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可以不算,爱过的人还可以再换。这是王宇最后一次和银小小通话时,银小小扔给使王宇瞠目结舌地一句话。
王宇也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所爱那个女人,或许很早之前自己就已经不认识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罢了。
或许那段长跑了八年之久的爱情,早像初秋时节的青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枯黄了。
可对王宇来说,原本打算着和银小小一起朝着幸福的大道,然而却戛然止步在了苦痛的江河。到底他自己没琢磨明白爱情,还是没琢磨明白善变的人心呢。
他想现如今这形同路人般的关系,那当初缘分的开始是不是也毫无意义了呢。
可谁又能一下子明白得过来,爱情在来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呢。就像一朵果树上的花蕊,最后结出的果实到底是甘甜的还是苦涩的呢。那需要亲自去尝的。
王宇什么时候去尝的呢?
那是在一段青涩的岁月里,青涩到都能听见自己的骨节在拔高时的声响。
读高二时候,那大概是银小小转校来班级已经有一个星期,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还没有和班里的同学熟络起来。
王宇作为班级里的活跃份子,银小小的第一个相识的朋友便是王宇了。
而王宇也早打听过了,女孩子是来自一个特产熏鸡的小县城。对于整天都处于饥饿状态当中的王宇来说,美食的诱惑促使他更迫切地要结交这位身上自带“美食”光环的女孩子。
他偷偷递给银小小的第一张小纸条里面就明确写着:“那熏鸡我好想现在就吃得上!”
到底是出于被熏鸡的诱惑,还是出于交朋友得诚心呢。再看王宇慢慢地对银小小得照顾程度有别于其他同学时,很了然了。
人头攒动的食堂里,王宇在拥挤人群中艰难的穿梭着自己那胖胖的身躯,举着饭盒来到打菜口,大声的嚷着嗓门,指着银小小爱吃的菜:“京酱肉丝!来一份!快点!”
转头他打一份便宜的菜再要四五个馒头,推开拥挤的人群,护着饭菜向小小坐着的方向笑盈盈地走去。
饭后他嘱咐好银小小在回宿舍的路上等他。接着提着银小小的暖壶去水房,把暖壶灌满。再提着暖壶二人结伴着去到小小的宿舍楼下。
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即使在小小不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也毫不保留的要去展现自己的年轻力壮。
王宇宿舍里俨然一副洗衣房的姿态,湿漉漉的衣服挂满了床与床之间的绳索,地下留着的条条水渍,绳子上晾着的女装,也不难看出来王宇喜欢干净的,一同连小小的那份也全部包揽。
他也似乎听不到室友的调侃,还总犟着嘴说:“哥有的是力气,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发泄的。”在室友一片叫骂声中,端着一盆小小的脏衣服颠颠地就去了。
室友都起哄的问他:“你表白了吗?你们恋爱关系确定了吗?”“呵,这关系还用确定吗?”他懵懂的回答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王宇不知道恋爱还要表白,还需要确定关系?他实际行动还比不上口头的表达吗?不知何时起他开始惦记起表白这件事情,如同惦记着那只熏鸡一样。
末夏的一个星期天,王宇和银小小相约一起逛街、串巷,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天气也凉了下来。趁着微风的清爽,他们游荡在一寂静的公园,公园宛如繁杂世界里的另一个世界。身边的一切都似乎因为安静而变得暧昧了起来。
“我们在一起吧!”这几个字在王宇的嘴边剥了开来。那刻王宇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坚定地望着身边低头红脸不语的银小小,也没等小小答应。就豪气的捧起小小的脸颊,附身吻了下去。
熏鸡最后王宇也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他欣喜地带回了宿舍。室友们也高兴的如同王宇一样,在一片哄抢当中,最后他自己只吃到了鸡屁股。
室友们似乎是在对王宇把宿舍变成洗衣房做出的惩罚,而鸡屁股权当是念及兄弟情谊的一丝仁慈。
由于学习的苦闷,还是出于小脑瓜子思考的过于激进,银小小在一次和别人的对视当中,引发了一次口角,继而招来了一群女生对小小的讨伐。
那时王宇正趴在桌子上沉睡,他在一片噪杂的嚷骂声中醒来,在迷糊了几分钟后,定睛看见银小小在一群女生中被推搡的左右摇摆。此时的王宇怒气当头连带着丝丝揪心的疼痛,箭步冲散了围着的人群。
他挡在小小的面前,对着一群女生说:“想打人就打我,别为难她。”接着就迎来五六个女生的拳脚相加,他挨着疼痛没动一下手,直到老师被声响惊扰,那些女生才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