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个人,放不下也忘不掉
文/亦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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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深夜,听歌,刷手机,看到张嘉佳的一段话,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流了下来:一个人的记忆是一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街道全部沙化。偶尔梦见回到沙城,那些路灯和脚印无比清晰,而你无法触碰,一旦双手陷入,整座城市就轰隆隆地崩塌,把关于我们的所有影子埋葬。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埋葬。所以我们泪流面,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
我叫亦奚,在高三的时候就冒着大不韪和男同学郑辰早恋,经过老师家长轮番苦心教育,但我们痴心不改,彼此相爱,彼此鼓励,彼此加油,约好一起去上海交通大学。
我们用执着和成绩终于赢得老师家长们的认可,那时天真的我以为这是我们爱情最大的考验,闯过这一关的我们会天长地久、和和美美。
但如今的我却只能怀念这些过往的记忆,过去的字字句句,就像一只松鼠,在月光下的雪地里小心翼翼地捡起,散落在树下的一枚枚松子。
02
临近高考,我患了流行性感冒,感冒发烧让我在考场上发挥失常,我没有考上上海交大,留在了福州大学。
我至今记得那天,蓝天白云,太阳散发出它的光芒炙烤着大地,我送他到火车站,虽然有分别的惆怅,弥漫着淡淡忧伤,但我们无所畏惧,我们不怕即将到来四年的异地,那时我们是如此地信任彼此,对未来充满希望。
开学虽然忙碌,我们每晚都会通个电话,有时能聊上一个多小时,有时太忙只能说上两分钟,那时的点点滴滴至今印刻在脑海里,听着对方的声音,从心底里就会冒出片片涟漪,甜意蔓延四肢百骸。
开学后不久,国庆节就来了。
这次的见面是我们相恋以来,间隔最长的一次,整整一个月。分别后的重聚我们仿佛回到了刚相恋的时候,我们几乎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或一起看书或一起看电影,散散步,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值得高兴的是,上大学后我们得到了家长和老师们的祝福,他们一反过去的姿态,他父母会叫我去他们家吃饭,郑辰也常来我家做客。我们之间弥漫着温馨。
03
大二,我们开始减少电话沟通,他开始忙碌,专业课难度加深,还有社团学生会的活动。他也不再每次节假日都来找我。
大二第一学期结束了,终于等到盼望已久的暑假。
“郑辰,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满怀期望地打电话 问他,不料他却说:“亦奚,对不起,这个暑假我没办法回去了,有一个很好的实习机会,我想去锻炼锻炼,提升自己的专业能力。”
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凭理性来说我应该支持他,但从感情上我很想念他。
暑假过去一个月后,我终于忍不住去找他,征得父母的同意后,我坐上了去往上海整整六个多小时的动车。因为先前他有带我来过一次他学校,所以对路线我有大致的印象。
到了上海交大大门口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辰,你猜我现在在哪?”
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我想着即将就能见到心上人,心里泛着甜泡泡,以为他也会很惊喜我过来找他。
他语气平静:“是去哪玩了吗?”
我笑着说道:“是的呀。我来上海了,现在坐标是上海交大门口。”
他无奈:“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不说一声?”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那你在那等我,我请假过去找你。”
04
郑辰很快就过来了,一身职业装,步履阑珊,是我没有见过的帅气。我忍不住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欢快地说:“看到我来是不是很开心?”
但他却沉默了一会,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