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海边,我对张雨莱说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旅行者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旅行,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一个他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两个人最终做不了恋人,而是做了好朋友,当这个旅行者到达陌生城市的时候,没有勇气去看这个朋友,此时他才发现他和她根本做不了朋友,朋友成了爱情结束后善意的谎言。
张雨莱说我的故事总是很凄美,就像我亲身经历一样。
我微微一笑,又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有一个男孩从小暗恋着一位女孩,后来女孩和男孩到了不同城市念书,那些分开的日子里,男孩一直认为女孩在她心目中是最完美的,终于,男孩千里迢迢到女孩所在的城市看望她,男孩突然发现,眼前这位女孩已经无法代替他心目中的女孩了。后来男孩留下一句话话,离开了这座城市。
“留下了什么话?”张雨莱追问说。
“相见不如怀念。”
“相见不如怀念?”张雨莱仔细的思索着这句话,最后问我主人翁是不是我,这个故事如此的真切,我说当然不是我,他说想听我心底最真实的故事,估计更加的真切。我和张雨莱虽然是好朋友,我却很少和他谈心事,君子之交淡如水,“淡”估计就是这样的感觉。
“泰戈尔说天空没有留下痕迹,但我已飞过,可是我的故事是天空没有痕迹,也没有飞过,我的翅膀没有飞翔的能力。”
“为什么?”
“不为什么。”现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标准答案。我的回答也完全不符合逻辑。
我和张雨莱在海滨旅游了一天,非常疲惫,直到傍晚十分,我们在一个偏远的旅店住下。这间旅店很狭小,并且发着潮湿的霉味,有点窒息,可是价格便宜,也管不了许多。
整理了行装,李洛雅给我发微信说,为什么不找个好的旅店住下,我说她哪里知道穷人的难处,李洛雅说知道这样,应该和我一起旅行,这样的话可以照顾我,我说那纯属废话。
还没有天黑,张雨莱和我决定前去找宋雪黎,因为宋雪黎也来到了青岛打工,我想张雨莱也一直期盼着能见到宋雪黎吧,刚成为恋人应该拥有很多期待的东西。
张雨莱和宋雪黎约好地点,我们前去赴约,我是一个路盲,在陌生的城市里分不清东西南北,张雨莱带着我在城市里溜达,这让我想到很多年前,也带着我在小城里溜达。我对张雨莱说:“城市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什么人?”
“念茵。”
“念茵?”
“记得很多年前,一个叫念茵的女孩像你一样喜欢带着我在街道里乱转,不过那不是大城市,而是小城市,或者古镇。”
“怎么你从来没有提起。”
“我以为早已经忘记。”
“可是你一直没有忘记,要忘记一个人很难。”
“无法忘记对方,那就忘记自己。”
“所以你忘记了自己,认为曾经的一切都是空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或许张雨莱说的对,我只是遗忘了一些事情,现在突然在脑海里闪现出来。
“我想你的这个故事一定很凄美,不然也你也不会忘记自己。”
所有的故事在我脑海里堆积,最终掉落在一个标签上。我思索着,和张雨莱交谈着,不知不觉,我和张雨莱来到和宋雪黎相约的地点,我和张雨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张雨莱说:“今天,你给我讲你心底的故事吧。”
“一个女孩和一支凤尾蝶书签的故事。”
“凤尾蝶?”
这是一只我珍藏很久的一个书签,用巴掌大小的一只凤尾蝶做成,一切记忆都是由这支书签开始。张雨莱似乎有些等不及了,逼迫着我讲我的故事。
在张雨莱的一再要求下,我给张雨莱讲了我心底的故事,记得那时还上高中,过年前夕,母亲高兴的和我讲我又多了个干妹妹,今年她要来给我们拜年,叫我做好准备!”
关于这个妹,还需从一个古老的习俗谈起,我们村中流传着个说法,如果孩子经常生病,给他找个干娘,这样他会获得第二次生命,病会很快好转。
初一,母亲说的干妹来了,我终于看到这位干妹妹,她不拘言笑,始终保持着安静的神情,我知道生病的孩子比较怯弱,也比较矜持。她给我父母拜了礼,然后又转到我,我急忙对她说:“我们都是孩子,没必要行礼了,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