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朱元璋坐上位,常遇春居庭央。
朱元璋望着他笑了笑:“你是不是饿了许久,想来我的队伍中找口饭吃?”
常遇春道:“我在刘聚手下打家劫舍,并不愁衣食,只是刘聚只知抢掠和盗窃,并无大志。我听说将军是位贤明智者,因此前来投奔,为将来的前程愿效死力!”
朱元璋问:“既如此,你能跟我过江打仗吗?”
常遇春答:“将军指到哪里,在下打到哪里,渡江之日,愿为先锋!”
朱元璋大笑起来:“你有多大本事,我现在不知道,但我见你体格健壮,出语不凡,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这样吧,你先编入队中,从小卒做起,以后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几天后,军队逼近牛渚矶,元军在石矶上列阵,此时船距岸边还有三丈多远,没有一人能够登上岸,而元军在岸上朝着朱元璋的军队箭弩齐发,一时之间队伍大乱,形势极为紧迫,正在此时,常遇春驾着一艘小船飞快地驶过来,持戈奋力直冲向前。元军抓住他的戈,他乘势一跃而起跳上岸,“兄弟们!冲啊!杀了元军!!!”他大喊着跳跃扫荡,其他将士受其鼓舞也趁机而上,元军纷纷溃败,朱元璋军拔取采石,进军攻取太平。
“常遇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呐,这次你立了大功,我授你为总管府先锋,日后定要奋勇杀敌!”朱元璋大笑起来。
“元帅,不是我吹牛,就是给我十万兵马,我也能驾驭得了,到时候横行天下,为元帅攻取江山!”常遇春拍着胸脯道。
“元帅,元中丞蛮子海牙又用水军袭击占据了采石,咱们的粮草辎重都在和州,这下运输通道受阻,可如何是好?”一位小卒前来禀报战况。
朱元璋踱步道:“伯仁,你怎么看?”
常遇春想了想:“将军,伯仁认为,蛮子海牙的军队重在兵马比咱们多,实力倒是不怎么样,不如布置把咱们的军队分成几路小队四路进发,分散敌人兵力,我再架船破其主要队伍,将他的力量分散,定能取胜!”
战斗开始后,常遇春驾着小船将蛮子海牙的船队冲为两半,左右伏兵一齐出击,大败敌军,并且缴获了他们的全部船只兵力。
他的战神时代由此开始。
“大帅饶命啊!大帅饶命!”
三千余名俘虏拜倒在常遇春面前。
与陈友谅这一仗,他大获全胜,连朱元璋也称赞道:“当百万之众勇敢先登,摧锋陷阵,所向披靡,莫如副将军遇春信矣哉。”
“将军,不如将这些降兵收归麾下,也好增加我们的军事实力。”
经历了一场激战的常遇春此刻疲乏之至,再看底下一群残兵哭天喊饶,毫无军士风气,他忽地生出一股厌烦之感:“一群枯朽,于我何用,给我全部活埋!”
霎时安静下来,三千余人,连他身边的士卒也倒吸一口冷气,正欲劝说,他却摆手回营。
一个降兵大喊:“常遇春,你屠杀俘虏,必有报应!我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战袍随风扬起。
三千余士卒,尽数被掩埋于黄土之下。
他从城楼望向那片黄土,尘沙飞扬,他忽然间生出一种满足与自豪,仿佛自己掌控了天下生灵的命运。
此后攻占泰州,占领潍县,夺取东昌、平饶,每过一座城,屠尽全城人。一次他梦见小时候受人欺辱,暴怒而醒,下令杀掉全城百姓,之后便继续睡觉,再次醒来时发现营帐处不见兵马,甚觉奇怪,小卒告诉他所有士兵都去杀人去了,他才如梦初醒,却已经晚了。
“皇上,臣有一事不得不言啊,这常遇春虽说战功赫赫,却弑人成性,杀俘虏也就罢了,连城内百姓都不放过,实在是有违天道啊!”
朱元璋眉头紧锁:“爱卿说的有道理,传常遇春。”
常遇春不知何事,忙赶过来面圣。
“伯仁,你为朕攻下数座城池,功勋卓著,朕这天下,有三分都是你打下来的。”
“不敢不敢,陛下乃真龙天子,臣不过是找到了良主。”常遇春忙示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