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父母接到了乡邮政局送达的通知,不敢相信,以为是诈骗的呢?给马超打电话关机,联系不上,妈妈用QQ也联系不上,只能看见他仍在线的标记。没办法找来亲属一家大户的叔叔大爷商量,是真是假。
“这肯定是真的了,都有法院的印章。”
“现在什么都能伪造,看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肯定是骗人的。”
“不可能?国家的公章,骗你干啥?老农民,肯定是真的。”
“赶紧给他同学联系,看他知道不?”
“太没正事了,孩子怎么能让他走那么远。”
“别说别的了,该怎么办吧,去一趟确定一下吧?”
七大姑八大姨的一顿乱吵吵。
“怎么会这样?,他同学的电话没人知道,他是不会打架的,在家从没和人打过架,怎么会群殴呢?”
马超的妈妈哭得眼睛通红。
“啥也别说了,明天买票去江西,到他打工的地方看看到底咋回事,就知道了,唉,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就是个败家的货。”
马超的爸爸边叹气边说。
“这败家孩子,成天江苏,江西的,这下真的掉江里了。”
妈妈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
第二天,马超的爸爸去买票,得先坐火车去省城,在省城坐车到南京后,再买票换几次车才能到马超干活的地方。得三四天能到。妈妈把上小学的小儿子送到了妹妹家照看,马超的奶奶不在家,被姑姑接走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管事情是真是假把他的棉衣棉裤也带上,怕他万一真坐了牢,再做一身的病。
由于从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马超妈妈的脚重得老高。下了火车的夫妻俩有点蒙,山清水秀,人都白净净的,不家北方人那么黑,往哪走?拿着马超走时给家留下的地址,问一下路边卖西瓜水果的妇女,“大姐,知道这个地方吗?”,马超的爸爸说着地道的东北土话。
妇女看了看,说了一堆的方言,夫妻俩一句没听懂,只见妇女摇了摇手,意思是不知道。
“这个不省心的败家孩子,上辈子欠他的,上这么远的地上来,还惹上祸。”背着行里的父亲又骂了几句,“别说没用的了,找个出租车,应该能知道吧,”妈妈着急的在大街上叫住了一辆出租车,果然师傅知道,说离市里远,得一百块钱车费,多少钱都认了。开了近一个多小时离开市里,来到郊区的一处大厦前,上面写着的牌子和马超留的地址吻合。
两眼一抹黑的夫妻两见到了马超单位的负责人,他们把经过的大概告诉了马超的父母,听店中的人员说的,躲在屋里看见的,这个场所很大,需要服务生几十个人来回换班干活,东北一伙,还有天津一伙,成了两个帮派的,都是些二十刚出头的,还有十七八岁的年青人,常起冲突和纷争,头一天就吵了起来没动手,第二天,东北的有两个人下了班往舍去,马超当时已经进舍了。
天津的一个人故意绊倒了东北的一人,起来的东北人二话没说去打那人,哪知那人早有准备,拿出一把弹簧刀来,追着东北的就扎,另外一个东北人赶紧跑舍里叫人,马超和四个东北的全跑了出来,手里有的拿着长长的砍刀,因平时他们怕被人欺负,买了防身用的。等他们出来时,东北的老乡已被扎伤,浑身是血,天津的五六个人围着还在打他,马超他们一见一窝蜂的冲上去,一顿乱打,和马超一起来的赵阳,打了几下便跑了,怕出事溜了,马超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冲了上去,他手里没拿东西,被人打了几拳,他也还了手。有几个和挨扎的一起早几个月来的拼了命的打,用刀子把天津的有个人扎了个半死,正在打杀中,不知谁报了警,警察来了,全部带走了,只有赵阳跑了,共抓十三人,东北的六人,天津七人连被扎伤的在内。
听了这些,马超的父母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这孩子在家从没有和人打过仗,跑出这么远来惹这么大的祸。
”没办法,是真的摊上事了,取回了马超的手机和衣物,拎着大包小包的,打车又去了关押马超的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人是别想看见的,不过对他们还算优待,知道他们大老远从东北农村来的,让把给马超带来的衣物留下,还允许留下些吃的东西。
衣服不许带拉链,鞋子不可有带鞋带的,可能怕犯人自杀。
夫妻俩在外面的卖部给他花了三百多块钱买了几件换洗的内衣,鞋,吃的,把家带来的厚棉衣棉裤都留了下来。
给他存了二千元钱,家太远了,不能总来,怕他饿着了。爸爸哭了,想到儿子真的身陷牢狱,忘了在家时骂他话。忘了他不听父母的劝说,偏要上这么远的地方来打工,只觉得儿子可怜。
妈妈哭着跪下来求管教,让看一眼就行。
“不行,没判之前谁也不能看,快起来,赶紧回家请律师吧。”
两年后马超在父亲的陪同下,回到了家乡的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