,一点都看不到了,她才觉出心脏有一种迟钝的疼痛,她想哭,却发现自己无法像母亲那般畅快地哭出来。

此后的日子里,她小心地藏匿那张卡,绝不肯让父亲发现。

她疑心,母亲是用这张银行卡买断了母女的情份。

也许有一天,她活不下去了,或者被父亲扫地出门了,这张卡会是她最后的出路。

离婚后,父亲越发颓废了,每日下了班就是喝酒,当然,无论清醒还是醉着,他对芸的挖苦和辱骂是不会停的。

小时候,芸总以为自己生来就是有罪的。

因为若不这样想,她就想不通,为什么与她骨血相亲的两个成年人,却要把婚姻经营不善的诸多痛苦,都加诸到她稚嫩的肩上。

3我洗碗时厷公在厨房要了我

芸没有想到,十多年后,还能再见到初恋枫。

她和枫的相遇是在医院里。

他们共同的发小萍病了,宫颈癌,晚期。

俩人前后脚地去探望萍,于是就遇上了。

见到芸的时候,萍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说起话来气若游丝,却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幽默,她对芸挤挤眼,说:“你俩前后脚地来……这是约好了?够狠!临了临了了……还拿我再当一回挡箭牌啊?老公和老婆都不知道吧?”

芸看了枫一眼,想摆个笑脸,一捂嘴,眼泪却险些流出来。

高中时,萍就坐在他俩前排。

那时候,芸和枫偷摸地早恋,俩人去操场遛弯时,萍总是仗义地跟上,替他们遮人耳目。

高中学习压力大,课间他们仨也一起打羽毛球。那时候,一下课,萍就“呼”一下站起来,扭身对芸挤眼睛,用响亮的大嗓门喊:“走起呀!”通常都是芸和枫对打,萍就站在路边为他们计分,或者跑来蹦去地捡球。

记忆里,萍是个很爱笑的女生,有一头自来卷的短发和弯弯的眼睛,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模样像一只快乐的羔羊。

可如今,萍躺在病床上,在弥漫着来苏水味的病房里,萍的手臂干硬得像竹节,她瘦得脱了相,如果走在路上,芸一定认不出来了。

萍又说:“真不想让你们看见我这副模样,可我怕熬不到好的时候了……”她的眼神暗淡下去,只有两只颧骨高高地突起着。

芸不忍心看她的面庞,忍住泪,安慰道:“不会的,你看你今天气色就不错……”谎话只讲了一半,她自己也觉得苍白得无法再编下去。

这时,萍的丈夫领着儿子回来了。

萍又冲他们挤挤眼,于是,三人都装作平淡的神色。

萍的儿子有七八岁了,遗传了妈妈的月牙儿眼和卷卷头,一副虎头虎脑的模样。

孩子一进屋,就对萍扑过来,把头埋在母亲瘦弱的臂弯里,撒娇道:“妈妈,看,我给你买了花!”孩子把手里的一支百合送到萍面前,“妈妈,明天是周末,今晚我想在医院陪你……”

萍的丈夫走过来,接过孩子手里的百合,插进床头的玻璃花瓶里,又抚着儿子的头,把他领到一旁去辅导作业。

萍挤了下眼,小声说:“他工作忙,原来我俩一直两地分居,现在好了,他得天天守着我们娘俩喽……”

三个人聊了不到一个小时,萍已经有些喘不动气了,枫只得带着芸告辞了。

一出病房门,芸就靠墙捂住脸痛哭起来。

她呜咽了很久,感觉枫的手搭了上来,轻拍着她的肩膀。枫说:“别难受了,要不要……去喝一杯?”

芸的女儿被婆婆接去过周末了,丈夫觉得母亲替自己行使了为夫为父的职责,也心安理得地出去喝酒了。

也许是受了刚才伤感气氛的感染,又是少有的空闲,芸没多犹豫,接受了枫的邀请。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没忘了枫。

很奇怪的,婚后,每每和丈夫冷战后,她还常会莫名其妙地梦到枫。

从前,在微信上和萍闲聊时,听萍说起,枫现在是自己单干,开一家书吧,装潢精致,门头体面。

芸听了,就更不敢见枫了。

再说,都拖家带口的,也实在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但那天,从医院出来后,枫用他的辉腾,载着芸去了一家中餐馆。

中餐馆是田园式的装修,开阔的大厅里摆满了高大的绿植,竟还有小桥流水的婉转景致,远处舞台上一个面容俊秀的高个少年正在吹长笛。

芸每日忙得陀螺一样,不知道小城还有如此雅致的饭店。

点菜时,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单,芸有些茫然。

枫接过菜单,问:“你们这儿,有糖醋排骨吗?”

芸的心弦像被什么轻轻拨弄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她最爱吃的菜。

高中时,芸的母亲已经随新夫改嫁去南方多年了。别的孩子都是父母想尽办法地增加营养,而芸只能每天拿着父亲给的几块钱,在校门口的苍蝇馆子里打发伙食。

枫心疼芸,就常常给她带好吃的。

芸最喜欢吃枫妈妈做的糖醋排骨。

于是,每到周末,枫就骗母亲说学校里有补习,然后提着满满一大罐子的糖醋排骨,跑到学校来找芸。两人趴在教室的书桌上,对着满桌子刚做完的试卷,啃得满嘴都是糖汁……

现在回想,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

这样想着,芸的眼眶又有些温热了。

长笛声幽幽的,这顿饭吃得有些肃穆。

枫说:“真没想到,萍竟然病得这么厉害了。”

芸说:“是啊,前几年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后来有了孩子,就联系得少了……”

枫又问:“你……过得还好吗?“

芸沉默了。她在犹豫,要不要讲实话,可眼眶却先不争气地红了。

她只好答:“我父亲病了,要照顾他……有点辛苦。“

枫点头,叹了口气,中年人之间自有不必细说的默契。

芸抬起头,重新打量枫,他穿得很得体,笔挺的衬衫,衣领洁白,发型纹丝不乱,但略显松弛的皮肤似乎也透露出一种疲态。

也许,他的婚姻也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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