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秋天了,白杨的树叶还保留着绿色的最后矜持。陪伴白杨的一排排矮松也老了很多,看上去苍翠得就像一株株只有颜色没有水份的干花。 天蓝得有些清奇,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放肆地铺满田野,照得黄豆的金黄都有些黯淡,玉米的叶子还都没有完全垂下来,有气无力地支楞着。 而包着玉米的那一层层皮,像一位母亲紧紧地抱着她的婴儿,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当玉米钎子把层层叠叠的包裹划开后,那一棒棒的金黄就跳了出来。真鲜艳...
1 此时,道路两旁的紫薇开得正艳,紫薇不全都是紫色的,也有粉红色的。偶尔也见几株白色的。都不慌不忙地开着。 早晨将近七点钟,大德子骑着一辆电动车带着他老婆从小区门口驶出来。 "喂,你刚才看见小区门口的保安了吗?给咱们敬了一个倍儿靓的军礼呢。"大德子老婆腊英挺自豪地歪着脖子等着大德子回话。 "你没看见刚才跟咱们同步出门口的机动车道上,开过一辆兰博基尼吗?你真能想美事儿呢,你这是借了谁的光啊。"...
秋天的阳光好像格外的黄,落在一样黄的树叶和庄稼上,泥蛋跟在他奶奶的身后,走在田间的羊肠小道上。 走在后面的他偶尔会停下来,东张张西望望的,有时被一只蝴蝶或蜻蜓迷惑,就跑进旁边的垄沟里奋力去追逐,脚有时被土坷垃绊倒,已经很锋利的豆荚就乘机划破他脸,留下一条红色的痕迹。 这时他才丢下那已经飞远的蝴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的奶奶已经自顾自地走远了,他就在后面奔跑着不停地喊着他的奶奶。 他奶奶听到...
01 春天的阳光很刺眼,黑土地像是做完了一个漫长的梦,揉着惺忪的眼睛,慵懒的醒来。白杨树刚刚抖落出鲜亮的绿叶,在阳光下闪着白光。 山脚下的通肯河已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偶尔有几只野鸭跳进去,漂在水上。 麻雀的巢依然架在高枝上,像一双大手捧出个心形。巢很多,手也密密麻麻的,天空瓦蓝瓦蓝的,看得人心清气爽。 有风吹来,树叶此时还没有沙沙作响的能力,就随着枝条微微颤抖。扇动着空气里那股特有的气息。风停...
四年前,正好是大年初三这天,村里人都在春节的喜庆中忘了寒冷,雪花轻飘飘地落着,家家柴垛的顶尖上就像圣诞老人头上的帽子,戴得安详而沉静。 白杨树矗立在村边路旁,树皮的年轮上打着粗糙的疤结,雪花被光秃秃的枝娅冷落得没有停下来的心思,一片荼蘼。麻雀的巢架在树的高枝上,风刮过,巢动了动,里面却没有了麻雀。 村中央陈三儿家的屋里屋外,门上都贴着倒过来的福字,当院用细绳拉起五颜六色的彩纸,随着风雪哗哗地...
现如今,农村可不是从前的农村了,自由村也不是从前的自由村了。 铲地连锄头都省了,有除草剂呢,只要那么一喷,狗尾巴草也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了。 割地的镰刀也省了,有专门的收割机呢。先进得这一边收割那一边的粒儿就迫不及待地滚出来了。 有了除草剂,有了收割机。闲起了农民的半个身子。一年的时间里,农闲的时间有大半年。 干啥呢,男人们没事儿了,就打打鱼摸摸虾。再不就凑到一起喝点儿小酒,吹吹牛皮。不是神...
那一年,秋天来得有些急,白杨树一半在绿色里苟延残喘,一半在金黄中飘扬。风稍一用力,黄豆就荡起风铃。沙啦啦,哗啦啦的。 还说什么呢,这个时候就进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抢收季节。 吃过午饭,已经挥舞了一上午镰刀的阿呆,腰还没来得及沾一下那热乎乎的土炕。 就听嫂子喊:"阿呆,快走吧,黄豆一刻也不能耽搁了,趁着天有点儿阴,豆荚不能炸开,多收割一些。" 然后把磨好的镰刀递给阿呆,两个人一起向田野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