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表三条命

2018-11-20 15:30:05 作者:山上房

思想这个词,是很神秘的。它只在人的内在表现出自己的真面目,而外在则是另外一种面孔示人。你现在在想什么?你的表情如何?为什么人的思想和动作表现的不一样呢?

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一个看似谦谦君子的人,平时欢颜笑语,私底下你又会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恶魔呢?或许他在利用网络社交和各种不同圈子里的女人说话聊天,打趣。可你平时却完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异样,把他只当做一个平常的人,甚至是完美的人。女人看到他,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极具魅力的人。

他常常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左上方口袋插着一条只露个角的红色手帕,那铮亮的皮鞋,在黑夜里都会发亮,刺眼得很。英俊的面孔上一双大眼,高挺的鼻梁,有点饱满的唇部,他笑起来还有一口雪白的牙,而且他笑的时候,常常带着一种令人觉得难以形容的轻蔑。

他常常在夜里十二点准时出现在一家小街的酒吧里。人们叫他“黑殿士”。“黑殿士,今天晚上又带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让我先开开眼。”深褐色的原木吧台上酒保罗生问到。

他不说话,伸手去拿西装左上方口袋的那条红色手帕。习惯性的一模,可是手帕没了。他慢慢的又把手抽出来。然后用迷离的眼神望着罗生,给我来一杯红酒。

罗生吃惊的问道:“你以前不是只点橙汁的吗?今天怎么喝酒了呢?”

“怎么酒吧不卖酒了?”他抬起头来又看了罗生一眼。

罗生也识趣的不再问什么,只是回身去取酒。可是他心里可是感到了有点不对劲,毕竟这个被称作“黑殿士”的人,以前是从来不喝酒的。至少罗生在酒吧里上班这两年,是没看到过马杰在酒吧里喝过一次酒的,就算是鸡尾酒也没有。

马杰趁着罗生取酒这段时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细烟来,那种像是女人才会抽的烟。嘴里刁上一根,用右手颤抖的摩擦着打火机的火石,一连打了几次也没点着。这时他旁边出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怎么看也有一米八。他用自己的右手扶住马杰的右手,“啪~”马杰用力一吸,这烟总算是抽上了。清脆的打火机又关了起来,“谢谢了,哥们儿。”马杰这回头一看,吓了一个哆嗦。这是马杰女朋友孙晓雪的表哥。“表哥,你怎么来这了?”他颤抖的把手里的烟拿回了嘴里,轻轻吸了一口。

“阿杰啊,这好几个月没见到晓雪了,这不来看看她,知道你常来这家酒吧,这不先来看看表弟你呀。”说完还笑着拍着马杰的肩膀。马杰说:“这样啊,表哥,那咱们先喝酒,来个一醉方休。”“哟,阿杰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嘛,怎么今天我来了,给我面子呀?”孙尚方说到。

“没有,我只是不在公共场合喝酒,再说了表哥今天难得来找我,我不喝两口怎么行?来老罗给我哥来瓶猛的,就要那个伏特加。”

。 “行,等会啊,马上给你拿。”这话音刚落,酒就启开,放在那原木吧台上了,再取一个高脚玻璃杯,这是一个杯肚略大,杯口略小的玻璃杯。罗生顺势就给孙尚方倒上了,倒了三分之二便停下了。马杰端起那杯伏特加给他表哥递过去,然后抬起自己的红酒杯和他表哥碰杯。马杰的杯中总是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的酒,而他那还不真正算是他表哥的孙尚方,却每次都是三分之二的伏特加下肚。

酒喝得也喝的差不多了,马杰看了一眼自己左腕上的美度手表。一点半了,马杰看着昏昏欲睡的孙尚方。结完账之后,马杰搀扶着孙尚方走出了酒吧。罗生只看着这两个漆黑的背影,离开了这间昏暗的酒吧。

罗杰喝的酒不多,神智还算清醒。出门后他打了个出租车,便把孙扔到了后座上。让他侧卧在后座上,自己则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司机是个40来岁的中年男子,早就秃了头,尖而大的鼻子让人看起来仿佛一只老秃鹫。司机开车还算平稳,只是在转进马杰家那个看起来只有富贵人家才住得起的小区时,被减速带颠了一下。孙尚方咣当一声,整个人从座位上掉了下来。马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也没管他。直到下车才把他扛在肩上,扛回了六楼。

马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一手扶着那个死沉死沉的孙尚方,一手拿出钥匙拧着钥匙孔。这房子是孙晓雪的,马杰是她的男朋友,于是便住到了一起。可今晚注定是个不平之夜,孙晓雪其实早在4个小时前死在马杰的手里了。尸体还在浴缸中躺着呢,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掐痕,可她其他地方是那么的白皙,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水里,精致的五官怎么看也是个美人啊,仿佛她只是在水里睡着了一般。孙尚方呢,本来是要来看表妹的。可是赶到了一个好日子啊,马杰把他扛进门里,放在客厅的地板上。“这TM的竟然这么沉,废了我好大的力啊。呸~”说完便匆匆忙忙把门锁好了。然后去找了一根小拇指粗的绳子,把那个死沉沉的孙尚方绑了起来。然后把他拖到了浴室,把他靠在浴缸旁边,然后打开淋浴喷头,把他滋个全湿。孙尚方这才微微张开眼睛,看了马杰一眼。只觉得头上一沉,便被马杰用淋浴喷头砸了下去。孙尚方便倒了下去,马杰慌了。这怎么还醒着,看来酒量不错呀。这淋浴喷头也被砸坏了,水哗哗的流着。马杰这才关了水龙头,以免弄得到处是水。然后马杰带上了一副橡胶手套,手里还拿了个电吹风。

他顺手拿了个盆,在里面接满了水,然后把孙尚方的脚连鞋一起放了进去。这时的孙尚方,仿佛一个从水里长出来的人一样躺在地板上。马杰把插上电源的电吹风打开开关,“呼呼呼呼”的电吹风声音,在下一秒沉进了那盆水里,“吱吱吱”的电流窜过孙尚方的身体,可是他除了脚和头,其他地方都动不了。孙尚方在挣扎了一会之后停了下来,马杰在一旁看着。他像疯了似的狂笑着,然后走上去,想用手试试那个死沉死沉的人是否变成了真正的死人。可当他刚脱掉手套去触碰他的鼻子的时候,他自己也被电了。原本西装革履的他,站着,笑着。可是下一秒,他就倒在了,那个孙尚方的身上,那个原本即将成为他表哥的人的尸体上,于是尸体从一具变成了三具。

那个电吹风一直放着电,电线被烧了。 整个小区突然停电了,夜一下就笼罩了一切。只有一只老乌鸦落在了小区的某根电线上,很是悲惨的叫了一声。没有人知道马杰为什么要掐死自己真正洗澡的漂亮女友?

第二天,警察来到了马杰的住处。把三具尸体通通运走了,整个屋子里,有一股焦臭味。有个警察在浴室的垃圾桶里发现了那条红色的手帕。过了不久,一个开着玛莎拉蒂的男人走进了这个小区。他跟保安说:“我来找一块表。”“找表?来小区找什么表,去商场啊!”

相关阅读
我印象中的爷爷

爷爷应该是上个世纪30年代出生的,这个世纪初逝世。七十多年,您是不是经历了很多苦难? 我们还没有好好与你聊聊过往,没有和你聊聊你的人生和那个时代您所经历的事情。我相信您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感触要说。只是一切早已来不及。 您离开我们十三年了,这时间啊,怎么就一眨眼功夫。 您离开我们的那个下午,风很大,妈妈本来要上山砍柴,后来大哥哥告诉妈妈了,妈妈马上就去大爹家了,我背着弟弟不让他吹风。那个...

【短篇小说】南.初思梓颜

(一)青梅竹马少年郎,修行未满恋海棠 当你向我走近的那一刻,我便知晓,青梅竹马不过是年少荒唐,终究尘埃落定化作柳絮飘扬十七岁的雨季,不同于平常,淅淅沥沥的雨,还伴着抚暖的风和金色尘埃下的,他与她南初宸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持着为颜兮遮雨的浅蓝色的伞,他记得,这是他最喜欢的海洋和天空的颜色,像她的外表一样静美的颜色雨还下着,两人却一直保持着南初宸撑伞,颜兮在伞中背对他面向大海的姿势。他们静静地,...

闲梦集录:巷中人(上)

庄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过他,才会让传闻中谦逊有礼的学霸岑柏木,独独对她小肚鸡肠。

凌山下

One 世间唯二不可强得:晚林风,花上露。 顾念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襁褓一裹扔上了凌山。山上有一个闻名于世的剑派就叫凌山派,掌门师傅是一个女侠,年轻的时候名震江湖,中年以后就收心养性上了凌山,开派授课。 顾念是凌山最小的一个弟子。牙牙学语的时候,大师姐就已经成了江湖中有名的玉女女侠,剑法伶俐、模样周正,是很多名门剑派的少年郎倾慕的对象。每当有不知谁家少年郎的愣头青上山来...

永远定格的故乡

01 我对我的家乡总有一丝留念,那里的一草一木我都非常熟悉。但现在随着我的成长,他们也渐渐变得陌生,仿佛已经不再是我所熟知的故乡了。 记忆里,我喜欢在那个不热不冷的季节,躺在河边的小船上睡懒觉。河边的柳条喜欢轻抚水面,感受河水的温度,清洗翠绿的柔枝。 小船在流动的水面上,伴随着水流的方向轻摇,此时躺在上面,后脑勺枕在双手上,望着天空中一朵白色柔云和周边的一...

冬生今天二十二

七点,外面还是黑的,寝室里也没有开灯。冬生点燃一支烟,站在阳台上的窗边,摸出手机默默地看了一眼,农历十月初四,他的生日。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起得太过随意,农历十月已是入冬,因为生在十月的冬,竟然就叫冬生。可是他并不讨厌自己的名字,虽然不是独一无二,好歹也算有个寓意。他轻轻吐个烟圈,看着外面形色匆匆的人们和如龙的车流,摇摇头笑了,又流出了眼泪。 天不亮就开始奋斗,人生却还如此惨淡。 你们都在...

独自在异乡的姐姐,你现在好吗

我一直钦佩那些能够离开家乡去闯荡的人。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所以只能忍受着成天的雾霾、拥挤的交通、只够温饱的收入。 她对我说,离开家,去南京,是她唯一的选择。从北到南,高铁不到四个小时,这个距离,也许更多的不是离愁相思,而是对命运的一次抗争,代表着不屈从。 她说去就去了,我认真地劝她好好想想,再想想,结果她义无反顾地去了。那个送给我小猫的姐姐就这么一头扎进了南京。 有时候人在感到迷茫时,真正能够...

关窗户引发的事件

寒冷的冬天,总是容易让人变得慵懒,珂静亦然。于是,她刚吃了晚饭,草草收拾了一下,简单洗了个澡,便钻进了时刻都在向她招手的被窝,懒懒的依靠在床头看书。 老公阿辉坐在书房电脑前玩游戏,这是阿辉每天必定的娱乐项目,大有每日不战几局,生活便无法继续的意思。 两人各自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着想做的事,这大概是没有孩子最大的好处。 十点钟左右,阿辉进了卧室钻进被窝,似乎今晚战果...

手机读故事网©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