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小伙伴们都去那条海边里玩,我也想去,我保证不会往深处走的。”子婴晃着舞阳的胳膊撒娇道。
舞阳摸了摸他的脑袋,“子婴听话,海边太危险了,稍不留神就会被水淹了,子婴乖!不去啊!”
子婴撅了撅嘴巴,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委屈的同意了。
可是夏天的孩子们最喜欢玩水了,子婴每日看着小伙伴在水里泼水游泳,心里痒痒的难受,但是脑子里总想着自己答应了娘亲不下去。
一天两天,可是一周多了,子婴想出来一个折中的方法。
自己就在海边泼泼水玩,绝不去往深了去,自己不会游泳确实很危险,还不能让娘亲担心,所以得把衣服都放河边,不能湿了,要是湿了一定得干了再回家。
子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顶顶的好,就偷偷摸摸的跑去海边,把衣服裤子鞋袜除去叠好放在海边的沙地上。
然后自己悄悄的往海边跑,谁知双脚刚踏进海里,大海就跟开了锅一样,滚了起来。
子婴傻愣愣的站在水边看水从自己面前,一条向两边翻滚,天也阴的厉害,好像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敖轶本在地里犁地,看见天气突变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慌忙从地里跑回家,牵起舞阳就往海边跑。
待到看见儿子站在海边上的时候,舞阳和敖轶心里其实是稍稍放下了点的。
敖轶站在沙地上,看着舞阳把子婴从水里拽出,给他穿衣服。
再把他们母子两人护在臂弯,迎着翻滚的海浪深深的望去。
几息之后,水中出一年迈老者,老者看看敖轶,再看看子婴,眼里有些泪光,但是目光触及舞阳的时候,双目蹦射出一道怨念光线直冲向了她。
舞阳瑟缩了一下,敖轶把她身子抱向自己,舞阳怀里的子婴正好直面老者,老者收回目光,愤懑道,“你不守约定。”
“稚子无知,万望龟丞相手下留情,放过犬子。”敖轶虽说的不卑不亢,但是心里悬着的心却落不下去。
“犬子?犬子,几年不见竟然都学会人类的说法?”龟丞相气奈,又淡淡的说道,“算了,三太子,您还记得当初约定的内容是怎么说的毁约者?”
敖轶沉默,子婴感觉有些不舒服,“娘亲,你快勒死我了。”
舞阳想放开些,又不敢,只好安慰子婴,“子婴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龟丞相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讥笑,“我若想强抢,你区区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拦得住?”
舞阳咬了咬牙,把子婴推给敖轶,转身面对龟丞相,“我愿代他还命。”此话一出,敖轶怒吼,海天一色,黑云密布。
龟丞相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允自笑的放肆。
敖轶双手抱着舞阳和子婴,“不行!”
舞阳拍了拍敖轶的背,“事皆因我起,我死了,你父皇兄弟也再不会怨你了,这些年我已知足了。”
敖轶不放手,死死的抱紧自己的妻儿,望向海中独自大笑的龟丞相,“龟丞相,你放小儿一命,我随你回去请罪。”
龟丞相不允,摇了摇头,“三太子,你心里是明白的,我会来,吾皇是知道何人踏进海域的,我就算想放,也只是不牵扯别人,但他的命我说了不算。”说完将指向子婴的手放下。
子婴抬头望了望龟丞相,又转头问敖轶,“爹爹,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敖轶低头,“是不小,没关系,有爹爹在呢!”
子婴大吼,“老人家?老神仙?算了,你爱是谁是谁吧,我干错了什么?我自己担,你莫要责罚我爹娘,他们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