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卡兰诺
01
卡总家的鸡鸭发生一场血腥大战后,母鸡霸占了鸭窝。剩下的一只公鸭和五只母鸭每天对母鸡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侍候它,巴结着它高兴。
“嘎嘎嘎的”笑脸相待,希望母鸡不要赶走它们,好让它们有个容身场所。所以经常集体用鸭嘴轻轻给母鸡做全身按摩,让母鸡亨受贵宾级别待遇。
婆婆每天早上准时给它们喂麦子,饿了一个晚上的鸭鸭们可不敢先吃,必先请出母鸡,母鸡大摇大摆的走出鸭窝。
“咯咯咯”的亮几声嗓子,继而鸭鸭们会闻到一股臭不可挡的气味,只见母鸡双脚微蹲,鸡屁股稍往外一翘,鸡屁眼拉出一泡憋了一晚上的臭屎。鸭鸭们忍着巨臭,憋住呼吸,不敢冒出个“嘎”字。直到臭味在空气中消散掉,它们才大呼一口气,然后“嘎嘎嘎”的叫唤起来。
母鸡不客气的啄食起来,直到它吃饱喝足,屁股一扭,就走到圈外管自玩耍去了,这才轮到鸭子们能下嘴就食。
邻家大公鸡帮母鸡霸占鸭窝后,可神气了。就经常光临鸭舍,鸭子们只要一看到大公鸡来了,就识趣的跳进小池溏里躲得远远的,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怕惊扰了大公鸡和母鸡打kiSS的好事。
它们静悄悄的在水上飘浮着,就听得大公鸡和母鸡在鸭窝里打情骂俏,还有扑腾声,直到大公鸡对母鸡扑腾累了,昂着它那高傲鸡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后,它们才敢上岸。
母鸡过着让鸭鸭们待候的好日子没多久,发生了一件突发事件。
02
这天,大公鸡又像往常日子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上鸭窝来找母鸡打kiSS。当它悠闲的走到鸭窝旁边时,飞驰来一辆越野车。
开车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帅哥,戴着副大墨镜,穿着身花哨衣服,打着口哨。也不知发什么羊颠疯,开车速度快的根本不容大公鸡躲闪,冲着大公鸡辗了过来。
母鸡和鸭子们在鸭棚里只听得“喔”的一声凄惨嚎叫,连忙跑出鸭棚去瞧,不过它们都吓得愣在了原地。它们看到了这辈子再也无法抹去的一幕。
只见大公鸡倒在血泊里,那车轮辗碎了它脖子,鸡脖子正在汨汨的冒血,两条鸡腿还在一蹬一蹬。大公鸡暴突着一对死不暝目的鸡眼,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越野车主听到惨叫,吓了一大跳,心想坏了,不知压到了什么?连忙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了下来。急急忙忙跑下车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一看自己只不过辗死了只公鸡,就大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看看四下也无人,就只见鸭棚旁站着吓呆一只母鸡和六只鸭鸭,他也没放心上,返身坐上驾驶室车飞速逃离了现场。
这个场景彻底粉碎了母鸡的幸福感,它站在原地久久的不愿动身。它的心呀稀碎稀碎,它不能相信这是事实。它用绝望的眼神凝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大公鸡,心底在呐喊:“你醒醒,你不能这么就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呀!我要你保护我,我喜欢你强健的体魄,你嘹亮的歌咙,你高傲的样子,没有你,叫我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鸭子们刚开始也是吓蒙了,不知所措,可等那阵劲过去。猛然想到自己以后不用再惧怕大公鸡,也不用侍候这只臭母鸡了。心中狂喜,几只鸭鸭立马交头接耳的商量下步该怎么做?可能意见一致吧,它们扔下一旁已经心如死灰的母鸡,转身兴灾乐祸的回了鸭窝,在鸭窝里“嘎嘎嘎”的庆祝解放。
03
这时,已近中午,在田地干活的主人们回家来做饭了。大公鸡的主人收走了自家大公鸡的尸体,看看鸡尸体还是鲜活的,舍不得扔掉。
回家烧水褪毛破肚,然后再下锅煮熟,让它实现了它最后的价值,成了一盘白切鸡,给主人做了下酒菜。大公鸡光辉灿烂,笑傲家禽界的一生,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了。
母鸡恹恹的回到鸭窝,给鸭子们赶了出来。它没和它们争,也无力再争。它重新回到了自己不见天日的小黑窝,三天不吃不喝也不下蛋。
它每天在回忆中度日,回忆着和大公鸡一起快乐的时光。这下可把卡总的婆婆急坏了,母鸡这样下去可不行,会饿死的!就打电话问卡总这母鸡是杀是留。
卡总当然不忍吃它,当然建议留着,婆婆同意了。谁知第二天早上婆婆打来电话,说母鸡失踪了……
后来卡总的婆婆寻找了它三天,方圆三里的田地和邻居家都问遍了,就是不见它的踪影,也渐渐的把它淡忘了。
04
话说母鸡突然失踪,是有了轻生的念头,它想找个离家远一点的地方结束生命。
它想到了跳河,门前有个小池塘,但家里的小池塘肯定不行,万一自己熬不住一叫唤,肯定会惊动主人和鸭棚里的鸭鸭们。
万一被主人发现救起,就死不成了,所以一定得找个主人找不到的地方轻生。
当天还是蒙蒙亮时,它乘卡总的婆婆还在梦乡中时就出发了。它一直往东方走,走呀走呀!就是没看到河,它都不知道自已走了多少里路。
它又饿又累又渴,它有三天不吃不喝,可想而知,身子虚脱的要命。它想:“不用找河跳了,这样下去自己也快不行了,就死在路上算了!”
“喔喔喔!”
这时母鸡突然被这几声嘹亮的公鸡啼鸣声吸引住了,这啼鸣声有如天赖之音,像在召唤它,让它起了想看大公鸡一眼的冲动。它四下观察,发现那啼鸣声是从路旁一幢新盖三层楼的围墙里传出来的。
它看到大铁门没关紧,有条大门缝露着,它迫不及待挤了进去。只见大院里有个竹子编的鸡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和谢霆锋一样帅的大公鸡。一身花色的漂亮羽毛,高高鲜红大鸡冠竖立着,一对精神闪亮的小鸡眼,它神气活现的抖动着一对花色大翅膀。
母鸡呆呆的看着帅气的大公鸡,它想起了死去的大公鸡也有这么帅气逼鸡。这时笼里的大公鸡也发现了它,它好奇的打量它,它心想:“这美女哪来的?主人把我整天关在笼子里,每天她下班回来才给我放级风,我都好久没碰过什么美色了,今儿是什么日子,还有自己送上门给我开荤的。不过看着这美女有点儿憔悴,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两只鸡正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的寻思着。大公鸡的主人出现了。
母鸡扭头一看,大公鸡的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普通农妇,模量着一米六零的身高,身材庸胖,扎着个马尾辫,三角眼、塌鼻、烧饼脸,脸上长有几颗稀稀拉拉的雀斑。给它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左下巴处长着一颗豆大的黑痣,痣上面长着二根十公分长的黄毛。不笑还行,一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要多丑就有多丑。上身穿件红色棉麻短袖,下身穿条黑色七分裤,脚上吸拖着一双酱紫红色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