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到警察从抽屉里摸出来的手铐，脸色更惨，像是吓坏了。男人急了，低声斥她，“怎么回事，说清楚不就好了，你不讲话有什么用！”
女孩无路可退，绝望地看着一屋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男人。
“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死了！”女孩看着警察，“他是我叔叔。”
一屋人没想到这个答案。男人脸色难看，不与女孩对视，也不看任何人。
男孩妈妈再次厉声质问，“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谋杀我儿子！你老不老实交待？”转向警察，“我看她只能是到局里坦白了，警察同志，带走吧，我们一起去。”
警察沉思中，他听懂了女孩的答案。小孩子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才把孩子推下湖，因为他不是她的父亲，是她的叔叔。他决定再进一步。
“唔，现在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把小孩推下湖。”
“我只想惩罚他。”女孩坦言。
“他才几岁，他怎么就惹你了！你就是谋杀，谋杀！”女孩的冷静触怒了男孩妈妈，她跳前一步，试图打她耳光。快扇到时，被男人一个格手，挡了开去。很快，又被导游拉回，一个劲地劝她。
“湖边水不深，我知道的”，女孩强调到，“我就是想惩罚他一下。”
“就因为他问了一句你跟这个男人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吗？”男孩妈妈撒泼起来，“你自己不清白，跟小孩有什么关系？你就这么狠毒，说你偷人了吗！”
警察皱起眉。导游也听不下去，急拉着男孩妈妈，轻声说，“当着孩子面，当着孩子面。”
“好了，好了。”警察决定清场，“无关的人等先出去吧。”先把姥姥和男孩由导游带去另一个房间休息，又把其他几个跟过来的红帽子劝走。
房间最后只留下警察，男孩妈妈，女孩和男人。
“大姐，请你原谅她。”男人诚恳地道歉，“后期还有什么治疗费营养费，我们都没问题。”
“这不是应该的吗！”男孩妈妈不买帐。
“应该的，应该的。”男人连声应到，又轻声说，“我先已经给了姥姥一万。”
男孩妈妈听到这个数字，虽然不是非常满意，但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我的身份证，手机号，姓名，住址。大姐，你给我一个银行卡，后面的费用，我再打给你。”男人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
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写的这些，警察眯起眼睛瞅瞅他，倒是蛮有经验。
女孩妈妈收下纸条。同时，在警察的要求下写了一个协议书，双方共同达成和解，男人继续向男孩妈妈支付后期的观察费和医疗费等，并出具医院证明。
双方签字，按手印。男孩妈妈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沉默的女孩，对男人丢下一句话，“你倒是蛮上路子的，你家这个侄女，这样子迟早关进去。”
男孩妈妈走后。男人掏出烟，看看警察，警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抽。男人先递给警察一支，警察不要。他便自己吸起来，表情在烟雾后面辨析不清。
“按理说，你们的事已经结束了。”警察慢吞吞地讲，“但刚才你说，他是你叔叔....你们是怎么个关系？”
两人都不吱声。气氛陷入尴尬，女孩的脸色由白转红。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男人吸完烟，从胸腔里叹出一口气。
“唔，”警察话题一转，“你结婚了吗？”
男人逃不过去，低下头，微微点了两下。女孩脸色又由红转白。
“你知道他的情况？”警察指指男人，问女孩。
女孩也低下头，微微点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