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又面红耳赤,退后几步。低头抿嘴笑了。我抓拍下了这一刻,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夜色如水,美人在侧。多么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她看着夜景,那么专注,偶尔看一眼身边的我,又迅速移开了目光。
她还是羞涩的。不像重庆的姑娘那么开放,热情。可是我就是喜欢她身上这种淡淡的,轻轻的,不娇柔,不做作的姿态。
“思慕”心底的声音突然从嘴里发出来了。
她转过头,双目如星,熠熠生辉。“嗯?”如同小猫般的呢喃,让我瞬间清醒了。
“思慕,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其实我想她留下来,哪怕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静静站一夜,你看着风景,我看着你,都是极好的。可是,我不能。
“不用送我了。山风兄。这里路我比你熟悉。我直接坐地铁三站就到家了。”笑容在她唇边绽放,看着她朱唇微启,我压制了想亲上一口的冲动。
“天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我有时候加班,经常自己这么晚回去,没事的。”她的云淡风轻,让我更加心疼她。思慕,以后,回家的路有我陪你一起。
在我的坚持下,我陪她坐了三站地铁。看着她在夜色中慢慢走回家,不时回头冲我微笑,我告诉自己,思慕,等我来陪你,陪你走过每段夜色的路。
其实这次过来我是在重庆物色好了一份工作,等着周一的面试。我确定了,我的爱情就在这里,在重庆,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
5
我一边等待着面试的结果,一边和思慕紧密联系着。
在她加班回家的路上,我一路电话相随。听她说话,给她讲笑话,直到她到家的那一刻。人没有陪在她身边,电话也要陪着她走完那一段。
“思慕,我要来重庆工作了。”重庆的工作确定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了她。
“真的吗?太好啦!”在电话这边我都感觉到了她的欢呼雀跃。她的兴奋,让我有了一份笃定,或许她也是喜欢我的吧?
“思慕,做我女朋友吧?”我突然说出了心底的话。
她突然沉默了。我的心也要从电话里蹦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单身呢?”她调皮的笑声从听筒中传过来,如同天籁之音。
“这个,这个,还真是有点不好证明呢!”我开心地笑了。
6
再次来重庆,思慕来接机。
老远我就看到她了,静静伫立在人群中,左顾右盼。看到我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玫瑰。
我还是不敢拥抱她,只是爱怜摸了摸她的头。想牵起她的手,她调皮甩开了。
“山风兄,你怎么证明你是单身呢?”她促狭地看着我笑。
众目睽睽下,我拿出了户口本,身份证,银行卡。
“这是我的户口本,婚姻状态,未婚。这是我的身份证,可以证明是我本人。这几张是我的工资卡,可以全数上交给你。”
思慕一直看着我笑,没有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也没有凑过来看。只是静静站在那里笑着。
待我表演完毕,她拿过这些东西,帮我放回包里。“傻瓜,我早就知道你是单身。”她咯咯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又响在我的心上,久久回荡。
我一把抱过她,“小丫头,居然捉弄我。说我怎么惩罚你!”真想狠狠亲她一口。她还是挣脱了我的怀抱。
“先追上我再说吧。”她笑着跑开了。
我快走了两步,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这次她没有挣脱。酥软的感觉传遍全身。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出租车上,思慕在我耳边小声问。
“飞机上,或许更早,看你文章的时候。”我一直牵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