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这样的匪窝里生存下去我必须活的与别的女子不同,必须无可取代。
覃国卿刚好中了我的圈套。
我这个叫田玉莲的女人成了他眼中不一样的烟火。
04
对自己下狠手
我不知道对覃国卿有没有爱情,可是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是温柔而深情的。
他对别人而言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我却温顺如猫儿。
为了在这匪窝活下去,我束起了头发,脱下了裙子换上了短装,学会了骑马,学会了耍刀弄枪。
我牢记一点要活下去必须要心狠,对自己要更狠,每天都要练枪两个时辰。
我穿着长筒靴,腰间的皮带上挂着两把手枪,大腿两边的绑腿上插满了飞刀,每天都要骑着马儿在匪营里巡视一圈。
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活着才最重要。
而要在这里活下去,你必须下得了手,要狠要毒,要学会杀人。
05
第一次杀人
1949年10月的一天,国名党的溃军经过青安平,我们准备抢点枪支弹药。
可有一名20左右的后生军官死死的抱着他那机关枪,无论我们如何恐吓他都不撒手,是要与枪共存亡了。
在覃国卿拔出枪的时候,我把他手压了下去。
“把他交给我,让我也开开荤。”
于是我一把拔出手枪,对准他的脑门就是一枪,看着脑浆从后脑勺飞洒而出,我拿起冒烟的枪口学着土匪该有的样子,吹散了枪口的青烟。
收回枪支,一个转身跨上马背头也不回的朝我们的老巢飞奔而去。
留下呆若木鸡的覃国卿站在原地。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何打马离去......
06
回不了头
所有的议论都如马蹄身后的一缕尘烟,在我身后飘散而去。
眼泪很快蒙住了我的双眼。
我快马扬鞭的把一切都丢在身后,在树林里胯下马背蹲在地上开始呕吐。
之后对着那个被我一枪毙命年轻后生倒地的方向拜了三拜。
兵荒马乱的年代我若不狠,亦不能生存,亦随时会被取代。
抹了一把眼睛,捋一捋被风儿吹散的发髻,拍拍膝盖上的尘土,拔下发钗用牙齿在发钗上咬上了第一个牙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