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患者;一个是而立之年的男人,一个是桃李年华的女大学生;他需要随时的性爱,她需要可靠的未来;贪婪,欲望,让彼此走向万丈深渊,也毁灭了身边最爱自己的人。故事每天都在上演,每天都有结局。
正文
嘿,姑娘,你在干嘛?
在宿舍坐了一天,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缠缠绵绵,像极了农村妇女八卦的样子。
微信提示音想起,打开手机。
“今晚有空吗?”
盯着那个久违的头像看了又看,是他!真的是他!距离上次聊天也已过了两个月了吧。
“嗯”,尽管我已经激动的恨不得跳起来,转上几圈,可碍于女生应该矜持的传统观念,我只淡淡回了一个字。
“那就出来陪我走走吧,今天心情不好。”
我把消息默念了一遍又一遍。开心、兴奋已经不够形容现在的心情了,我从座位上蹦起来,手舞足蹈的对舍友喊着“他竟然约我出去陪他走走!”
舍友们当然是一脸懵逼的,“谁?”
“我的主治医生啊,在医院你们还见过呢。”
“忘了”。
“给你们看照片”,他微信头像就是自己的照片,点击放大。
“长的不错诶,条件还这么好。这么晚约你,肯定对你有意思吧。”
“不可能啦,他是我的主治医生,怎么会对我有意思……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有相反的心思。思绪早已飞到外面,巴不得立刻与他相见。
“好的”,我回复过去。
“10分钟后,我在校北门接你,黑色奔驰SUV,到了我打双闪。”
“嗯嗯”。
放下手机,我飞快地在衣柜里鼓捣着,这么难得的机会,一定要收拾的漂亮些。
1年前,我旧病复发,在两个班近百人面前晕倒在课堂上,把老师同学吓得不轻。被舍友送到医院,醒来,眼前的人就是他。
利落的短发,圆润的脸,五官小巧,和小说里冰冷孤傲棱角分明的男主似乎相差甚远,但那一秒,心脏明显加快的步伐明确地告诉自己,我喜欢他。
住院一个星期,每天最期望的事就是等他来查房,然后问自己一些例行的问题。
“感觉好点了吗?头还晕吗?不能熬夜,休息很重要,药记得按时吃……”
在我心里,不管他说什么都像是情话。
住院的第4天,爸爸突然有事,不得不回老家。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责任”,那一刻,我多么感谢那位使我爸爸有事的人。
爸爸在时,午饭都是他从食堂打上来,我根本不用下病床。现在,轮到他了。当然,他根本没时间大老远跑下去给我打饭,于是,我进了他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吃外卖。当天值班的医生只有他一个,办公室就成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多吃点蔬菜,对你的病有好处。”他边说边把自己饭盒里的菜夹给我。在他看来,这可能只是对一个病人最寻常的关心,可对于我,足够让我兴奋一整天。
“谢谢”,我害羞到不敢抬头,更不敢看他。
“傻瓜,谢什么,”他轻笑着说。
我突然有种错觉,他不是医生我也不是他的病人,我们是一对,幸福的一对。
可惜,他是医生,我是病人的事实改变不了,我们终究还是分开了。
医院离学校很近,有空我还是会去走走,可再也没遇到过他,或许这就是命吧。
半年后,和一个追了自己很久的男生在一起了,他小心翼翼的呵护与照顾让我觉得心疼。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被喊学姐了。和萧山依旧不痛不痒地谈着,自私地享受着他给的关爱。偶尔,也会觉得这样也不错,或许自己也可以爱上他,只要我一心一意。
某天,忽感肠胃不适,萧山陪我去医院拿药。挂的是急诊的号,呼叫屏幕上显示自己的名字时,我推门进去。
我一向对医生有种敬畏感,见医生埋着头在写病历,所以缓缓坐下后也没出声。
“哪里不舒服吗?”医生毫无征兆的停笔抬头,很直接地对上自己惊恐的眼神。
竟然是他!
脸颊迅速升温,我有些不知所措。这么久,终于遇到了,他还记得我吗?
“怎么了?”
“哦,没什么。”
“没什么还来医院?”他笑了笑,明媚得快要把我动荡的思绪融化。
“不是,最近总是胃疼,想开点药。”他果真不记得自己了,也是,每天接手那么多病人,又过了这么久,记得才怪。
他随手扯了张处方单,写字的样子依然那么潇洒从容。以前见他做病房检查记录时就喜欢看他写字,现在还是。
“好了,交了钱去药房拿药吧,要注意休息。”就像医生招呼病人一样再平常不过,就这么完了吗?一阵强烈的失落感奔袭而来,我将起身。
“给你开的药对你的病没影响,所以那个药还要继续吃,以后不能再落下了。”
听他说完,不难想象我当时的表情是多么不可思议,可以说是震惊,也可以说是惊喜。
“你还记得我啊?”我欣喜地喊出来。
“当然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这样吧,我加你微信,以后哪里不舒服可以找我。”
天哪,简直像在做梦。
出来,萧山见我魂不守舍,问了几句,我没有实话实说。
然而有了联系方式并不代表就在联系。偶尔找他说些可有可无的话,也得两三星期才能得到一句回复,我告诉自己,他是个医生,医生最忙不是嘛?很少发朋友圈的他,仅有的几条也都是关于他的研究工作。
就这样也可以让我兴奋很久,我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些晦涩难懂的专业文章。一次又一次的感叹:哇!真厉害。
他也主动找过我几次,一次是因为他心情不好让我陪他去喝两杯,还有一次是他太累希望我陪他聊聊天。似乎他只有不开心才会找我,却也侥幸地认为,他不开心只会找我。然而因为课程原因,我都没能去。说实话,还是失望的。
“晚上我要回来的!”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自己也不知道。
“你想回来就送你回来。”这……难免让我浮想联翩,想回来就回来?那不想回来的话……
“朋友们,我出去啦!”拿着伞飞奔出去,一步都不敢慢,不想让他等,所以要做早到的那个人。过了亥时又下着雨,路上也就稀稀洒洒几个人。风不小,不由裹紧羽绒服,也许是做贼心虚,我把伞压的很低,希望尽可能遮住自己。
东张西望地多少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到了门口,他果真还没到。我站在侧门,伞架在肩膀上,应该没人认得出来吧。雨点落在伞上,滴滴答答,好像一个天然的钟表,在帮我计时。一辆车过去……白色的,一辆过去……不是奔驰,又是一辆……根本没停下……
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学生,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轻率。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思来想去,我掏出手机,准备回过去,天色已晚,以后再约吧。
可惜,已经晚了。
滴滴两声。
我转过身,一辆打着双闪的黑色奔驰SUV缓缓驶来,停在了街对面。我犹豫了几秒,跑过去,开门,迅速坐进去。
车里只开了一盏灯,暖黄的光打下来,他的样子有些朦胧。可依旧看得出脸上被时间磨练出的沧桑。
“额,这下雨了,怎么陪你走走啊?要不还是改天吧。”
“可以开车嘛,没关系的。我们去砀山!”
“这么晚去砀山?”
“不然你想去哪,你说”他依旧是笑着,仿佛永远那么温柔平和。
“都可以。”我一向没有主张,更别说此刻。
他笑得更欢了,揉了揉我的头发,“真乖”。
按理说,此时我应该是激动才对,可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却让我有些不适,甚至有些防备。
车稳稳地开着,转了一个又一个弯。路灯越来越少,路面越来越崎岖。
“这么晚去砀山干嘛?”
“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平常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那里转转,你没去过?”
虽然砀山就在学校后面,可我确实从来没去过。“没有!”
“这么近,怎么能不去呢?”
“一直没抽出时间。”答的多少有些敷衍。因为紧张因为担忧因为害怕因为后悔了。
我别过头看向窗外,很陌生的地方,还有些黑暗,路上也似乎只有我们一辆车,渐渐地,莫名的恐惧浮上心头,这么晚,选在山上,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上了很大的一个坡后,路边出现一座孤零零的二层小楼。
“我准备在山脚下买套别墅,以后肯定升值。”说话时,他的自信睿智展露无遗。敬佩感覆盖了那一丝忧虑。
“你可真厉害!对了,下个月我也要学车了”我不想气氛冷掉,继续找话题。
“行啊,以后想开车就找我,这辆车给你开。”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对于一个农村姑娘来讲,他的这句话确实很让人心动。
我笑笑,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又或许,这样也不错吧。
借光看他的侧脸,炯炯的目光,没有了以前的清秀圆润,但成熟男人的魅力是自己前所未见的。
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他顿了顿,说:“去后面吧”。
“为什么去后面?”SUV的后座很宽敞,可聊天的话,完全没必要吧。
“去你就知道了。”我没敢再问,却隐约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莫非……
然后,他也坐了过来,几下就把后座的靠背放倒,后面竟然还有一片空间,还铺了毯子。我有些惊讶,“这是干嘛?”
“神奇吧,以前累了我就喜欢这样,躺下来休息,这就是买SUV的好处啊。”
我笑的有些吃力,女人的第六感应该是很准的。他正一步步朝着我不希望的方向前进。可是,他每个云淡风轻的表情和语气似乎又在反复强调着没什么。我警戒起来,希望一切都只是胡思乱想。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瓶红酒来,还有一瓶雪碧,几个一次性纸杯。
“知道你不能喝酒,特地给你准备了饮料,我是不是很好?”
“呵呵,是的。”我强颜欢笑,很想立刻逃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这样的勇气。
他表现的越亲昵,我心头的不安就越强烈,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拘谨。
“尝尝吧”,红酒已经递到嘴边,容不得我拒绝。我微微抿了一口,被红酒特有的“怪味”熏的眉头紧皱。他失笑,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暗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觉有强烈的目光射过来,很暧昧。
又是一杯下肚,抬手的瞬间,却看到他无名指上发亮的东西。
“你……有女朋友吗?”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