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饭后,一通消息过来,他神神秘秘地看过信息后,便在家里坐立不安。
后来,他告诉思雯,他不能和她一起带孩子去练跆拳道了。
思雯问他:“大周末的你有什么事,比陪孩子重要?”
他说:“这不是没办法吗?几个朋友约了。”
思雯说:“那我们答应儿子,练完带他一起去吃披萨的,也要失约?”
他说,“我给儿子解释解释,你自己带他去吃吧。”
思雯问他:“是哪几个同学?”结婚七八年加上谈恋爱的时间,相处近十年,他的圈子,她还有哪个不熟悉的。
他说是工作中新结识的朋友,大家只是喝喝茶、聊聊天就回来。
思雯明知道他的不对劲,可是,怎么都拦不住他要飞出去的心。 思雯也想过,干脆和他大吵大闹、撕破那层一捅就破的面纱算了,何必还要等着他的良心发现,浪子回头呢?
可是,思雯终究是斯文,她不愿意把自己搞得像个泼妇,像个怨妇,何况孩子还在家呢。
所以,思雯忍了,不忍怎么办?不忍他也得去。
只是,临走,他把车钥匙交给了思雯。
思雯说:“你开车去吧,我叫滴滴。”他坚持将车钥匙给了思雯,还说什么天太冷,自己一个大男人,站在风中等一等没关系,冻着了思雯和孩子可不好。
那一刻,思雯心里掠过一丝温暖,她为自己对他的猜忌感到了后悔:也许他没说谎呢,他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关心着咱们娘儿俩呢。
于是,一家三口和和气气地出了家门,思雯开车带儿子去练跆拳道,他去了哪儿,思雯不知道。
儿子练完跆拳道,已是下午五点,孩子仰着红扑扑的小脸问思雯:“妈妈,我们还去吃披萨吗?”
思雯说:“当然去了,宝宝,妈妈带你去呀。”
儿子说:“那爸爸来吗?”
思雯掏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思雯再度陷入不信任的猜忌中。
可是,思雯终究是斯文,她不能扫了儿子的信。于是,思雯说:“爸爸正忙呢,妈妈和你去吃吧。”
儿子最爱吃水果皮萨,水果披萨做的时间比较久。
披萨 刚端上来,还没吃一半,一阵急促的电话打过来,来电正是他,而声音却十分的陌生而又低沉。
那冰冷的声音让思雯感到脊背凉飕飕的。
核实了思雯的身份后,来人说,让她赶到小城的第一医院去。
半信半疑的思雯叫来服务员,将儿子的披萨打了包,叮嘱儿子一会儿在车上慢慢吃,然后忐忑不安地驾驶车来到医院。
一路胡思乱想的思雯猜测:莫不是他喝多了酒?或者突发疾病?他身体一向可是棒棒的啊,感冒都很少的。
停好车,思雯一手拉着儿子,跑到急诊室,那里平平静静,没有老公的影子。
她拨通他的手机号码,依然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到太平间来。”
思雯眼一黑,差点晕倒,但是,她手上还牵着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