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一夜

2018-06-24 18:34:04 作者:Garway

夜已经很夜了,街上除了我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所幸街灯明亮,没让我陷入到昏暗无人的恐惧当中。虽然没有了炙热的阳光,但是夏夜仍然是炎热难耐,地上的一张纸被难得的轻风吹起了,然后又缓缓落下。

我站在路边正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路对面的红灯转绿。按照我国人的传统习性,四周无人我便该闯红灯的,可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一个人从后面猛撞了我一下,就好像为了彰显自己完美继承了我国人的优良传统一般,飞快地向马路对面跑去了,连一声道歉都没有。

那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的着装很是奇特,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袍子,一下只穿了一条黑白间纹的四角裤,两脚趿着一双粉红色的女装人字拖。他的袍子因为奔跑而飘荡在他身后的半空中。他还没跑出几步,路对面的红灯便转绿了。

在我走到路中央的时候,到嘴的烟不待我吸下去,身后却传来了起伏不已的喊叫声。

“在那,追!抓住他。”

“你他妈的别跑!”

我闻声转过身,只见一群穿着一身黑西装,脚穿黑皮鞋,戴着黑墨镜的人正向我冲来,他们气势汹汹,有些手里拿着铁棍,有些手里拿着砍刀,有些拿着棒球棍。他们如同洪水一般汹涌,又如蝗虫一般密密麻麻,我约略估计他们应该有上百号人。他们越来越近了,可此刻我却忘记了该要跑,就像兵马俑一样驻在那里,一动不动。很快他们已来到我刚刚等绿灯的地方,忽然他们当中的一个领头人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同时张开双手止停了后面的人,下一刻红灯亮了起来,那个领头人后面的人也都整齐划一地停下了追赶的脚步。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我不知所措,只能如同石化了一般站在路中央,而面前的那群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却变得肃穆了起来,他们静静地,如军人那样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在想此可谓那敌不动我不动的计谋?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唯有那红灯的倒计时和夹在我手里的香烟升起的袅袅余烟在昭示着时间仍在走着。气氛转而从尴尬迈向了诡异。他们仿似把目光全部投射在了我身上,又仿似不是,毕竟我看不到他们的眼睛。那一刻时间在走却走得十分缓慢。

黑衣人(我只能想到这个比较恰当的名词去描述他们的身份了)们神色淡漠,腰板挺得直直的,连两腿之间的距离都是惊人的一致。要不是他们的样貌是真的不一样,我一定会以为他们都是一群复制人。他们上百号人井然有序地排列着,统一右手握着器械,左手勾搭住右手,然后双手自然垂在身前。

我的眼睛被香烟熏得有些难受,眼泪不自觉地渗了出来,可我还是不敢将手放下来,我觉得只要我一有动作,他们便会毫不顾忌红灯是否仍亮着,直冲冲地过来把我做掉。我从没想过我居然会祈求红灯的倒数走得慢一些。

然而令气氛更加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可能因为我太过紧张,导致我不由自主地放了一个响屁。屁声在这个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刺耳,我立马把视线聚焦在对面的黑衣人身上,只见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开始扯动嘴角,想笑却拼命地抑制住自己。直到一些人为了憋笑开始发出厚重的呼吸声时,领头的那个黑衣人才蹦出一句话,“笑三秒钟。”

领头人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便集体发出了声调一致的笑声,他们的笑声感觉就像机器人发出来的一样冰冷,就连笑声的情感和嘴型都是统一的,然后三秒一到就立即停止了。

听到他们的笑声后,我浑身开始冒起了冷汗,在这个炎夏之夜我却感觉自己如处于凛冽寒冬。你永远无法想象在一个深夜里,上百号人对着你,像合唱团合唱那样整齐划一地对你笑的那个画面是有多么的诡异恐怖。而且他们的笑声不是“哈哈哈~”,而是微笑着的“嘻嘻嘻~”。此情此景让我感觉如芒在背,整个人都害怕极了,因为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如此整齐的举动,所以我在揣测我眼前的这一群黑衣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动,我两指夹着的烟的烟灰也被我抖了一下来,然后终于是湮灭了。伴随着香烟的燃尽,绿灯也是终于亮了起来。

他们又恢复了在红灯亮起前那样的汹势,一个个举起了手中的器械向我冲来!我的心脏跳动频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汗毛竖起,我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仿佛忘记了呼吸。我想过我是该跑的,可是我的双腿像是生了根一样,扎在地上动弹不了。

最后,我只得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迎接这即将到来的围殴,可闭上双眼后我脑内就幻化出了无数个奇奇怪怪的画面。

我看到我自己站在一个四周无人的荒野,血红的月亮高高悬挂于空,一群青面獠牙的恶鬼正从我的四面八方向我扑来,他们张牙舞爪地要把我撕碎。可笑的是,我居然还给这个我幻想出来的画面加了一个360°旋转了一周的慢镜头特效。

在恶鬼将要无情地把我撕扯成碎片的时候,画面转而又变成了我处在一个闹市中心。我定立在人来人往之间,拥挤的人潮中千人一面,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是一张莫可名状的面容,不悲不喜,甚至有点扭曲。突然,他们全部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脸都望向了我,即使是那些背对着我的人也把头扭了一个180°来望向我。他们齐刷刷地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笑得十分勉强,仿佛是有东西强行把他们的嘴巴撑开了一样,尽力地把所有牙齿都露出来。然后他们的嘴脸开始向双颊开裂,裂到耳根,就像裂口女那般,最后那张嘴开始无限地扩大,头也在脖子伸长的过程中扭曲长大,头挤着头势要把我笼罩在苍穹之下,终于天空的一丝余光都被他们遮蔽掉,只剩下无数条直插天际的长脖子和无数张张着巨口、眼睛冒着猩红之光的巨脸。

万籁寂静,除了悬于空中的斑斑点点的幽幽红光之外便是无穷无尽的漆黑,就连街市店铺外的霓虹灯广告版都熄灭了。忽然一声凄惨叫绝的尖笑声响彻天空,震鼓我的耳膜。那一声延绵不绝的“嘻————”笑声让我胆生寒。随之那无数张血盆大口便向我袭来,而我亦在即将要被吞噬的时候,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脑内各种幻想画面急速地闪过,而现实只此一瞬。当我脑内幻想出来的我闭上双眼时,现实中的我却猛然张开了双眼。只见黑衣人们在我身边浩浩汤汤地奔过,根本没有理会我半分,对我视若无物。但是我也不敢动半分,即使心理紧张不已,浑身冒汗,甚至汗水流进了眼里,让眼睛刺痛,仍然不敢动。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从我身旁掠过,我才控制住气息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在呼气的时候,我的嘴唇都是在颤抖的。

不一会儿,所有的黑衣人都过了马路。随后领头人说了一句,“分散去找!”。黑衣人们听罢便分成几撮散去,最后隐没在黑巷暗弄里。

路上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红灯适时地亮了起来;当然我已经不在乎红绿灯对我的约束了。我一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液渗湿,身体仿佛被抽掉了灵魂,虚脱得瘫坐在地上,最后直接躺在了马路上。我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就连烟盒都被我的汗液渗湿了些许,所幸还有几根烟没有湿掉。我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任由尼古丁在我的肺部里畅游。啊,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真是舒服。

抽了半根烟之后,我在想这世上应该没几个人有躺在马路中间抽烟的经历吧?想及此,我不由笑了起来。最后,我受不了被油柏路面炙烤的感觉,起了身,走了。

缓过劲来,我想明白了那些黑衣人要抓的人根本不是我,而应该是那个闯红灯的年轻人。我嗤笑一声,真是虚惊一场。我看了看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有些无奈,因为我等等是要去赴约的。难得能忙里偷闲预约到那个医生,我是绝不能就这样爽约的,但一身汗臭真的不适合去赴约,看来只能去到了那里再看情况来行事了。

我本来以为接下来我可能安全到达预约医生的诊室的,怎知却在绝声区目睹了一个令人寒颤的修罗场,让我的整个计划都被打乱了。

绝声区原本是绝对不会在我的选择路线之内的,因为在午夜12点到凌晨6点之间,绝声区就是一个三不管地带,只要你敢,在里面奸淫掳掠,杀人放火都可以。当然,你不幸毙命,第二天还是会有人来帮你收尸的。

绝声区就像是一个声音黑洞,在里面声音无法被传播,无论发出多大的声响,都会被淹没其中,绝不会传出去。因此在里面若果发生什么不测,连叫喊求救也没门。至于这次我为何不顾危险也要从绝声区走过,那是因为那个诊所就在绝声区的北面,而我来的地方则在其南面。这导致了我与目的地这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里必经过绝声区。我当然可以绕过绝声区而去到诊所,可是我刚刚在马路上已经耗费许多时间了,距离预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听同事说那个医生脾气古怪,对待迟到的患者丝毫不会假以辞色,所以我此举是实属被迫无奈。

在进入绝声区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死寂,那感觉就如电影里那些逃亡的人一头扎进水里,电影的声音也随之沉没一般。但相较于电影里的不同的是,我这里连水下的声音都没有半点。我竭嘶底里地大喊了几声,声音也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喊了几声,觉得没意思之后,我便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尚好还有几盏街灯没有被人破坏,但有一盏已经不断闪动、处在明与灭的边缘了。绝声区几乎没有人居住,里里外外充斥着破败不堪的景象,就如同一座鬼城。街道凌乱不堪,地面上散落着废纸张、玻璃渣子,路面与人行道的台阶之间的夹缝已经长出了各种各样的杂草。

在路过一个巷口的时候,我的脚踩到了一根圆柱状的东西,我一个趔趄,差一些摔倒。我挪脚一看,居然是一根手指,手指的断口处整整齐齐,还渗着血,显然是被利刃所切且刚断不久。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在绝声区会遇到这些骇人的事情,可是真的遇到了心里仍是不由发慌。在街灯的斜光映照下,一些断断续续的血迹一直蔓延到漆黑的巷子里面,然后被灯光照不到的阴影横生间断。

我很想走,立刻,马上。可心里却又被巨大的好奇心怂恿着,驱使着我去一探究竟。我明明就知道好奇心往往害死人,可好奇心往往就是人类进行探索的最大的驱动力,也是人类获取满足感的极好推进器,就如人类的劣根性一般,无法剔除。

当手机闪光灯的光照进巷子里时,我的手立马抖了一下,手机掉到了地上。在一晃而过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我这辈子看过的最恐怖、最惨烈的景象。只见巷子里堆叠着无数条尸体,很多尸体都残缺不整,残肢断臂,血肉满地。一些尸体的肠子从破肚里整条露了出来;一些尸体的脑袋被削去了一半,红白之物漏了出来。特别一些尸体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姿势,譬如整个人手脚交错往后弓着,肋骨都插出了胸膛;或者头部被180°扭转。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不断干咽着喉咙,额角渗出了汗珠。缓了好久,我才慢慢地捡起了手机,把闪光灯对准了巷里,但是头却低着,目视地面。很多鲜血从巷里蔓延到巷口,伴随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当我再次鼓起勇气往巷里看去,才发现那些死尸都是之前碰见的黑衣人!在那些黑衣人的尸堆旁,我赫然发现那个穿着风格奇特的年轻人正靠在那些血肉之上。他已然浑身是血,脸上布满鲜血以致看不出容貌,身上有多处伤痕,袍子也已经破破烂烂,只有他那微略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虽然那年轻人已奄奄一息,但仍目光炯炯地看向我这边,我想当我路过巷口的时候他便注意到我了。当然,我知道他是看不清楚我的面容的,因为我处在一个背光位,且我开着手机闪光灯来对着他。常听人说将死之人会记住他死前最后一个映入眼内的人,然后缠着那人阴魂不散。我不知道此话是否属实,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去顾虑那种事。

或许他可以被拯救一下,可我这时却想起了我朋友的一句金句——我可以救他,但我为什么要救呢?我知道杀人要有动机,救人是否也有呢?

在我陷入沉思之时,突然有一个黑衣人爬了起来。他也浑身沾满了血,右手断了前臂。他从地上拿起了一把砍刀,就在他作势要砍向年轻人的时候,我本能地二步作三步跑了过去,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腰间,他撞到击墙体随之缓缓倒下。

那黑衣人倒下后,我双腿都在发抖,而那年轻人已经笔直地举起了右手,脸上还带着微笑,仿似是胜利的微笑。我无奈地嗤笑一声,把手机揣进裤兜里,然后抓住他的手,承势背起了他。

果然,到了那个需要用本能来做出反应的地步,救人是自然而然的,根本不需要逻辑思考,特别是帮助弱势那一方的时候。但是,到底谁才是弱势的一方呢?是孤身一人被追杀的人是弱势的一方,还是人多势众却被杀得一人不留的人是弱势的一方呢?

我背着他走出了巷子,往着绝声区外走去。同时我心里苦笑,今晚的见诊怕是要失约了。

背着那年轻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十字街口,忽然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向右扭去。我心里想,我靠,他不会是要吻我吧?可很快我就知道我误解他了,只见有一撮黑衣人从右面街道稍远处正凶神恶煞地向我们奔来。我心里暗骂一声,托了托背上的他,撒腿就跑。

黑衣人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骂,在绝声区里看来这动作是相当滑稽,就像看古惑仔系列电影但却没开音响一样。

年轻人似乎很熟悉绝声区,靠着他指路,我们在街道之间左拐右拐。大约跑了一千多米之后,我终于看到了正常区域的标识。只是我仍然不能停下脚步,毕竟后面还有追兵,不过因为背着一个人,我的体力也快到达极限了。想不到这年轻人看着不胖,还挺重的。

跑出了绝声区,所有纷繁的声音奔涌而来,充斥耳际。那感觉就如同休克的人重新拥抱了生命一样。

回到正常区域时,我忽然不知道往哪里跑了,因为这一带我不熟悉,然而身后的黑衣人仍然穷追不舍。

“那边。”年轻人指着一个街口,在我耳边说道。

放眼望去,那是一个灯红酒绿的街区,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形影交错。

“在那!”

“Fuck!”我扭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黑衣人,低声骂了一句后便快步朝那个街区跑去。

当我进入到这个街区才发现,即使是凌晨了,这里仍是热闹非凡。酒吧,KTV,比比皆是。红男绿女站在路边谈笑风生,女的搔首弄姿,男的情欲尽藏。酒吧里的人,或是欢谈畅叙,或是举杯独饮。

我不知道年轻人为什么不指引我去医院,而是来到这个紫醉金迷之地。我一路背着他从人群中路过,每个人看到我们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皆避之不及。最终,我们来到了一家酒吧门前。自从我们进了这条街,黑衣人跟进来后俱把器械藏于怀内,步履不急不缓朝我们走来。

“进去。”年轻人气息虚弱但语气笃定地说,

我心里有些讶异他为何确定别人会让我们这一身狼狈的俩人进去,但很快我就把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因为年轻人的命可不等我去思考。

我们进到酒吧的接待厅里,果不其然,被两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身材健壮的门卫拦了下来。

这时不知年轻人从哪里掏出了一条项链,抓挂着项链给那两个门卫看。项链映着银光,吊着一个由正V和倒V相互交错一半的吊坠。

“你是?”两个门卫看到吊坠后,皆露出惊讶的神色,疑问道。

“怎么?见到这东西还需要疑问?”年轻人语气冷淡且不耐烦地说。

“兄弟,如果你们能救他就快点,好吧?我真的怕他撑不住了。”我焦急地说。

“进进进,快进。”其中一个门卫连声说道。

进了酒吧,里面居然没有隆隆充耳的劲爆音乐,而是悠扬着很柔和的钢琴声。酒吧在橘黄色灯光的映衬下,很有格调。

门卫一边开道,一边带我们朝一个楼梯口走去。我们所过之处,那些客人都露出不可置信、恶心厌恶的表情,甚至有些人已经不满得吵起来了。我知道我们确实是与这里格格不入,还有那血腥味也让我自己都受不了,可我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门卫走。

Garway
Garway  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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