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同父异母
在哈利跟米兰达失踪的时候，杰森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他有一个小弟弟，叫达米安.韦恩。达米安有一个名叫塔莉亚.奥古的妈，是个疯子。
说起疯子，有一个比起塔莉亚还要疯的女人，叫艾莉雅.卡本奈尔，是他的岳母，他老婆米兰达.韦恩的妈。
现在，这两人碰上了。
杰森托着下巴，非常认真的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被卷入修罗场，他一点也不关心布鲁斯的感情生活，更不想被卷入他一夜或几夜情的纷争中。认真的，干他屁事？
他是来找艾莉雅问问有没有米兰达在哪的线索，不是来当吃瓜群众，他不缺瓜吃，更不想要吃跟布鲁斯有关的瓜——咦，这个有意思，回去跟迪克还有提姆说说。
「我知道你。」
「我想——没几个人不知道我。」艾莉雅笑得一脸自然，翠绿的眼眸和塔莉亚的眼睛轮廓有几分相似。
杰森恍惚地意识到，这两个女人长得居然有点像，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样。他开始思考一件事，布鲁斯跟塔莉亚在一起有几分是因为艾莉雅的关系，所谓的替身梗不是凭空出现的，恩……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难怪布鲁斯打死不让人知道他就是蝙蝠侠，原来他真的喜欢过艾莉雅.卡本奈尔。
「你是艾莉雅.卡本奈尔，布鲁斯第一个孩子的母亲。」
「emmm……我想，我只有一个女儿。她的爸爸刚好是布鲁斯.韦恩罢了。」艾莉雅轻快的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但你情我愿的事，她还不至于下作到对男人下药，米兰达的诞生是一个意外，而且当年布鲁斯留下的也只是假名，她后来找人也找得挺辛苦的。
不过艾莉雅挺关注布鲁斯.韦恩，毕竟是女儿的亲生父亲，也因此在发现达米安的出现后，她派了大量的人员潜入刺客联盟，就是为了确保拥有关于达米安的第一手消息。米兰达记不清楚，不过她却是记得女儿觉醒力量的那一天，甚是清楚到记得那一分一秒，正是达米安.韦恩从人工子宫出来，拥有呼吸的那一刻。
从那时候起，艾莉雅就知道女儿和达米安之间有着某种关联，来自于血脉的联系，即使他们的基因源自不同的母亲，可他们的父亲是同一人，韦恩家的基因深深烙印在他们骨血中。
「你跟他是在哪里相遇的？」塔莉亚状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全身紧绷，没让艾莉雅离开过她的视线范围内。
艾莉雅挑起眉，问一个老人家这种问题真是不友善，他们的孩子都要20岁了，谁还会记得20多年前的事？
「与你何干？」她轻笑，红唇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米兰达比达米安大上不少，我可不做抢别人男人的事，天下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比布鲁斯好的可不少。」
至少她现在的男朋友就挺好的，年轻俊美，体力丰沛，而且品味还很不错，跟她能聊的话题可多了。
塔莉亚眯起眼，看向艾莉雅的目光格外危险。
——这是在讽刺她对布鲁斯下药才有达米安？
「呵，既然你对象这么好，为什么还让女儿回韦恩家？」
艾莉雅浅笑，「总不能让韦恩家的血断在你手里，米兰达回韦恩家很有必要。」
——操，这什么意思？ ！
吃瓜群众杰森惊恐的发现自己又知道什么了，有一咪咪担心会被灭口，不过……这年头被灭口也不保险，分分钟就可以复活。
显然艾莉雅也不想女儿年纪轻轻就丧偶，她看了眼吃瓜吃到有点撑的杰森，指尖虚点一下，把人丢到韦恩老宅去了。
塔莉亚眼中闪过一道戒备跟自嘲，她是自傲不假，不过没愚蠢到跟艾莉雅.卡本奈尔作对，这女人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在父亲的危险名单上比布鲁斯.韦恩还前面。
「也许，你愿意留在这里看戏？」
「喔？」艾莉雅看着塔莉亚，眸中含笑，眼底藏着一丝冷意跟算计，「愿闻其详。」
*
被扔回韦恩老宅的杰森跌坐在沙发上，单举一只手，老神在在地和大家打招呼，「好久不见。」
提姆穿着一件浴袍，发丝还带着水气，正拿着一个马克杯。他搅了搅咖啡，打了个哈欠，「你下次能不能用正常的方式出现，别走空间之门，庄园的系统已经被升级不只一次了。」
杰森单手撑了一下，从沙发上爬起，「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该问把我送来的人。对了，达米安在哪？」
「他在蝙蝠洞里，你忘了他被他妈在全球通缉？」提姆一口喝完黑咖啡，眼底下的青黑显示了他多久没休息了。
「唔……」杰森沉吟，他最近都在忙米兰达集团的事跟找老婆，确实没注意到这些，「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这两天，你在忙什么？杰森，你平常不会漏掉这些事的。」提姆狐疑地问，换来杰森一个无奈的眼神，「能什么，最近在搞一个合并案，有点麻烦。」
提姆瞅了杰森两秒，冷不伶仃的问：「米兰达去哪了，她发生什么事了？」
杰森僵了一下，垂下眼眸，不发一语。
「呵，我还在奇怪发生这么大的事米兰达跟你都没反应，果然有事瞒着我们。」提姆又打了个哈欠，该死的他需要更多□□。
「连格雷森都觉得奇怪，布鲁斯肯定早就猜到了。我那个好姊姊又干了什么好事，怎么半年多都不见人影。」
「……她跟哈利一起失踪了。」
「……」提姆突然庆幸他已经把咖啡喝完了，他看杰森的目光都有点不对，这家伙的头上怎么有点绿。
「咳。」杰森重重咳了一声，「跟魔法有关，不要想太多。」
「……」越描越黑了，怎么办，他好同情杰森，怎么就想不开娶了那个糟心姊姊。
发现提姆的思维已经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拉也拉不回来，杰森放弃解释，自暴自弃的想，『算了，反正大家都觉得米妮会给我戴绿帽……操，老子他妈也这么觉得！ 』
（不在场的米兰达：我超爱杰森好嘛，谁给他戴绿帽，说清楚！！）
郁闷的杰森拉耸着眼皮，「跟达米安说，他老妈好像真的打算杀了他。」
「？！！」
提姆瞬间回神，眉头皱成一团，「不会吧，那是她亲儿子。」
「恩…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我倒是希望达米安保护好他的小命，米兰达可经不起再一次的……」
提姆以为杰森指的是失去亲人的痛苦，不知道他指的是再一次复活人的代价。杰森不比哈利对海拉了解，可是他从古籍、各式神话资料找到的讯息来看，死亡女神海拉不是一个好说话的神，怎么会容忍米兰达一再侵犯她的国土，从她的领地上带走居民。
但不完整的复活会被海拉诅咒，米兰达更不可能容许家人受到诅咒。
他们穿过长廊，从密道走到蝙蝠洞，达米安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他的蝙蝠牛。
杰森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蝙蝠牛？你们疯了吗，我看加个排字还差不多。」
「不许碰她！疯的人是你，托德！还有我父亲，他居然相信你！」达米安哇哇大叫。
杰森抽抽嘴角，喔，不能跟孩子计较太多。
他双手举起做出投降模样，「我开玩笑的，跟你一比布鲁斯简直萌翻了。」
半靠在桌边的迪克瞅了他一眼，「怎么就你，米兰达呢？」
在蝙蝠电脑前观看布鲁斯动作的提姆叫道：「嘿，能闭上嘴不，伙计们？蝙蝠侠可还在一个人努力的爬楼呢。」
阿福提着一个白色的笼子走来，平静地说：「我理解各位心中的沮丧——但布鲁斯老爷坚持要孤身前往。」
「说些轻松的事吧，我在动物收容所的朋友拜托我照顾好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希望您不会介意，达米安小少爷，我们的动物园又要添新丁了。」
达米安双手环胸，倔起嘴说：「反正妈妈都会把我的宠物全部毒死，如果你们赶我回去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在乎呢？」
「不知道为什么，小少爷，我一看到就想到了您。」阿福慈祥地笑着，把白色笼子内的小生物倒了出来。
是一只非常可爱的黑白猫。
达米安的眼睛瞬间亮了，「嘿，他很有潜力呢，我要叫他阿尔弗雷德。」
——咔咔滋滋咔
『……你所谓的蝙蝠群英加密通讯——其内容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
达米安脸色一变，「是妈妈的声音。」
*
艾莉雅坐在旋转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鬓发，漫不经心地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戏，玩弄蝙蝠侠？」
背对艾莉雅的塔莉亚头也不回，翠绿的眸子紧紧盯着萤幕中的男人，「当然不止——」
*
『只要我一声令下，哥谭就会自尽而亡，美国经济亦将就此崩溃。 』
『我根本就不想要那个孩子，你呢？选择吧！ 』
『你只能救一个。 』
『告诉他——告诉我——在你心中哪一个最重要。 』
『哥谭——还是达米安——』
『不管你选择哪一个，另一个都会死。 』
『决定吧，你的城市！还是你的儿子。 』
塔莉亚的声音透过蝙蝠侠身上的监控装备传送回蝙蝠洞中，所有人都沉默地听着。
杰森摸摸下巴，他很想吐槽塔莉亚，但是现在时间好像不对——不说其他的，只要美国有米兰达集团跟斯塔工业，经济就不会崩盘，会有波折是一定的，但不可能完全崩盘。
而且……
『艾莉雅女士，你在想什么啊……布鲁斯是米兰达的亲爸爸，达米安是她的亲弟弟……』
——米兰达嘴巴上再嫌弃，但打从心底认同的亲弟弟啊。
信号消失了。
迪克做出判断，「达米安，你留在这里。我们走！」
提姆已经擦干头发换上红罗宾的制服，而杰森更是一秒换装，变出一个有尖耳朵的黑色头盔——米兰达曾说过这是猫耳，但杰森坚持是蝙蝠的耳朵。
「你给我乖乖留在这里不准出去，当我拜托你了，达米安。」杰森语重心长的说，然后跟着其他两名兄弟离开蝙蝠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