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斟酌一下开口再次开口,“虽然是晚了些,但是以公子您的人品,想必是不会介意我的无理的。而且道歉的厚礼我已经派人给您送到了诗檀斋。我今日来此是想说,我与你家兄的婚事,还望你不再阻拦。”
公子周轻笑一声,回道:“此事我未曾阻止,家兄对你无意才言语拒绝,愿你能知道这点。若是为了这事来找我,那你便回去吧。我无能为力。”言毕,公子周看了看天色,此时差不多该是吃午饭的时刻了,便直接转身离去,池则赶忙收拾起诗书等物品匆匆跟上。
朱家仆人见公子周离去,遂看向朱子玉。只见她站立在水边,翻腾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角,她的面色凝重,似乎是在想什么,还没等仆人开口询问,朱子玉便随着公子周的身影追了过去。
不多会儿,朱子玉追上了公子周。公子周无奈,约于树下谈说。
“你应该找家兄,找我真的没用,你想嫁的人又不是我。”
“公子棋婉言拒绝了我,真的不是因为我冲撞了你,你从中作梗?”
“这等两情之事岂是他人言语就能影响的?”
“那为何说和我品性不和?”
“家兄本无意于你,找的借口罢了。况且你见他几面便非嫁不可,你又知他多少?你们又是否合得来,婚事乃是大事,不可草率为之。还有,家兄或许已经有心仪之人了吧”
“心中有人?这断然不可能的。”朱子玉说的很是笃定,这何棋她找人查过,根本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子,平日里就是看书练武,没见过和什么女子来往私密。
公子周看着她也无奈,自以为的觉得朱子玉是喜欢他的家兄才会如此纠缠。暗叹自古情事最伤,痴女罢了。
又与朱子玉言说片刻还是无果,公子周便无奈离开了,独剩朱子玉与仆在树下久立。
此事令朱子玉心生忧郁,多日不再出门,一直懒散在房间里吃吃睡睡。
一日,婢女告知朱子玉,何家三公子何棋将于下月迎娶穆家之女穆珊容。闻言,朱子玉整个人就从床上暴跳起来,急匆匆的就出门而去,身后的婢女急忙追去却没追上朱子玉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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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玉刚从凉州回到卞城的那日,乘坐的马车在路上冲撞了一位公子。朱子玉不甚在意,便命仆人随意打发了。谁知家仆言语粗鲁蛮横,朱子玉听着都有些不悦,但是舟车劳顿,便没有下车和说。
只是随手掀帘探头看了看,恰巧和其中一受伤的公子四目相对,朱子玉莫名的一愣,随即便匆匆放下了车帘。
后来,朱子玉随家父去何家参加宴席,恰巧在宴席上遇见了公子周,当时也是心中微微惊讶。
说来这场宴席其实是一场相亲宴,以何府在这卞城的威望,可是吸引着众多的家族前来。城中的这些达官贵族都是携带自己女儿前去赴宴,怕是都想让自己女儿能在何家各公子面前露露面。
朱家如今适龄的女子仔细算算只有这刚刚回府的朱子玉一人,其他女子不是出嫁就是年纪尚小。于是朱子玉跟着前来,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宴席期间,朱子玉见到了何家的三公子何棋,此人温文儒雅却又看起来沉稳明朗,据说是庶出的身份,但是各方面都很优秀,也是深得何家老爷子的喜欢。
朱子玉暗暗的在宴席见观察了一番何棋,随即眼珠转了几圈,便主动向前攀谈。没想到公子棋竟是好谈之人,自己的冒然搭话也没有引得他的不悦,最后两人也是畅谈甚欢。
也是那日,朱子玉才知那日四目相对的人是何周,他是公子棋的弟弟,虽是弟弟,但因着是嫡系所生,身份便是尊贵一些,听闻这何棋甚是宠爱他这弟弟,两人关系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也是不错的。
朱子玉看到公子周的时候惊觉世间之小,随处碰到个人还能再次相见。看到公子周的身份,朱子玉便想起了那日冲撞的事情,怕对自己的形象有所影响。朱子玉便想等个时机上前言语歉意,只是到宴席结束,朱子玉也没有机会和公子周单独说上话。
等朱子玉再想见公子周的时候,恰巧碰到他感染伤寒不见客,这一拖便是数十日。
在家父面前表明倾心何棋,只随后朱子玉便拜托家兄去找何棋言明。奈何竟然被何棋言拒。朱子玉不甘心,想要知道缘由,便去茶楼堵住了何棋。无奈之下,何棋只是说他们品性不和,怕是相处不来。
听闻品性不和,朱子玉有些紧张,生怕自己的秘密是被人知道了去。自然的以为何棋是说她品行不好,随即焦躁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半天,略思之后,便觉得是公子周从中作梗。于是又多次去诗檀斋找他见面,奈何次次被拒。
恰逢前几日,派去打探公子周行踪的家仆告知,公子周去了绿水河垂钓。她便带着家仆急急赶去,终不过是一场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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