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有人,身上那只花枝招展的大鸟终于松开了我的背,化为一个金冠黄衣,腹胸皆赤的华服男子。
我化身白衣公子模样,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失身于一只大公鸡,好险!
那大鸟瞅了我一眼,惊讶不已,随即如雨点般的羽片向我飞来,我躲闪不及,一柄大刀唰唰唰瞬间把羽毛全部扫飞。大鸟见势不妙,闪身就逃。我欲起身去追,却被屋里冲出来的蒋诗翠扯住衣角。蒋诗翠娇滴滴地喊我:“萆荔哥哥,人家都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才来找人家啊?”
月寒一个闪身已经跟着那鸟追了出去。
我轻咳一声,扒开蒋诗翠的手:“蒋小姐贵为镇里一枝花,我萆荔不敢高攀,现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告辞!”
我急急奔出,只在镇外三里的树林找到了背上受伤的月寒。
04
把她背到凌云客栈,置于床上,我急急喊她,却不见她苏醒,心头一紧,把她扶起,准备为她输送灵力。
灵力刚接触到她,就被阻了回来。她身形动了动,转头:“我昆仑弟子,岂会与你们妖类为伍!”
我手一松,任她往前倒去,起身:“那你自己疗伤吧,我这个妖类这就回我的山上去,那只大鸟你也自己去抓吧,看你能不能降得住他!”
“你!”
我大步走出房间,心中有愤怒,有不忍心,看着她痛苦的眉宇,我有那么一丝丝心疼,竟像当初苏麦离去时那么疼。
走到楼下,我找店小二要来五大坛酒搬到房间里,并让店小二准备热水。
回到房间,我无视月寒盯着我的目光,自顾自地倒酒、备热水。
一切准备就绪,我拿着酒壶走向她:“敢不敢跟我喝一壶?”她笑了笑,接下。
两壶酒下肚,粉面微醺的她已躺倒我肩头,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将她俯身置于床上,拨开上衣,宛若凝脂的左肩斜向下一道隐隐露骨的伤痕。我将饱蘸烈酒的毛巾一点点覆盖上那伤痕,她时而喊疼,时而痛苦的嘤咛,我只能柔声安慰。
给她擦洗完毕,我就坐在地上,把头靠在床沿。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你救我……救我……你犯事了……我照样不……不放过你!”
“好!”我轻轻应着。
“我想……闯天涯。”
“等你先养好伤再说!”
“你娶妻……”
“没有!”
05
第三天,我们两人一致守在西街的王大婶家。我隐身墙角,她趴在墙头。
果然那大鸟又来了。鸟是我的死敌,法术专门克我,但是月寒的射影刀却是大鸟的死敌,不过月寒肩上有伤,因此我和月寒一前一后,堵住他的去路,时刻准备决一死战。
“说,你为什么要来我们镇偷鸡?”月寒横着长刀,首先发问。
“ 我要干什么他不是很清楚吗?”说完那只鸟还用手指指我。
想起那天差点失身我就来气:“你这野鸡,你,欺负我在前,打伤月寒在后,看我不打残你!”说着我双手翻出掌风,千万条草须向那金冠男子袭去。那男子羽风一卷,我的万千草须已飞出天际。恰在此时,月寒爽利一刀,直直砍在那羽风正中。一击已中,月寒刀锋翻转,再次出击,正好划过要逃跑却被我用草须缠住的大鸟腿侧,金冠男子重重跌落在地。
“说,你把东市李老汉家的小母鸡藏哪了?”月寒将刀锋放在那男子脖子。
“当时我被那家人追着跑,跑到山上的时候那鸡就弄丢了,我不知道那只鸡哪去了!”金冠男子捂着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