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站在你身旁,总是想告诉你,你才不是没人要的女同学,至少我……可是,我并没有这种勇气,也许我只有看着你的背影,才能默默说些真心话。
你总说初中的年纪最尴尬,谈学习似乎早了一些,谈爱情似乎也早了一些。我问你,那不然初中能干嘛?你45度仰望着天空,原以为你会告诉我,初中是个天高任鸟飞的年纪,可是,你却缓缓地告诉我,初中是天高任鸟非的年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迷上了写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你每天都在更新动态,我每天都在学习新词汇。终于,我忍不住问你。
“巫巫,你每天写的都是什么?”
你笑得特别可爱,眼睛弯弯的,就跟月亮一样。两只手藏在袖子里,捂着嘴巴咯咯地笑着。
“傻瓜,那是青春的痕迹。”
出于对你的喜欢,我也渐渐爱上了那种字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叫繁体字。将简单的词汇复杂化,从行为心理学的角度上分析,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卵用。
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坚持,因为你是第一个女孩,不厌其烦地安慰那个无知少年的女孩。
在转到你班级里时,我还只是一个内向的傻瓜,我的朋友只有那个破旧的口琴。在初中这个叛逆的年纪,每个少年都自诩是个英雄,而他们眼中的坏人就是像我这样的弱者,因为在每个人都争强好胜的地方,弱就是一种原罪。
走在走廊上,会被人从后面猛地拍下后脑勺,我不敢转身,因为眼神冲突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坐在座位上,会被无端踢上几脚,我不敢提出质问,因为英雄不需要向坏人解释什么是正义。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你不去理会他们,过一阵子他们就失去兴趣了。”
这是我和你相识一个月之后,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想必你也是看不惯我被这样欺负吧?
“嗯,没事儿。”
我是个内向的人,虽说一直以来都冷暖自知,但基本全是冷的。
“嘿,干嘛那么沉闷,他们不欺负你的时候,你还是可以让自己开心一点,不是吗?”
你这个浑身散发热量的女孩,你干嘛离我那么近?我感受到温度,就愈加觉得寒冷难熬了。
“你爱听口琴吗?我可以吹给你听。”
你愣了一会儿,一定没想到我这么自负吧。但出于礼貌,你还是表现出一副很期待的模样。相约在放学后,就在这教室里,我为你吹奏了一曲《星之所在》。
“对你的思念,已交织成了线,不知不觉间融化在心房。飞过微笑黎明的鸟儿啊,相信你也一样在飞翔。”
我将对你的想法和对这所学校的感受都通过音乐告诉了你,可你似乎并不能理解。尽管你一直在说很好听,可是,你浮夸的演技只会让你的怜悯更加伤人。
“怎么,这首曲子不符合你的兴趣吗?”
我将口琴放进了校服口袋里,双腿并拢地坐着,我显得十分拘谨。
“不不不,我觉得很好听,不过这种曲子不像是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听的。”
“那咱们这个年纪听什么?”
“《I miss you》你听过吗?现在流行听这个。”
还是一首英文歌,我忽然间觉得你真是个前卫的女孩。后来我去听了,果然很好听,甚至一度单曲循环。也就是在那一天,你带着我雏鹰起非了。
后来,我们的关系越走越近,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我觉得我们即将牵手。可是,也许是我们的关系拉近得太快了,一下子没刹住车,就直接跳过了爱情,成了亲情。那是个全民认哥哥认妹妹的年代,你也成了我唯一的妹妹,说不上喜悦,因为每次深夜,我都感到有一丝的愧疚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们俩放学喜欢一块走了,其实我们的家之间隔着好几公里,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没有你的路程,插上耳机,听着那首英文歌,我可以走到深夜。
后来,你越来越不满足于简单地在网络上非一非,你开始走进了台球厅,开始结识一些曾经我深恶痛绝的人。我劝你离他们远一点,你似乎没听进去。
“你别那么土啦,现在大家都这么玩,你瞎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