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操练,今天是会亲日。”张长清一边收拾着一边道。
“什么是会亲日?”
“参军年满一年的都可以有一日见亲人的机会。”
俞风儿一听乐了,“那我可以回家见我娘了?”
同营帐里和她打过架的大山打击她道:“你不行,你刚来没满一年,待在这里继续放你的猪吧。”
俞风儿瞬间不高兴了,躺在床上不出声,看着营帐里的人一个个都走了,那一瞬间却哭起了鼻子。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鼻子?”
俞风儿把头从被子里伸出了,看见是阑城风就像看见救星一样,眼泪止不住地哗哗往外流,“他们都回家了,我也想回去,我想我爹,我想我娘。”
“俞世伯今日邀请我到府中吃饭,我正好缺个帮提东西的手下。”
俞风儿一开始还不敢确认后来反应过来立即掀开被子一把抱住阑城风,“我就知道你最好。”
阑城风用手推开正往自己衣裳上抹鼻涕眼泪的脑袋,“我当然知道我好。”
回到府里下人们围着她团团转,七嘴八舌的问着她在军中怎么样,俞风儿拍着胸膛侃侃吹起她在军营里的那些事迹,待见到母亲后就像一只小绵羊窝在怀里不停地撒娇,阑城风在一旁无奈的笑着也不揭穿。
离开时俞风儿安慰着不停掉眼泪的母亲,俞老将军在旁甚是安慰道:“风儿长大了,居然会安慰人了。”
俞风儿豪气着,“爹,你宝贝我可是要继承你这将军衣钵的人。”
“你不给爹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爹你就尽管嫌弃我吧,等将来你宝贝我立了大功让你老人家高兴高兴。”
“好,那爹等着。”
俞风儿笑嘻嘻地钻进了马车,等车离开将军府后,就开始掉了眼泪。
“刚才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现在哭鼻子了?”
“谁说我高兴的,我这不是怕她们担心嘛。”
“我以为你这次回来会向世伯告状,然后好借此离开军营。”
“告什么状!我是那种仗着爹势力就横行霸道的人吗!再说了都是爷们打架很正常,我可是要继承我爹衣钵的人,你可别小瞧了我。”
“志气还真不小,那我拭目以待。”阑城风摸着俞风儿的头,那眼神温柔的让俞风儿心脏一个劲的乱跳了起来。
“别乱摸我的头,弄得我每次......”心脏都跳个不停。
“怎么?”
俞风儿噘着嘴不出声。
阑城风好笑的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总爱摸我的头。”俞风儿有些恼了,拍开他的手。
“你记起我是谁了。”
俞风儿被他眼中的那股淡淡的笑意弄的心又是一阵快跳,她避开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道:“方才我......问了母亲,母亲还告诉我,你和我之间有婚姻在身,你此番回京是为了......”
迎娶我,俞风儿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怎么也没想到小时候那个说要娶她最后被她当众暴打一顿的臭小子如今竟像变了个人般。
“那如今你觉得我怎样?”
“怎样......”他靠的很近,鼻息间萦绕的都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俞风儿只觉得心又莫名的加速了,脸上莫名的潮热,“嗯,还行。”
阑城风笑了。
回家一天俞风儿带了不少东西回军营,虽然一开始打了架,但就像俞风儿说的那样都是爷们打架很正常且事情过了就过了,加上美食的诱惑自然又同他们混成了一片。
日子就这样过着,一日,俞风儿正放着猪,却见张长清被二营的士兵奚落的不敢还嘴,她吐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喂,我说二营的赖皮小子你这是趁着营长不在欺负人呢。”
“你们三营的还用得着我欺负吗,一群乌合之众。”
一营和二营的人都笑了。
“既然你不服不如你和我比比。”赖荣生顿了顿,“我忘了你就因为毫无一技之长被下放到火头军里养猪了。”
又是一阵哄笑。
“那你可别后悔。”太过分了再忍就不是俞小爷了。
俞风儿跳下草坪来到校场,拿过张长清的弓,扯过他的马翻身上马,“我们就比你最擅长的骑着马越过障碍,然后将箭射在箭靶上,当然最后谁的准头准谁胜出。”
赖荣生翻身上马,“记得输的人喊对方三声爷爷。”说完双脚朝马腹一夹‘驾’的一声飞驰而出。
俞风儿紧跟在后,顿时围观的士兵变激动的呐喊了起来。
赖荣生射一箭在箭靶上,俞风儿便将他的箭在箭靶上射落,最后回到原地的时候箭靶上就只看到俞风儿一人的箭,赖荣生气愤的将弓丢在地上,跳下马,质问俞风儿,“你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你输了,喊爷爷就算了,喊声俞小爷吧。”三营的人见势,赶紧跟着起哄,“快喊快喊,敢欺负我们三营没人。”
“就凭你,你休想。”赖荣生气的面红耳赤的。
“怎么想打架来,来啊,小爷我最近正闲着无聊呢。”
眼看就要打起来,却被营长一声给平息了,“吵什么呢!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
士兵们见到尾随而来的阑城风和神机营的统领立马散了归队站好,一时之间就剩下俞风儿和赖荣生两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