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猫

2021-01-24 15:02:17

悬疑

弃猫

最近突然被短视频里面的各式各样的动物感了兴趣,它们在镜头下的各种萌态,把我融的化化的。

老婆注意到了这点,我一向喜欢小动物她是知道的,但怕照顾不好,各种顾虑,也只是时不时地提上一嘴,但从来没真当回事过。

“真想养吗?”

“什么?”

老婆指了指我手机上正播放着的主人给自己宠物喂食的画面,在这个视频上我停留了很久,一直在重复看,不时还傻傻地呵呵几声,跟个白痴一样。

我摇了摇头,没说啥。

“养就养呗,反正平时就咱俩人,多个宠物挺好的,还热闹点。”

老婆这么一说,突然点醒了我,我跟着来了劲头,凑上前去:“你说养什么好?”

“狗肯定不行,还要各种证各种规则太麻烦,最主要的是还得每天去遛,你这么懒,肯定坚持不了。”

我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老婆。

老婆立刻意会到,连连摇头,“别指望我,我比你还懒,跟没时间去遛。”

“那好吧,换一个。”

“养猫吧!”

“养猫?”我犹豫道。

“咋了,不喜欢?”

“喜欢,可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猫这种动物性情拿捏不准,一百只猫,一百种性格,而且必须从小养,即便如此,也很难培养出一个性情乖巧听话的来。

老婆见我没说话,继续道:“我有个同事正好家里买了只金渐层,可漂亮了,说长大了要跟他家另外一只配种,到时候给你弄一只。”

“真的?”

“当然,不过那猫还小,得等个一年半载的。”

“那没事,只要是幼猫就行,正好这期间可以学习学习怎么养。”

打算养猫了,接下来我更加关注关于猫的短视频,学习着养猫的注意事项,怎么看怎么可爱,恨不得明天就开始养。

今天晚上老婆加班,但时间不长,正好是我下班的点儿,我们约好地铁里会合,准备一起回家。

下了地铁天色已黑,出地铁的一波人四处散去,通往我们小区的有条人走出来的绿化带小路,因为不用绕大圈,我们一般都会走,缺点是没路灯,比较暗,踩个坑或者踩到狗屎都是常有的事。

这时候,一个灰溜溜的东西从草坪上穿梭着,跟着我们几个人。

那是猫的体型和速度,很容易分辨出来。

可被猫跟着,尤其是晚上,我心头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那条阴暗的小道尽头,那猫跳出黑暗,窜上一旁的木柱上。

这个木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看不出曾经是用来做什么的,杵在那显得很多余,也没有人去移走,而且每每经过那的时候,或有或无的传来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我以为周边是有连接化粪池的污水管道,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发酵味道,多亏一直带着口罩,气味才显示不是那么浓烈。

我们一路人都被它吸引,猫通体黑色,健瘦,硕大的眼睛几乎占了半个脑袋,在橙黄的路灯下泛着绿色的光芒,一直看着它面前的女子,她走在我们前面,也被这种猫所吸引,上前逗玩起来。

这猫一看就不是那种能挑逗的猫,老婆也想上前看看,我拉住了她。

感受到我的阻拦,老婆回头看向我,问道:“你不要养猫吗,不去看看?”。

“算了,这么晚,还是早点回去吧,快饿死了。”

老婆一脸无奈:“一点耐性都没有,还想养猫呢,以后我可不帮你照顾。”

“哎呀,走啦,走啦。”我拽着她想快点离开。

走远不久我回头看了看,发现那女的就在后面跟了过来,一手捂着胳膊,走路急匆匆很慌张的样子,后面一直还尾随着一个黑影,应该是那只猫。

我停在小区门口看了很久,直到那女的进了对面小区的大门,那黑猫也从侧面的栅栏钻了进去。

“看什么呢,快走啦。”老婆进入小区见我迟迟没有跟来,门都快慢慢关上了,冲我催促道。

“来了。”我加快脚步跟进了小区。

第二天,被窗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接着分不清是警笛声还是救护车声由远而近,彻底将我从梦境的边缘拽了出来。

大周末的,就怕这个,好好的懒觉彻底被打扰,我眯着眼,带有些怨气地问道:“咋了?”

此时老婆已经贴在窗户上往外看。

“不知道,好多人,警戒线都拉起来了!”

警戒线?出命案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便更没了睡意,也凑了上来,往外看去。

前前后后进去了好几拨人,有正装民警,有便衣刑警,还有白衣卫士,应该是法医,都是持证进入,跟电视里勘察死亡现场一样。

“别看了,回来睡个回笼觉。”

我迟迟没能等来搬运尸体的那一刻,其实我就是想确定一下是男是女,后来一想,即便搬出来也是在裹尸袋里面,应该是分辨不出来,于是也就此作罢,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这一觉做了个奇怪的梦,我一晚上都在被一只黑猫追,我玩命地奔跑,后面黑影总是紧随其后,甩不掉,就这样直到我惊醒,汗水侵满额头。

这场面应该与我的猜想有关,因为猫这种动物一般灵性很大,自古或有灵异事件发生,或婚丧嫁娶,或者新生儿降世,通常都会有猫的出没,这往往也伴随着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猫一般分为两大种,家猫和野猫。

家猫普遍寻常一些,尤其它给人带来治愈性的萌态,深受广大家宠爱好者的喜欢,一度超过犬类。

野猫就生冷很多,猫科的天生孤僻丝毫没被同化,尤其是陌生的成年野猫,被它们追随,不可能是来认主人的,一般都是有其所图,要是晚上紧追不舍,更是一件极其不寻常的事。

对于这种猫根据不同的索取可以将它们分为三种,也有好坏之别。

第一种是索财猫,这种猫一般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反而还是一种好的现象,它们只是想涂点钱财,要钱不是目的,钱财对它们也没有任何的用途,它们只是能够看到人的气运,如果发现某人有灾祸缠身,让他破些钱财来免去些灾祸,破财免灾嘛,至于给多少全凭自愿,不给都没有问题,也就是错过了一次免灾的机会罢了。

另外一种是索命猫,顾名思义,只要被它们锁定,就是图命去的。它们不声不吭,一直守候在目标附近,默默跟着,等待时机,直至达成目的,也就是目标死亡为止。这种猫一般很少,毕竟是杀人,对一个弱于人类的生物来说,本身就是件很难的事情,即便有,在如今发达的案件侦破手段面前,也会很快被察觉消灭掉,所以如今已经很难遇到了。

最后一种则是索魂猫,又名锁鬼。猫是夜行动物,像这种夜间出没的生物,眼睛一般可以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对这种东西它们有驱逐的天性,特点也很明显,就是不断冲着你叫,其实是在冲着你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叫,让它们离开,属于一种益猫。

新时代的到来,很多牛鬼蛇神的事情都被埋没,用科学去解释,猫在这个时代也成为家宠一员,逐渐被同化,白天出没,晚上睡觉,那种通灵的天性也渐渐被削弱。

那晚,那黑猫的出现确实让我从内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内心慌张、害怕,就想赶快远离,这才拉着老婆走。

那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成为心中一个疙瘩,不大不小,但总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现在那个疙瘩更大了,以至于我开始做起那样的噩梦。

最终这种不安得到了应验,昨晚死的正是一个女的,死在门口,说是被什么东西抓花了脸,死因是割喉流血致死。

特征很明显,至于警方立没立案不知道,事件似乎被压了下来,没有上新闻,也就没有引来太多的关注,只是这段时间在地铁口多了几个蹲守的人,便衣寸头,走路正步端庄,一看就是军人,每次下班出地铁口都能看到,再后来就没了。

很快整个事件仅存留在流言中,即便是见证者也有了质疑的感觉。

我也渐渐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老婆的一通电话,惊醒了我。

“吃什么?”

“我今天不加班,你在家等下我,咱们出去吃点吧,别麻烦了。”

“好吧,等你快到了叫我。”

“嗯。”

“对了,还记得上次见到的那只猫吗?”就在我以为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老婆突然想起来什么,叫住了我。

“哪只?”

“就是上次出地铁口,咱俩一起看到的那只黑猫?”

我背脊一凉,快遗忘的的事情再次被揪了出来。“记得,怎么了?”

“我今天又碰到了,我逗了几下,可似乎不太友好。”

“你碰它了?”

“没有,怕它挠到我,可后来也奇怪,一直跟着我,好像进小区了。”

咚咚咚……

“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老婆的询问声。

我顿时条件反射般厉声喝道:“别开门!”

“怎么了?”

“千万别开门,等我回家。”这时也到了下班时间,我放在手里余下的一点没干完的活,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在我回到家前,谁叫都不要开门,记住谁叫都不能开,包括我,我有钥匙,能自己开门进。”

这种成了精的灵物很擅长模仿各式各样的声音,包括人声,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诱导目标的目的,这样在目标处于完全放下戒备的情况下,方便它们动手。

我再三嘱咐,直到老婆那头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才放心挂断了电话,中间还不时打个电话来确定没事。

一路慌慌张张,脑海中一直在想为什么会盯上老婆,被盯上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到烧杀抢掠,小到坑蒙拐骗,但也是到了十恶不赦的程度才会盯上,我老婆一直跟我在一起,有任何小事都会互通知道了,更何况有大事。

我百思不得解,时间在焦虑中缓慢度过,终于到了终点站,我一路狂奔,跑出地铁口,一阵冷风迎面出来,顿时有些眩晕。

我一心想回家,并没有在意,继续选择了抄近路。

走到一半我突然停住脚步。

环视四周,居然雾气缭绕,能见度不过十米。

刚上地铁的时候并没有起雾啊!甚至刚出地铁的时候隐约记得还能看到地铁口对着的那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怎么突然就这么多雾气了?

我心生疑虑,可也顾不得这么多,继续沿路前行,没走几步,前方隐约出现一个木桩柱子,上面赫然立着一个黑影,那特征我一眼便认出,就是前些天碰到的那只黑猫,泛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个方向,刀片般尖爪裸露在外面,敲打在柱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周围除了雾气,看不见任何人,我脑袋一热这才反应过来,居然是障眼法,我不知什么时候入了道儿,被困在里面了,我这天生八字弱的招鬼体质稍有大意就会入道,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哎,真是头脑一热,竟犯糊涂。

就在这时,站在柱子上的黑猫有个动作,它附身跃下,伸了个懒腰,然后扭捏着身躯缓缓站立起来,化作人形猫面,冲我漫步走来。

即便已经成为它的囊中之物,我也不可能站在原地等它来杀,于是转身就跑,钻入迷雾中。

不知在小道上跑了多久,像是永无尽头,就在我疲惫地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我咬紧牙关继续前行,没走几步发现果然是个人,背对着我蹲卧在地上,嘴里嗯哼着什么,听着像是首摇篮曲。

我缓步到他身旁,近些才看清,她穿着女士白色羽绒服,有点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越过她朝前看去,顿时全身一哆嗦,不自由地迅速朝后退,没退几步,脚底一软便蹲坐在地上。

是个死婴,似乎刚刚出生,身上还连带着脐带,血淋淋的。

一声猫叫从身后几乎是在耳根响起,我应声看去,一双硕大的眼瞳直视相对,我一身冷汗争先而出,瞬间浸湿衣衫,呼呼冷风无孔不入,刺骨的寒冷。

我俩四目相对,猫眼眼瞳逐渐缩得细长,我撑地的右手恰巧按住一块碎砖,时刻做好拍过去的准备。

我胳膊突然一紧,从后面被人牢牢抱住,我侧头看去,一张狰狞的脸死死地瞪着我,脸上三道爪痕渗着条条血迹,脖颈部的血更是一股股地喷射着,溅我身上,清晰可见。

我挣扎了几下,没有丝毫变化,现在只剩下一只脚可以做着最后的抵抗。

那猫再次逼近,我一脚朝那猫脸上踹去,像是踹在石板上,那猫脸丝毫未变,反而我的脚震得隐隐作痛。

就在我绝望之际,轰的一声巨响从我耳边响起,迷雾散去,黑暗再次笼罩,楼房、草坪、街道相继出现,组成熟悉的画面。

我如睡梦中醒来,睁开双眼发现还是杵在原地,几个穿军装的人站在我旁边,一把枪在我耳旁,寒风下冒着缕缕青烟。

几人蜂蛹向前,查看着被枪打死的黑猫。

我揉了揉耳朵,耳鸣渐渐退去,大脑清晰了很多。

一个军人男子询问了几句我的情况,便要带我离开,就当在路过木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木桩,上下打量一番,除了上面几道深浅不一的爪痕,并没有其他异样。

我顺着木桩往下看,木桩的底部被削成刀状,插到地里面。

周围的草跟其他草不同,虽然都是枯萎的,但这块稀疏很多且略微隆起,像是后来铺盖上去的,延伸附近很大块范围,我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朝脚边地上戳了戳,冻得很实,邦邦硬,再朝松软的草面上戳了戳,确实是软的,又使大劲戳了戳,居然还有一股弹力,像是戳在肉上,咕嘟咕嘟的。

“底下有东西!”我敲了敲枯草,说道。

然后用枯枝扒拉起来,随后干脆直接用起手来,很快,一片光秃秃的土面漏了出来,鼓得像个气囊,上面密密麻麻的脚印,应该是被踩踏过。

这时候,我身后的一个军人递给我一个工兵铲。

我接过来不知道从哪下手,最后选择从周边一点点挖,刚挖了没多深,“噗”一声,似乎戳破了什么东西,一股气体随即刺涌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我一时胃酸翻涌,头晕目眩,多亏还没吃饭,胃里没有东西,要不然就直接呕吐出来了。

身旁的几个军人一个后退的都没有,似乎根本闻不到这样的恶臭一样,这样的定力顿时让我折服。

可我真的不行了,几口下来着实是忍受不了,将工兵铲递给一旁的军人,他接过工兵铲顶替上来,干净利索地继续挖。

我则退到了后面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缓解那种恶心,可似乎周围全是这种味道。

我捂着鼻子,眼睛熏得也有点难受,看向黑暗处,点点绿光忽明忽暗的,而且越聚越多,像天上的星星,且向这边浮动着。

我揉了揉眼睛再一细看,居然是一只只黑猫,无息无声中不知道从哪冒出这么多,成群结队朝我这边涌了过来,看这架势,显然是来者不善。

我后退,示意身后的几人,他们陆续看过来,也发现不对,全部抄起工兵铲,做出防守的架势。

在军人身旁,有种莫名的信任和安全感。他们身上自带刚正之气,对这些邪物尤为见效。

果然,几个军人挡在我前面,本是来势汹汹的猫群全部停住了,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迟迟不动。

我回头看向那木桩,木桩已经被放倒,周围插着几根荧光棒,很亮,下面画了一圈白色圆圈,圈着中间是抛开土后裸露在外的黑物,再仔细一看,是只黑猫的尸体,脖子与其他地方不同,已经完全塌了下去,应该是被那木桩钉住的位置。

被这尖锐的木桩钉死在底部,猫有九条命,即便重伤也能存活很长时间,这种死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变态所为,不喜欢也不能这般伤害。

看到这幕,我顿时有些同情、怜悯。

整具尸体除了脖颈,其他都完好无损,像是刚死不久的样子,除了那恶臭以外。

我看看那群再次逼近些的猫群,这肯定是挖到它们的祖坟了,才让它们这般愤怒。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灵光一闪,死马当活马医吧。

“兄弟们,带火了没。”

话刚落下,一人转手抛给我一物,我旋即一接,到手发现是个军用火机,我心中大喜:“真是一群神队友,要什么有什么,太靠谱了。”

我也不再多想,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随手薅起一把干草,打着手里火机。

猫群似乎看出我的意图,再次躁动起来,有几只已经逼到距离不到两米的地方。

枯草刚遇到火星,就噼里啪啦地着了起来,我等到手里的火再旺一些便朝那猫尸塞了过去。然后又薅了几把杂草补了上去。

很快小火变大火,越烧越旺,一股龙卷带动火苗窜到四、五米高。

猫群见火已烧起,纷纷后退,屈膝坐下抵着头,几百只猫齐刷刷地做着同样的动作,此情景壮观又诡异。

大火持续了一分钟后,迅速变小熄灭,白圈内被烧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黑色牌子,上面刻的应该是这只猫的名字。

热流带走了所有,却唯独留下了这个牌子,这或许是对它今生主人的最后倔强。

我捡起放在一旁的工兵铲,铲了几把土盖了上去。

猫群跟着陆陆续续地散开,消失在夜幕当中。

我这时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看着挡在我前面的几个人,如坚实的壁垒,守护着我这个陌生的人。

我这特殊的体质曾经也想过参军入伍,来培养这一身的正气,或许就能从根部来抵抗住周身的邪物侵扰,可后来还是放弃了,我体弱,根本经受不起军队里高强度的体训,别到时候正气没锻炼出来,身体先垮了。

“你还好吧?”

正在我走神瞎想时,一军人走到我面前,伸手要拉我起来。

“没事。”我搭手起身拍打几下身上的尘土,回道。

“我们在这蹲守这么久,都没发现端倪,这次多亏了你。”

军人声音很醇厚,我看向他,身高略高于我,身体瘦实,也许是周围灯光太暗的缘故,皮肤显得黝黑。

让我诧异的是,他们居然对这种灵异的事情如视寻常。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下班常在这条路上走,早就对这个桩子起疑了,有你们在,我这才壮着胆想看看,赶上了。”

军人沉默片刻,说道:“那同志,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用麻烦,家就是前面那栋楼,走几步就到了。”

“那好,再见。”

“嗯。”

我目送几人离开,这时手机嗡嗡响起,我拿出一看,居然有十几个未接,全是老婆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便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听我说,你没出门吧?”我大声盖过老婆的声音,问道。

“没呢,你不是不让出去吗,我哪还敢出去,你这一直不接电话……”

刚说一几句又要开始责备起来,我立马打断道:“我就在楼下,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我便挂断电话,匆匆朝家走去。

回到家,门口并没有猫的踪迹,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老婆听。

“那真是太危险了,门外面看了吗?"

“不仅看了,我还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

老婆想了想,道:“你说会不会它是一开始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引子,来诱导我,把你引出来?”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想想,我跟它又无冤无仇,干嘛找我。”

“干嘛找你?”老婆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就招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稀罕。”我打趣又有些无奈道。

“那批军人呢?就这么走了?啥也没问?”

“有啥好问的,估计他们比我还了解我自己,随便查查,连我祖宗十八代都能拔出来。”

“你为什么不向他们求助呢?”

“他们帮不了我。”

“……”

我们俩一时沉默。

过了会儿,我说道:“他们应该只处理刑事案件的异灵事件,我这种人不在他们职责内。”

“哎,什么事都想自己扛,你真想这辈子都要被这些东西纠缠吗?”

“没办法,已经习惯了。”

“真拿你没办法,我去给你做饭。”

“老婆!”

老婆被我叫住,“怎么了?”

“那我们还养猫吗?”

老婆看着我,迟疑了一会,道:“随你。”说罢便走向了厨房。

我欣然一笑,从兜里掏出那个被我捡回来的黑色牌子,“我一定会给你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来弥补你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和创伤。”

斯文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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