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铃铃铃……”我无精打采的拿起电话,“喂?你好!”对方半天没有说话,我刚要挂电话,“老大?”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我愣了一下,陷入沉思中,他又说:“是我呀,铃木。”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思绪万千,瞬间穿越回1999年9月,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离开家,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海滨城市---滨城。读我人生中的第一所大学。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湛蓝的大海和黄金的沙滩,翠绿的青山和鲜艳的花朵,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建筑与干净整洁的街道,气候宜人四季分明,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我对这里真的是“一见钟情”了。
02
听说班级有一个特殊的同学,来自于日本,皮肤黝黑,棕黄色的头发下遮盖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左耳上嵌有一只环形的耳环,肩上带有纹身,身材不高,体形消瘦。出于好奇寝室里的同学谈论他的话题比较多。
“铃木又换了一个女朋友,你们知道吗?”圆圆端着水杯说,
“早就换了!”上铺的微趴着护栏低下头说。
“谁呀?这回是哪个系的?”苏急不可耐的问。
“你们不知道?这回哪个系的都不是,”微平稳的躺在床上卖起了关子。
大家的胃口果然被她吊起来了,都凑过去问,“快,快说说!”
只见微不紧不慢的说:“你们真的不知道?就是咱班214寝室的呀!”
我们更迷糊了,怎么也猜不出是谁来,催着微说出了李晨的名字,我们大吃一惊,一顿惊呼,越来越高估铃木的眼光了。
小妹儿带着一口海蛎子味说道:“铃木是不是眼睛瘸了,怎么能看上她呢?”
一阵哄堂大笑,他的“事迹”成了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们 209与214寝室的人有点过节,打过架,从心里上不喜欢她们寝室里的任何一人,说来也奇怪,我们寝室是学习成绩最好的,优秀的人都在我们这里,也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的寝风比较好吧!
时间不久,铃木身旁就又多了两个跟班,一个棕黄色的头发,白胖的脸,健壮的体魄,粗壮的手,叫博。另一个瘦高的大傻个,头发从眉心垂下来,尖尖的下巴下坠着一条金属的链子,跑起来虎虎生风,活生生的一只鸵鸟。他们每时每刻都跟在身后,估计这就是他的“兄弟们”吧。
从此以后,翘课的时候就又多了两个人,打饭的时候有人给排队,喝酒的时候多了两个哥们。其实,他们也没有干什么坏事。
真佩服铃木的能力,可以呼风唤雨的招来很多人,认识很多“兄弟”。他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个不良少年。
一个月以后,老师重新分配了座位,把铃木安排与我同桌,班级最后一排,鸵鸟在我的前座挨着苏,也许我是班长,想让我“照顾”一下这个另类份子吧,我照单全收了。
在我身边以后,这家伙到是没给我惹事儿,上课就睡觉,自习课也不大声说话,让我欣慰了许多。
听说最近又换了一个女朋友,商务系的,长相比李晨强多了,就是大三岁,他还真以为女大三抱金砖呀!这帮丫头们不知要怎么咀嚼这件事呢!
他继续他的江湖义气,我继续我的学习,互不打扰。
一天自习课,他正戴着耳机听音乐,忽然给我一只耳机,示意让我听,我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斜视着我,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过耳机,塞进耳朵里,一首日文歌曲,《鸟になれたら》,旋律优美,婉转细腻,越听越喜欢,就与他聊了起来,让我重新认识了他。
03
原来他是12岁去的日本,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们约定他教我日语,我教他英文,一点点就熟悉起来了。
年轻人总是那么容易相处,况且我们处于一个单纯天真的年代,很快就和我们寝室打的火热。
白天在教室里一起疯闹,博和鸵鸟奋力的追逐捕猎,抓住小妹儿就在胳膊上留下一排牙印,二姐也躲不过,圆圆,微,苏都无一幸免,几乎每人胳膊上都留下一排牙印,我们不会坐以待毙,要以牙还牙的。晚上寝室熄灯以后打电话,用免提,全寝室都听得见,唱歌比赛,讲鬼故事……
滨城的冬天不冷,潮湿的空气填满雾蒙蒙的清晨,209排着整齐的队伍,清一色滴水的短发,因为我们有一个习惯,早上起来必须洗头,整齐而有秩序的回到座位上,引来一阵唏嘘,没办法,我们的心就是这么齐!下课后我就与铃木商量着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