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天微微凉

2018-11-21 19:06:16 作者:榆木白

楔子

在姜萱宁搬到南城的第三年,柠柠死掉了。

柠柠是她养的猫,具体一点说,是替苏翎养的猫。在它离开的两天前,姜萱宁刚刚从医院里搬回来。刚毕业的她连房租都交的费劲,才换的廉价猫粮不合柠柠的胃口,可它不吵不叫,就蹲在她的脚边静静的看着她。

第三天,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躺在床脚的柠柠,它枕着尾巴,将自己缩成一团,安安静静的,像是做着一个安详的梦。

姜萱宁在床边坐了一上午,才摸出电话打给方媛,语调平静地说,“媛媛,柠柠死了。”

它死了。苏翎和她最后的联系,也断了。

1

姜萱宁在第一次知道苏翎养的那只猫名字叫柠柠的时候,差点把西瓜汁一口喷在对面那人的脸上。

方媛带着笑意慢条斯理地看笑话:“柠柠,这个名字真好听,啧,长得也和你一样,都是大富大贵之相,对吧,宁宁?”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重,满脸促狭。

宁宁是姜萱宁的小名,从小到大,也只有她爸妈和闺蜜方媛能这么叫她。如今突然蹦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赖在她家,还让一个又懒又胖的傻猫和她重名,这不是摆明了故意占她便宜吗?

姜萱宁的目光如刀,方媛恍若未见,撑着下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打量着她:“我听说你那个小表哥好像也会弹琴,和你这个古筝大神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嘛!”

她话音未落,姜萱宁的书已经砸到方媛的头上,什么叫“咱们的小表哥”?她根本就没有承认过好不好?而且,她从来不喜欢别人说她会弹古筝!

最开始的时候她本来是不愿意学古筝的,只是当初爸爸威胁她,说如果不学琴就会给她报名两个奥数班,她抗争不过,只能委委屈屈地背谱。

可是没想到她竟逐渐显露出令人惊讶的天分,考级,比赛,到如今学了七八年,连自己都不怎么记得已经拿到了多少个奖。

只是弹得再好又能怎样?在这向来以考试成绩为重的学校里,她弹得再好,也只不过是给一群书呆子做消遣罢了。就算她在晚会上多么引人注目,到最后,她还依旧是那些“学霸”眼里成绩不好、考不上大学又不务正业的“艺术生”罢了。

周日下午练完琴的时候,天空刚刚下过雨,橙红色的夕阳被雨水洗刷的格外耀眼,她踏暮光缓缓走来的步子,在门口看到苏翎的时候,微微一顿。

他静静的站在她家门口的花坛前,抱着一只肥胖的橘猫,薄薄的衬衫和带着点微笑的眉眼一同被夕阳染成淡淡的橘红,他的身后花木丛生,却抵不过这个带着羞涩的男孩子那样耀眼。

姜萱宁捏着半截烤翅站在原地,出了神。

那猫似乎闻到了她手里的肉香,扭着肥胖的身躯从他怀里钻出来,飞快地朝她跑过来,姜萱宁从小到大不曾养过宠物,见到如此气势汹汹的猫忍不住退了一步,少年匆忙叫它一声,抓住猫的后颈将它抱起来,有些歉意的对她说:“抱歉,吓到你了,我叫苏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我暂时,在你家住一段时间。”

她扯扯嘴角,又看了看那只猫,它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她手里的鸡翅膀,喉咙里渐渐发出呜呜的恐吓声。苏翎赶紧安抚这只危险的小动物,“柠柠才换了新环境,比较怕生,它平时很温顺的。”

姜萱宁没有应声,他那声温温柔柔的“柠柠”让她后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踌躇几秒,还是把那半截烤翅塞进了那只肥猫的嘴里。被这么大只的动物觊觎过的东西,她怎么还吃得下去?

她父母常年不在家,方媛从小就喜欢腻在她家里,后来更是不知怎么,爸妈非要把苏翎也接过来,美其名曰有个男孩子照看更安全。姜萱宁无语,他们难道不知道男女生住在一个房子里有多不方便吗?况且,他还带了一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猫。

只不过,姜萱宁想起刚刚在门口那应该算得上“惊鸿一瞥”的初见,和他柔和又带着点拘谨的声线,心想如果没有这只名字怪异的猫,她对他的印象大概能勉强打到九十分。

姜萱宁睡眠浅,晚上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睡意,就被一阵隐隐约约的笛声吵醒了。她原本有些厌烦,只是听着听着,不由自主地就出了神。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夜风里飘过来的时候,仿佛每个音符都沾了露水,有些寥落但并不悲伤,清清凉凉的,径直钻进人的心里去。

她听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偷偷拉开一角窗帘,花坛上参差的花影遮住了他大半的身躯,一只毛茸茸的胖猫追着一朵残花玩的不亦乐乎。

“喂!”姜萱宁忍不住叫他一声。

笛声戛然而止,那只胖猫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一跳,转头呆呆地望着她。她皱起眉毛扬起下巴指指那只猫:“你能不能给它换个名字?”

2

她家不小,只是这个时候突然住进来一个人和一只猫,好像原本有些空旷的空间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拥挤。

严格来说,如果那只肥猫没有取一个和她一样的名字,她原本倒也不讨厌它。只是最近,它对周围环境熟悉之后,也就愈发肆无忌惮——偷偷钻进她的卧室,摔碎了方媛送给她的烤瓷杯;跳进鱼缸中偷鱼不成,顶着湿漉漉的毛在床单上打滚……姜萱宁终于忍无可忍,强烈要求苏翎把猫关在院子里。

苏翎尝试遵从她的要求,可是失去了柔软床铺的猫趴在门口叫的凄婉,苏翎于心不忍,只能让它吃喝拉撒都在自己的房间,辛勤铲屎,乐此不疲。

姜萱宁偶尔能看到他捏着它肉嘟嘟的爪子叫它柠柠,温煦的声音像蔷薇花瓣一样柔软。直到有一次他的声音顺着风飘进了甫一进门的方媛耳朵,险些让她笑岔气。她不怀好意地凑近去瞧这个与她同名的猫,那只对外人爱答不理的猫竟主动让方媛摸了它的爪子。

真是天大的恩赐。

姜萱宁趴在窗口对言笑晏晏的二人一猫撇了撇嘴,将做好的菜端出厨房。这个苏翎不光温柔的像个女孩,竟然还有一手不错的厨艺。从不必再绞尽脑汁想办法填肚子之后,也不怎么计较那只猫会窜到她的腿上,甚至偶尔还会纵容它溜进自己的卧室,只是最后会喊苏翎过来收拾它滚落一地的猫毛。

周五,放学前,教导主任匆匆过来通知,说周一的时候会有艺术高校前来招生,有省领导陪同,届时学校会在礼堂中举办一场小型的晚会,让她准备一下演出。

方媛听闻艺术院校招生,忍不住有几分激动,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姜萱宁本想婉拒,但话到嘴边,却又想起那天晚上苏翎的笛声,脱口而出地对主任提了他的名。

苏翎原来和她们同校,高她一级。在他搬进她家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主任随便摆摆手,你看着安排。话音未落,人已匆匆走了。方媛看着主任的背影,再望过来的眼神有些复杂:“苏翎在学校从来没有上过台,你不问问他是否愿意?”

姜萱宁没有接话。刚刚自作主张替他报名多少有些冲动,只是想起那晚听到的笛声,她始终觉得,他才是最应该站在舞台中央大放异彩的那个。

3

姜萱宁拿着喷壶,站在花坛之前心不在焉的浇花,透过层层叠叠的枝杈可以看见苏翎奋笔疾书的侧影。从周五晚上开始,除了厨房和卧室,她几乎看不见他的影子,就连肥猫柠柠也感觉得到主人的冷落,趴在窗台上意兴阑珊的拨弄着一个小球。

她踌躇几番,始终莫名别扭地不肯敲他的门,让他上台的消息,她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

他会怎么想呢?姜萱宁忍不住想,发脾气吗?应该不会,他那样温和的人,哪怕再恼火,也只会皱一皱眉头吧?但无论如何,他心里也一定会责怪她多管闲事的吧?

她忍不住有些烦躁,最后心下一横,反正是个小晚会,多一个节目少一个节目都无所谓,她直接找主持人,把苏翎的表演从节目单中砍掉,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只是当她找到周婉仪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晚会不是主任交代的那样轻描淡写。来招生的是全国最好的艺术学院之一,所有的艺术生为了这个晚会没日没夜的排练了一个多月,苏翎不仅会上台,而且和周婉仪是钢琴舞蹈组合,并被安排到她之后,成为压轴节目。

姜萱宁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周婉仪与苏翎同班,也曾经听到过苏翎弹琴,并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答应了会上台表演。

舞蹈教室四面明晃晃的镜子照出周婉仪膝盖上大片的青紫,她在转过身关门的刹那,还是听到了那一声暗含讽刺的“天之骄子”。

没错,在太多艺术生看来,她都是天之骄子,就连她自己又何尝没有过独孤求败的高傲,甚至会因为没有对手而感到厌倦。却不知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这份倦怠,无形中伤害了多少没有天分、默默努力的人。

但这都没有关系,从小到大这样的羡慕也好嫉妒也好,她其实见得多了,就不怎么在乎了,可真正让她有些恼火的是另外一件事,是苏翎答应周婉仪会在舞台上弹琴的事。

她始终记得有一天晚上,苏翎帮她修理灯泡,她喂猫的时候看到他细长有力的手指,鬼使神差地问苏翎会弹钢琴吗?苏翎顺口接了句不会,又说,不过我听过弹你的古筝,很好听。姜萱宁有些失望,不再作声。苏翎从凳子上下来,过了一会,将一个烫金的缎面小盒子递给她,是一套玳瑁色的古筝指甲。

姜萱宁敲敲门,苏翎从书桌前抬起头来,见是她,有些意外,随手合了手里的书,开了门。她没有进来,视线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问:“苏翎,你到底会不会弹琴?”

苏翎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垂下眼去。

姜萱宁冷冷的扯了嘴角,将那个精致的缎面小盒子塞进他的手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4

姜萱宁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

距离晚上的表演晚会还有一个小时,学校的小剧场后台空无一人,她就坐在这里,已经一个人练了四个小时的琴。手指有些发颤,手腕僵得快抬不起来,可她执意要与自己较劲,似乎只有手上的那些痛楚难过才能暂时抵消她心底的恼火。

虽然假装不在意,可是这么多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压轴出场,突然被替换,她还是多少有些不平。尤其是,取代她的人,又骗了她。

门被推开,是苏翎。

她坐着没动,看也不看他,苏翎的手一把按在琴上,琴声戛然而止。

姜萱宁冷冷地看向他。

两人僵持一会儿,还是苏翎先开口说,别弹了。

不去找你的搭档练习,管我的闲事做什么?!她垂下眼睛,让开。

对不起。苏翎的声音弱了几分,掺杂了些不明的情绪。

姜萱宁噌的站起来,你不走,我走!

晚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坐在安排好的嘉宾席,而是在侧门旁边的化妆间坐着,不管方媛给她发了多少消息,她始终固执地不肯出去。

表演完就下台回家——她想,绝对不会看到你和别人一起表演的样子,还假心假意地为你们鼓掌!

“接下来,有请姜萱宁同学为大家带来古筝独奏!”

灯光渐渐暗下去,她坐在舞台中央,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挑动琴弦,眼角的余光看到最前排艺术院校的老师们眼中闪过的亮光,终于有一丝得意冲破层层的阴霾。

苏翎换上一身精致的白衬衫,梳起刘海,露出棱角分明的额头,站在灯光闪烁的边缘,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缥缈。

姜萱宁的心不知为何涌起一阵不安,还没来得及将这份莫名的情绪压下去,右手的无名指突然穿过一阵剧烈的疼痛,瞬息之间就蔓延到整个手腕,整个右手筋脉拧在一起,疼痛钻心。

铮的一声,原本轻灵的曲子陡然划出一道难听的噪音,她的手失控落在弦上,立刻被化开一道细长的口子。

全场哗然。

骤然而起的窃窃私语与手上遏制不住的痛感都化作密密麻麻的噪音,直直钻入她的耳朵,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呆在场上。

一个人影从侧门冲上台,用一个手帕裹住她的手,扶着她下了台,她机械的跟着他走,左手抓住那双扶着她的手,紧紧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个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是周婉仪的舞蹈,一身舞裙的她在斑斓的灯光中翩翩起舞,婉转的腰肢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和尖叫,只是缺了琴声伴奏,在导师的眼里终究有几分逊色。

从校医室出来,她看见在槐树之下她的那个人,洁白的衬衫配上黑色的领带,他本该在那个舞台上大放异彩。

他放下手里那个有些陈旧的手机,对她说,姜萱宁,我得回家了。

5

苏翎没有说理由,只是走的时候将这只懒散又馋嘴的猫放进她的怀里。

她抱着猫,看着他拉着行李箱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脏里像塞了个柠檬一样,灌满了不可言喻的酸。

柠柠在四处寻找不到他的气味之后,开始不再吃饭了。圆滚滚的肚子瘦得看得见嶙峋的肋骨。姜萱宁想尽了办法也没有用,最后和方媛说,我去找他。

她从父母那里打听到他的住址,方媛不放心,执意要跟上来。她在车上靠着方媛的肩膀,说媛媛,我有点累,以后不想再弹琴了。

苏翎的家住在城郊的一个旧房子里,门前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

姜萱宁和方媛一路打听,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已经听得见狭窄的房间内传来暴躁的谩骂,她和方媛相视一眼,眼底都浮现出淡淡的不安。

门突然开了,从里面撞出一个人,姜萱宁吓了一条,那人见了她也是一愣,躲闪不及,从门里追出来的一根棍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背上。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姜萱宁这才看清,撞到她的人是苏翎,而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见了她们也是一愣:“你们是干什么的?!”

方媛瞥了一眼苏翎,他的额角还都留着青紫的伤痕,心口一阵火气控制不住涌上来:“你凭什么打人?!”

苏翎一把拉住方媛,垂着眼转过身去,语气轻淡:“爸,她们是我的朋友。”

那男人的目光烈烈的扫过姜萱宁的脸,柠柠在她的怀里不安的扭动,挣扎着要往苏翎的身上爬去。

苏翎的眼底滑出一丝黯然,伸手挠挠柠柠的下巴,柠柠低低地喵了一声。

“你不是说那野猫扔了吗?扔到别人家去了?!”男人怒极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姜萱宁看着他赤红扭曲的眼睛,脸色不由有些发白,“还有你和你妈,有本事离家出走,怎么她不回来,你倒还有脸回来?!我让你回来!”

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大,一个巴掌落在苏翎的脸上,姜萱宁还没有来的及回神,柠柠发出一声尖叫,继而怀里一空,她仓皇抬头,那男人提着柠柠的脖子,一把将它丢进湍急的河里,它挣扎一下,就沉了下去,姜萱宁想也没想,也飞身跳进河里,拼命把那一小团黑捞起来举出水面,浑浊的河水带着淤泥令人作呕的味道,她换气不及,大口的河水灌进咽喉。

外界骤然慌乱起来的声音仿佛都隔着一层厚重的塑料膜,河水呛进气管,她的肺部如烈火灼烧一样痛苦难忍,控制不住的往河底沉下去。

她忘了这里不是城里的游泳馆,没有值班的救生员。

6

姜萱宁住了半个月的院,苏翎也彻底离开了那个家。

从医院里回来的姜萱宁渐渐习惯了抱着柠柠等苏翎投食的生活,也习惯和他一起去图书馆,看着在整洁的书本上写下一行又一行清新娟秀的字母。

六月的风格外缱绻,他高考结束后,姜萱宁按照和苏翎的约定打开琴房的门,窗户中斜斜泄进的阳光里,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拨响了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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