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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临溪为砚
过错是暂时的遗憾,而错过则是永远的遗憾——题记
1.
收到你的简讯时,正是接近凌晨时分,我拿着一本英汉词典一页一页的翻着,在给自己催眠。
“明天我们去花鸟岛吧!”简讯很短,力量不小。手里的字典重重的砸下去了,刚刚聚集起来的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连握住手机的左手,都在发抖。
我看了床头柜上的手表,时针和分针刚好交汇,新的一天,来了。
如果我们是一块手表多好,每一个整点,我们都会相遇一次,那么消逝地时光,在一天中就有二十四次机会可以弥补了。
可惜我们不是,我们是两个人活生生的人,在仅有的,唯一的一次生命里,只有一次相爱地机会,错过了,就回不了头了。
相爱两年,你不过去了异国他乡一年,原本以为情比金坚的爱情,在命运的掌纹里,如同钢化玻璃一般,碎成一地,只留下残破不堪的牵连。
以我现在的情况,我有一万个理由拒绝你的邀请,第一万另一个理由就是“我还爱你”,带着对你爱,我无法开始新的生活,为了我,也为了你。
来一场分手旅行吧!不要未来,只要你来。
2.
已经是深夜两点,我却依旧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久别重逢顶着个烟熏妆,实在不好。可是我这个人,偏偏就心里有事,无法入睡,只能自顾自地坐起来,一个人看着窗外地月色,冥想发呆。
一轮新月,浅浅地挂着,像是天空张开了一张樱桃小嘴,要将我们的回忆说出来。
初遇你,是在拥挤地地铁里,一线城市的晚高峰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我穿着一双新买的有些打脚的高跟鞋,踉踉跄跄地挤在人群的缝隙里。
这样地拥挤,我一般不会抓扶手,人都挤得缝隙里只能穿过一群蚂蚁了。就是摔倒也是倒在别人身上,绝对不会太难堪,我索性腾出两只手,玩起了手机。
不料,那天在中心广场站下的人特别多。门一打开,大家鱼贯而出,我戴着耳机的不了解情况,突然失去支点,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在旁边的你,扶住了我。
我一抬头连忙对你说:“谢谢”,还没有听清楚你的声音,就听到一声骨头错位的响声,顿时疼得站不来了。
你急忙让出自己的座位,又扶我坐下来,着急的问我:“怎么样了,骨头断了?”
我摇摇头,示意你我不知道,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女人就是这样,越慌越乱。
我意识到自己问题不小,刚来这个城市,哪里有医院,我又一概不知。我刚拿出手机准备搜索附近的医院时,你对我说:“下一站就下,我送你去骨科医院”
我赶紧点头,生怕你反悔。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热心又善良,是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后来你对我说:“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白色的T恤,粉色的长裙,浅色的高跟鞋,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垂在腰间。一抬头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隐约中透着一种古典气质,宛如张爱玲笔下粉颈低垂的白流苏,我怦然心动。”
如果说你对我爱是从地铁里开始地,那么我对你的爱就是从医院开始地。
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我至少留院观察一周才可以出院。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城市里奋斗,初来乍到,工作都刚刚稳定,也没有什么朋友。好在脚伤不重,生活还能勉强自理。
第二天,你端着一个保温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我那一阵惊慌失措地傻笑,就足以说明我内心的波涛汹涌了。
“给你熬得骨头汤,趁热喝了吧”你走过去,拿出碗,小心地盛了一碗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