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栓拉动,重型狙-击步-枪□□M82A1的零件被全部拆开,放在桌子上保养。
“怎么把它又搬出来了?”琳娜穿着睡衣,站在门边上,看着巴基坐在桌子旁,在保养那些零件。
琳娜咬唇,她有些担心。
这是把看起来很低调的颜色却掩不住本质凶猛的重狙,没有戴帽子的巴基,他没有穿很厚的衣服,坐在那,就着灯,摆-弄着那些零件。
已经很晚了,她在床-上已经睡了一会却发现身边的床铺冷冷的,空空的,她不太习惯。
即使是热带国家尼日利亚,抱起来有些热,但是黏糊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吧。
可是,当她穿着衣服走到房间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巴基拿出了那把在基辅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重狙,或许是从以前的一些仓库里,或者是从其他渠道找到的。
M33型普通子弹,几发子弹放在了桌面上,金属在灯光下散发着冷硬的气息,静静地那从来都是最致命的武器。
巴基看了一眼琳娜,没有说话。
飞快的开始组枪,快到琳娜完全看不清下一个部件在哪里,怎么装的,机械组合在一起的声音不断的发出,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最后一个零件装上,巴基的动作慢了下来,枪已经组装完毕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最致命的杀人武器从来都是最安静的。
那把狙-击-枪就那样被巴基握在手中。
1219毫米长的武器被巴基换了个姿势,更加自在,顺手的姿势。
琳娜站在那,看着眼前的巴基,忽然有种看到当年在游乐场握住那把不知道是气-枪还是什么枪的冬兵的错觉,浑身的冰冷掺杂着金属的冷冽,但是眼前的巴基又有些不同。
当年的冬兵还有些锋芒毕露的感觉,在收到任务一往直前的时候,那种义无反顾的大步往前走,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一般,他也会带着坚定地信念踏平那些摆在路上的荆棘,完成任务。
但是现在的巴基给她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琳娜有些说不清。
一只手扶着门框,她看着巴基。
紧握住手中的重狙,没有抬头看她,而是闭上眼睛的巴基。
没有表情,眉头有些皱,纤长的睫毛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寻找着某种感觉一样。
她有种看到了浑身涂满伪装迷彩,安静的在隐藏在角落里无数的时间永远不会动一下,变化一下姿势只为在那一秒钟开枪的狙-击手。
所有的锋芒都已经敛去,只剩下岁月积淀。
忽然巴基睁开了眼睛,他和琳娜对视了一眼。
琳娜握着门框的手有些用力,但是她看着巴基的眼睛,终于放下心了。
巴基扯出一点笑意,“过来。”他对琳娜说。
琳娜走过去,坐在巴基的对面,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巴基把狙-击-枪放在了桌面上,站起来,身体前倾,一只手捧住琳娜的脸,习惯性的吻了琳娜一下。
“放松。”他坐了回去,“没事。”
“我只是在找回一些曾经的感觉而已。”巴基握住了枪身。
“巴基。”琳娜看着眼前的巴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者是根本就是做错了这件事,她是不是让巴基重新回到了那些他不想回忆的日子了。
“我曾经是一个狙-击手。”巴基拉动了枪栓,子弹没有进膛,他没有放子弹进去。
“狙-击手射-出每一发子弹,都有其结果。”巴基眼神在枪身上转了一圈。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狙-击手有三种杀人方式。”
这是她不喜欢的话题。琳娜这样觉得。
“第一种,打中手足,没有打中主动脉。会有十到二十分钟,才会流血致死。”巴基说着露出嘲讽的意味,那种嘲讽似乎就是在对于这种精准度的鄙视。
“第二种,打中中心部位,胸口,子弹会翻滚造成骨头破碎,心脏会动脉被击中,血压掉到0。”
“第三种,致命一击。任何角度正中大脑,就像牵线木偶的线断了,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目标就已经死了。”
巴基拿起了一发子弹,子弹在手中转动。
“一颗子弹便是永恒。”
“这就是狙-击手的命运。”巴基下了一个定义。
“那...你还要选择狙-击?”琳娜看着有着所有狙-击-枪都无法避免的极长的枪管的□□,问道。
“突击手?”巴基说了一个小队中的分工,“不,狙-击才是最适合我的。”
“曾经在美国军队中选拔的时候,当时的我就在狙-击方面露出了惊人的天赋。”巴基看着一处,回想起了过去。“我父亲曾经是107军的陆军,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握住一把枪,开过枪过。”
“直到那次射击训练的时候。”握住枪,那种明明是陌生却有种熟悉的感觉,观察对面的靶子,朝着目标开枪,就好像是一种本能。
“在每一次呼吸的中间扣动扳机。”那时候的他在站起身后,观察员报靶数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打中了多少。
五发子弹,他打出了47分的成绩,这还是他第一次开枪的结果。
后来,军队就一直在狙-击手的方向训练他,他也从未让那些人失望过。
虽然有时候在咆哮突击队里他有时候会担任突击手的工作。
即使后来在那些日子,他用那些狙-击-枪开枪,难度之大,永远是那些人无法考虑到的,射击的难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个狙-击手可以做到。
风力、温度、湿度、天气、距离、甚至是地球自转,所有的东西他都要计算,但是就好像是一种冥冥中的感应,握住枪,在十字准星中看到目标,他就有种隐约的感觉,那种直觉。
“琳娜,你说过的那个传染病研究所里面的生化病毒我已经解决了。”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琳娜,巴基还是把事情说了下。
“嗯?怎么解决的?”琳娜这到有些好奇了,生化病毒这东西怎么解决?
“我查了一下这个研究所里的人员,最后查到里面最高负责人。”看着琳娜一脸好奇,巴基还是决定不卖关子了,“我设了一个套,让他收到一份通知,说要国家有关医学组织要用到这样的生化病毒,需要做研究,但是出于一些考虑原因,这件事情需要高度保密,一切都要不露声色。所以他把最近的一些重要东西转移了位置,现在摆的那个只是一瓶营养液而已。”
“这之间有关系吗?”就转移重要东西,为什么还要在原位置放营养液呢?
“你不明白的,短腿。”研究所里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再说生化病毒那么高安全级别的东西总要找个替代品来忽悠吧,或者说放在那里当做摆设。
“不要叫我短腿!你个行走的荷尔蒙!”每次你穿个那样的邋遢,居然都有妹纸试图和你来一发。琳娜气呼呼的反驳道。
巴基直接笑了出来。居然还记得那些事情,琳娜你这小心眼。那他是不是还得回忆回忆那些在琳娜打工的地方看到的那些追求琳娜的男人来配合下。
几句话一说,原本突然窜出来的陌生感立刻消失了。
眼前的巴基还是她的那个鹿仔。
即使他握着那样的重狙,那样的杀人武器。
“那巴基你拿着这枪,你怎么阻止那些人呢?”琳娜想知道巴基是想准备怎么阻止那些人,是直接打掉战斗力还是直接解决那些人。
应该不会是后面的那种的...吧。
“所有的人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朗姆洛,他不是带了炸弹吗?”巴基换了个姿势握枪.
“直接解决掉他就可以了。”
巴基看着琳娜,他的语气带着冷漠和金属的冰冷。
“我不会直接射杀他的。”或许是琳娜的惊讶太重,巴基补了一句。
“问题是你这个短腿就是想不起来他启动炸弹是遥控还是线控,不然的话事情就很简单了。”巴基再次拉动了枪栓。
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巴基,你这样真的好吗?
琳娜眨巴眨巴看着巴基,她是不是躺枪了。
所以,怪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