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那年的夏天很长

2018-11-16 15:22:03 作者:AndersonK

2005年的暑假,我们从高考中欢脱的跑出来,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迫不及待的开始长大的时光,从那个夏天开始,感觉自己已经长大。而婧婧就在那个夏天,让以后变的不一样,想起她,嘴角上扬着微笑,心中充满暖意又带着点遗憾。

一.相识

和婧婧相识源于高中的一次合班,她们班是我们的兄弟班。高一分了文理后,我们遇到了一个出奇差的数学老师,教我们两个班,而那个老师又是她们班的班主任。这个老师忍不住要吐槽一下,原来是教艺术班的,水平欠缺,数学课半节课用来画图,结果期末考试,我们两个班是年级数据倒数一二名。升到高二的时候,这位老师不出所料的继续去教美术班了。高三的数学老师,给我们复习的时候,复习到高一后半学期的内容,老师说我们这部分的知识点几乎是断档。

高二的时候,她们班换了班主任,高三的时候又换了班主任,因为班级成绩很差,所以高三的时候,把她们班拆了,分散到全年级,就这样她和其他几个同学来到我们班级。刚刚来的时候,我们都是彼此眼中不起眼的人,没有多少的交集,上课下课,感觉她们新来我们班的几个都不怎么和我们沟通很多,可能是不熟悉的缘故吧。后来偶然的机会,一次排位,因为我的个头不高,被班主任安排到了第一排,婧婧的座位在我的后一排,在我右边同桌的后面(罪过罪过,我突然想不起来我的同桌是谁了)。每次一回头都会看到她,渐渐的也熟络了起来。那个时候已经还有两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大家都在紧张的复习,大家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什么,重复的上课下课考试写作业,每天困的要命,下课了周围的几个同学一起聊聊天,简单而又快乐。

那时候已经是三月份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大家那时候都没有充足的睡眠,记得有一次婧婧伸出胳膊,让我掐她的胳膊,说自己太困了,想让我帮醒醒盹,我就轻轻意思了一下,没有用力拧她,她说不疼,她的后面小帅说我肯定是舍不得用力,说的我还有点点不好意思,赶紧打趣道就这么大力气。在我们老家有一种小昆虫,叫jingjing(两个字都读三声),爱起绰号的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整天这么喊婧婧,她也答应着。后来,老妈不知道从哪里给我买了个运动服,胸前是白色,袖子是黑色的,有点大,加上我走路上身有点点晃,她也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企鹅,这就成了我们彼此对对方的称呼。

那个时候我的成绩中等偏一点点上,好强的我是不能接受的,高二后半学期自己申请了走读,夏天的时候,老妈总会洗好黄瓜西红柿放在茶几上,中午午休完,我自己拎着走路去学校,需要步行20分钟,一般走在路上比较热,我喜欢把黄瓜边走边吃掉了,留下个西红柿带到教室。有一次婧婧说她也想吃,我就留着西红柿给她,我的哥们想吃,都快咬上了西红柿,被我夺了下来,没有告诉他西红柿是要留给婧婧的。婧婧拿到西红柿,她知道我哥们抢西红柿,指着西红柿上一处磕了的地方,问我是不是被我哥们咬了,我记得哥们只是想试探没有咬,就回她说是洗的时候碰的吧。她就把西红柿留下来了,从那以后,每天留着西红柿给她成了我的习惯。后来大学里我们聊起这件事,她才知道原来还有一根黄瓜被我吃掉了,女生都喜欢吃黄瓜减肥,她埋怨我,她没有瘦下来就是因为我把黄瓜给吃了,却留给她西红柿,这个理由让我感觉开心。

那时候的我,个头不高,相貌平平,没有自信。有一天中午,静静听着随身听来到教室,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把耳机摘下来一个分给我,说给我听首歌,当时她靠的我很近,当时我的心跳有点加速。随身听放的是光良的童话。听了几句我说我听过,不自信的我,第一反应是她想说我不可能是她的王子,那时心中突然有了点点的失落。虽然一直都记得这件事,但后来始终没有问过她这件事,也许她什么意思都没有想表达,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才给我听,但也许我多么希望是“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二.高考

紧张的学习,单调而充实,时间总是不知不觉的在奋笔疾书中悄悄溜走。眨眼之间就到了高考前,我们的教室也是考点,考试前几天我们就得腾出教室,我们搬到了教学楼南面的实验室。实验室的桌子是长桌,实验室讲台两边是没有桌子的,而平时在教室里,是非常调皮的学习的专座,我的哥们就在那个位置。搬到实验室后,哥们的座位没有了,我们第一排座位坐满了,他得做到第二排,和婧婧同桌,虽然哥们和婧婧来自同一个班级,但是他俩不对付。其实我心里多想是我坐过去,我的哥们直接走到我旁边,让我坐到第二排,我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假装冷静的收拾书本,坐到婧婧旁边的空位,这样在高中最后的几天,我和婧婧成了同桌,这是我最最快乐的时光。

高考前的几天都是自习课,老师偶尔过来走走,更多的时候是班主任窗户外面的暗中观察。临考前很多同学都已经开始浮躁起来,课上有时候乱糟糟的,虽然高考前和婧婧成了同桌,但我俩很少在那里谈天说地,更多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看书,聊天确实方便了很多,不必回头聊天了,假装在看试卷,小声的聊聊天。高考前第二天,班主任一排排的叫同学出去谈话,轮到我们这一排谈话,我们五个人来到了外面的草地上,班主任也和气了很多,让我们坐在草地的石头上,婧婧和崔哥没有石头供她俩坐,只好站着。突然发现这是我第一次好好看着婧婧,她就站着我的面前,婧婧红扑扑的脸,看着班主任,听他讲话,偶尔拽拽自己的衣角,那时婧婧有些微胖,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我笑了起来,班主任说的什么,我倒是没有听进心里,都是一些鼓励的话,这五个人,我的成绩最差。班主任说我考个二本,就稳定发挥了,我也当时那么认为的。

高考前一天的中午,我到教室,婧婧拿出一对手链,红色的绳子,每个上面挂着个桃木的心,一个心上面写的平安,另一个好像是富贵,实在是记不得了,因为手链在我大学的时候被我弄丢了。婧婧说,企鹅,挑一个吧,送你。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就选了一个平安,我伸出左手,婧婧给我带上手链,然后系好,我的心里真是美滋滋(觉得那个时候自己好傻,都没有说好听的话给她听)。阿远看到后,知道是婧婧送我的手链,故意大声的问我,你这个手链是谁送的呀。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憨憨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后来我一直很喜欢带手链,原本后来答应她送她一个手链,可是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

最终的挑战终于来了,高考。第一场考语文,我记得作文的题目是一个双赢的,当时写好了开头和结尾,我记得在作文的后记里写到“早上和姐姐还在讨论作文题目什么,我们相互补充,也行这就是双赢吧,希望她也能考到好成绩”,其实我哪有姐姐,又不能写婧婧的名字,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她。最后时间不够了,我胳膊抖的厉害,非常紧张,然后把一句话正着说完,再反着说,不需要思考很多,在最后几分钟写了300字。最后几分钟还得检查考好姓名考号,还有涂卡。考完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女生宿舍门口,婧婧正好在宿舍门口,我说婧婧,我考的不好,作文差点没有写完,写的很差。婧婧安慰我道过去的就过去了,好好准备其他的考试吧。看到她,心情就好了很多,心情低落的时候,婧婧好像有魔力一样,总是可以鼓励我,让我信心满满。然后我走着就回家吃饭去了,出了学校大门,老爸竟然来接我了。

最后一场考英语,我英语很不擅长的。结果两个小时的考试,我一个小时五分钟就做完了,其实心里实在慌的厉害,然后把后面的题又读了一遍,结果没有修改几道答案,心里实在是没底。考完就彻底解放,其实心里并不轻松,知道考的不好,在出成绩的前的十几天,我都做好复读的打算。爸妈比较开明,说不必着急成这样,不管结果怎么样,先放松放松。然后让我去枣庄滕州家的二姨家玩了好多天,直到快出成绩的时候才回来。那个年代我们不像现在的孩子早早的有了自己的手机、电脑、微信,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小灵通,家里也没有电脑。那段时间心情很低落,脑子里都是想怎么复读,总是感觉自己没有考好,不想联系任何人,包括婧婧。高中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已经喜欢她,对她就像好朋友那样的简单,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我有没有好感。对于不自信的我来说,不去知道结果,保持一个愉快的关系,更让我自在一些,感觉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鸵鸟一样。

从二姨家回来,老爸给我了我一份报纸,上面是高考题的答案,让我对一对答案。我不想对,不想知道结果。老爸安慰我说,考试已经考完,已经不影响最后的结果,可以看一看,正面面对。我也只好照着答案估算自己的分数。物理老师给我们讲过估算的方法,如果你做错的题,就给那道题得0分,不要估算个5分6分来安慰自己,这样最后得到的分数是你的最低分,是你期望的最低值,然后考试结果出来的时候,会多出一些分数,那些都让你的期望变的更好一些。考试发现自己会做的做的正确率还可以,只是英语的准确率有点高,我估计的分数是130,我高中三年都没有考过130以上,暗自祈祷希望自己要涂错卡。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哥们告诉我,重点线是598分,晚上的时候出了成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打查询的热线,语文114,感觉还不错,正常水平,作文最后的时候感觉很糟糕,感觉至少没有跑题,开头写的挺不错的。然后是数学110,正常发挥,把会做的做对就挺好了,最后面的几道大题,都做了开始的第一个简单问题,老师说后面的几个大题是留给清华北大的人的,我比较认同老师的观点。然后是理综248分,也差不多,虽然漏做了一道生物答题,还可以接受的这个分数。最后英语的时候,我心里默念130,130,130,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英语133,真的是高兴坏了,总分605,过线了,心里高兴坏了。老爸看我郁闷那么久,竟然过线了,他自己又去打了一遍电话,听到分数后他也高兴了很久。这个分数对我,以及对所有人知道我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因为高考前半年,在回家的路上,我出了一次车祸,摩托车撞了我自行车后轮,脑袋直接摔到地上,直接进了医院,脑震荡,接着又做手术把脑右侧的淤血插着管子从皮里面引出了,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然后又在家歇了一个多星期。实在是着急,就去上课了,班主任说如果难受随时可以回家。从拿开始,我的成绩就开始下滑的厉害,自己感觉没有什么异常,这是做题的速度下降了好多。还好还好,我没有放弃,继续和以前一样去读书。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成绩出了几天后,填报志愿开始了,我去学校的时候,在篮球场等班主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婧婧,这时候班主任过来,看到我俩,他自己的心情也很,我们班是普通班里考的非常好的班,班主任看到我这个黑马,直夸我考的太好了,原本只是期望我考个二本就好了。然后接着说婧婧考了595,差一点过线,也不错。这时候我才知道她没有过线,其实她的成绩是比我好的,没有过线,我总觉得很内疚,是不是那段时间我让分心,我多么希望我俩的分数交换。班主任然后给我钥匙让我把填报志愿的手册从他办公室抱到教室,我对婧婧说,走吧陪我一起去。说出这话的时候,我也感觉好自然,没有了以前的不好意思,其实手册就一捆,我一个就可以搞定,只是想让她陪着。

同学们在教室领完手册都回家准备填报志愿,我对志愿高校知之甚少,那时候只想当医生,但是分数只是刚刚过线,填报很是烦恼,好的学校不敢填。然后自己傻傻认为自己刚刚过线,还是不填一本志愿了,直接填二本的志愿,这样成功率高一些,现在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无知的蠢到家了。我自己涂好志愿卡,来到学校,交给了班主任。这时候老爸来到学校,老爸咨询了一个亲戚,亲戚说必须得试一试一本的志愿,不能那么随便。正好我老爸在教室外面和我说话的时候,婧婧陪着她的父亲也在,说这阵子经常找婧婧的人是你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喊了叔叔好。婧婧的父亲知道我只填了二本志愿,说你不能那么填,然后他去一个老师那里从新帮我拿了一个志愿卡,让我重新填。回到家里,第一志愿选了一个不出名的医科大学,然后其他平行二志愿随便找了几个填上,然后找个老师问了问第一志愿的学校历年的情况,老师说差不多,这个学校平时分数不高。

等到第一志愿出来的日子,那个医科大学最低分620,最高分630,我第一志愿落选了,心里有点失落,想想自己都不打算填报一本的志愿,也没有十分的在意。然后看各个高校在志愿录取情况,突然发现CD在我们这里一志愿没有录满,招190多个,但是一志愿只有80多个,然后我看了看志愿填报手册,我好像随手涂了一个CD的临床医学,也不是很确定。等二志愿出来,发现自己真的填了CD,看分数只要过线就录取了,能查询录取情况的时候,我确实被CD录取了,只是专业被调剂了,调剂到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这个专业对于高中都没有摸几次电脑的我来说,非常陌生,我一点也不懂,也不了解这个专业,兴趣不大。婧婧填了YD的志愿,那里法学很出名,她填了法学志愿,但后来上学的是又改到了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专业。我经常和婧婧说,能上CD,有她老爸的功劳,我得请她老爸吃饭,可是还是一次没有请过。

高中就这样结束了,三个月的暑假对我来说非常的开心,爸妈给了我好多零花钱,经常和哥们去游戏厅玩游戏。那个夏天我像脱缰了的野马出栏的猪,沉溺于游戏,那个夏天我竟然没有约婧婧见一面,虽然偶尔短信联系,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婧婧,也没有想过她是不是也对我有好感。我喜欢和她聊天,有事情都会想找她聊,自在随意。我姨给我买了我的第一个手机,诺基亚3100,我办了一张电话卡,赶紧告诉婧婧,怕我去外地上学换了卡,她联系不到我。那时候我连自己QQ都没有,一个读计算机专业的人,上学后几个月才有自己的QQ,也是奇葩的要命。

三.大学

我对于CD,到学校前我也没有百度过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大学,刚刚到大学,领到好些学校的地图以及介绍,对于大学的新奇,我好想和婧婧分享,于是我做了一个老土的事情,要了婧婧大学的地址,然后给她写了一封信,里面塞满了学校的介绍还有我写的介绍。婧婧也回信给我,我记得她说学校里有个标志的钟楼,后来工作出差路过YD,我还专门进去走了走,在那个钟楼下面拍了一张照片。大一开始的几个月,天天和婧婧发消息,那时候还都是短线联系,手机qq还没有开发出来,学校也不允许买电脑,每个月300条短息,通常几天就用完了,我还经常买好多电话卡,我的桌子上面用完的电话卡攒了一堆。晚上宿舍外打电话给她,经常聊的很晚,婧婧每次都耐心的和我聊天,我也不管婧婧是不是需要睡觉或者深夜方不方便,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真的对不住她,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大学里面自由自在,找女朋友的话题已经成为我们寝室的话题,我也开始考虑女朋友这个问题,我慢慢觉得我已经是喜欢婧婧了。只是我不知道婧婧是不是喜欢我,对应婧婧是不是喜欢我,我不是很确定,我记得她说过阿超是她哥,阿超是高中分班的时候一起来我们班的同学,一直和婧婧一个班级。阿超这个人比我帅,成绩比我好,而且还学医,加上我这个人一直因为个头不高没有自信,所以不敢对婧婧表白我喜欢她。有一次问婧婧,想找什么样子的男朋友,婧婧说目前来说我最合适,对她又好,学校有不错,那时候我心里那个乐开了花。但是我却没有接着再问一句,你喜欢我吗?现在的我真是想嘲讽那个以前的自己,真是个胆小鬼。

可是每天总是想她,想要给她发消息告诉我身边发生的事情,那种爱而不得情绪让我很烦躁,我非常想知道婧婧是不是也喜欢我,于是我把婧婧的手机号号删掉不再主动给她发消息,但是我又怕找不到她,只好把她的手机抄下来,放到书里,我只想知道婧婧会不会来联系我。婧婧没有给我发消息的时候,还不到一天,我就着急的不得了,然后忍不住就给她发消息。如此几天,得不到我所期望的那样,我觉得婧婧可能不喜欢我,有一天我告诉婧婧我们不要再联系了,婧婧没有回我,等了好久都没有消息。那时候她骑车回宿舍,我也好担心是不是这个消息影响她注意力,她出了什么意外。给她发消息说我很担心她,别因为我出了什么意外。她回我她脚扭到了。我的心里非常的内疚,我告诉她我很想她,联系不到她,我很烦躁。后来我就忘记我是解释的了,过后我俩又像以前一样聊天,但是我还是没有表白过她。

大一上半学期期末,我把手机落在学院机房,然后就丢了,偶尔接着同学的手机给她发个短信,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大一寒假,班级组织同学聚会,婧婧也去了,聚会上大家频频举杯,和班主任畅饮,婧婧和其他几个女朋友来敬了班主任一杯。聚会完,阿鑫喊我带它去玩PS,我正要骑车走的时候,看到婧婧从门口出来,喝了酒红扑扑的脸,我冲着她笑了笑,她也笑着看着我,然后我和阿鑫骑车走了。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婧婧,如果,知道如果这样,我一定不会去玩PS,一定要送她回家,牵一次她的手,告诉她我很想她,告诉她我非常喜欢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人生就是这样,你原本你还有大把时间和机会,其实你不知道,那竟然是最后一面。

大一的后半个学期,我俩还是依然收联系,我记得是三月份的是我告诉她我喜欢她,可是我很烦躁,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可是五月份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又给婧婧发消息,婧婧说有个有个贝壳的礼物想暑假送给我。没有婧婧的日子,我沉溺于游戏,魔兽成了女朋友。每天都在玩,网上打对战。最近后面寝室在浩方上就没有输过,不过代价也是惨烈的,期末考试我们寝室基本上都挂科了。我是最惨的,九门课我挂了7门,那时候我不喜欢我的专业,已经不想学习,玩的太多了。开学要补考,我回家只呆了一个星期就回学习了,没有告诉婧婧。然后就是无聊的复习,没有再经常联系婧婧,后来补考过了6门,一门重修。但是我却错过了婧婧,也许婧婧从这个时候对我彻底失望了,我俩也没有再怎么联系,而我一直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为了不想她,我删了她的QQ,忍不住又加回来,又删了再加,如是几次,我觉得太对不起她,就渐渐的不再联系。

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我们学校震感强烈,停课接近半个月,那个时候天天在学校里的游荡。过了好几天我们才知道地震原来这么严重,那时候学校都不让在宿舍住,都睡在外面,经历了这些,我突然很想静静,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聊了好久,知道她也有了男朋友,我知道我也没有机会了。也就不在联系婧婧。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幼稚任性自私,来让她难过。不成熟的自己让你难过了,对不起。后来毕业回家考公务员,婧婧已经考上了家里的公务员,QQ聊起了,她很热情给我讲经验,可惜我没有考上。我妈和我开玩笑说如果我考上了,她找人给婧婧提亲。后来我就开始了再外漂泊的几年。

几年后来阿远问过我为什么没有追到婧婧,我觉得是婧婧想要我来表白她,但是我错过了那么几次机会后,就没有了机会,其实那个不成熟不自信的自己让自己一再错过。过几天我的宝宝也要出生,不知道婧婧的生活怎么样了,应该不错。原本看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和我的经历好类似,想写写那时候的我们,但一直搁浅没有写,直到最近听到一首歌,仿佛唱到了心里,想到你,心里一暖,哈哈,写完,希望有缘你能看到,也希望你能猜到是我。

也行爱情来过,我只后悔没有签过你的手。

《再见昨天》

再见昨天 来不及说的告别

留在了某一天 是最大的亏欠

和昨天说 再见挥一挥手说

再见十七岁那一年 一转眼从指间 溜走消失不见

原来校服是唯一纪念

毕业册是唯一的照片

同学会是唯一碰面

我们已经越走越远天真以为能永远陪伴的人后来也会突然不见

谁知时光匆匆回不去从前还来不及感谢

多想对你大声说再见昨天

无论走了有多远

毕业的那一天是思念的起点

和昨天说再见挥一挥手说再见

谢谢你的出现是似水流年最美最好的遇见

如果放学路没有终点 篮球赛也不会完

结躲雨的屋檐不会晴天 我都想了很多遍

如果那个夏天更漫长一点

我们是否能好好告别说

喜欢你的勇气总还差一些

如果说了再见是否能真的再见

再见昨天 无论走了有多远

毕业的那一天是思念的起点

和昨天说再见 挥一挥手说再见

谢谢你的出现是似水流年最美遇见

再见昨天

虽然已渐行渐远

我常常会想念有你在的夏天

和昨天说再见 去更辽阔的世界我期待着明天在青空下等你再一次的出现

AndersonK
AndersonK  作家 Dust in the wind.

18岁那年的夏天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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