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实际上,她的工作并不繁重,只需要每天八点在酒吧跳上两个小时的舞,就能获得不菲的酬劳。
虽然酒吧跳舞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的工作,但棉花算得上是一股清流,她总是准时上班,准时下班,洁身自好,劳模典范。
棉花如同往常一样打开家门,扔掉包包,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她刚才才百般拒绝一个富二代的晚会邀请,精力已经快要被耗光,棉花觉得自己现在除了好好的睡一觉补补精神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洗澡,脱掉上衣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门口的地板上有个信封,牛皮纸色的信封袋,并不是很大,也不鼓。
棉花好奇的把它打开,里面是一张洋洋洒洒一页纸的信。
她在脑海里思索着到底是谁送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干脆坐了下来,看起了信:
见信如面:
我不是一个坏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评价我,是和警察的通缉令上一样认为我是一个杀人魔,还是认为我是为了正义,我管不着。
但是棉花,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可怕的人。
所以这封信也许在你看到以后,我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这可能对增进你我感情有利,我并不想说这些让你凭空增添压力,但我别无选择,棉花,相信我,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也许你比我更懂,因为我迷上的正是你那种独有的社会气息,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我是说,你跳舞的样子很美,这不关你在哪儿跳,在酒吧跳和在舞台上跳在我眼中是一样的。
唉,我始终还是不会说话,但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哇,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美丽的人?我被彻彻底底的俘获,成为了酒吧里许多被你迷住的男人们中的一个。
也许我不太善表言辞,你始终不会多看我一眼,也许你周围的优秀的人实在太多,这让我抓狂,一个男人渴望得到关注的心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我开始终日与酒为伴,但借酒消愁愁更愁,我的哀怨转变成了愤怒,我知道,如果这股愤怒不能够得到发泄,我会难受死的。
但我怎么会把愤怒发泄到你的身上呢?即使这股怒火因你而起。
所以我开始干起了我的老本行,杀人。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一个雨夜,我杀的第一个人和我无冤无仇,我们甚至不认识,但那又如何呢?他成为了我的猎物,就注定死亡。
我用的是一把扳手,这种钝器打人的时候要比锐器更加厉害,而且致死率更好,那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留下来加班了,所以才会那么晚走在雨夜的巷子里。
这样更好,因为下雨,又是晚上,这条路没有监控,很专业吧?哈哈,我对这方面可是下了功夫的。
我走了上去,那个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话,穿着雨衣冲了上去,他吓了一跳,以为我是打劫的,可惜我不是,我是杀他的。男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我就把扳手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门。
棉花棉花,你揉过面团吗?你试过用擀面杖用力砸向面团的感觉吗?那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我能感受到扳手把那个男人的头盖骨打碎,他的脑门凹进去了,头骨碎掉的尖端刺破脑皮,像红酒一样的血就流了出来,说真的,我都想喝一口,但是雨水很快的就冲刷掉了。
我又朝他头砸了几下,他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个废掉的血色面团,不成人样之后,我才确定他已经死掉了。
我知道,当我说到这儿的时候,你肯定会害怕我,但是,你要是知道我杀这个男人的原因后,你不说释怀,也肯定会理解我的。
那个男人并不是一个好人,他虐待自己的妻子和两岁的儿子,最严重的一次,他把自己的妻子打进了急诊室,可他的妻子却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有一个爸爸,选择了沉默,这是何等伟大的母爱?但男人并没有因为进急诊室的妻子有过一丝一毫的忏悔,反而变本加厉,把出气口撒在了儿子身上,他才两岁,他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所以啊,棉花,你看,这个世界是多么虚伪肮脏。
我第二次杀人是因为你,对,没有错,因为你,棉花,为了保护你。
还记得那个老是骚扰你的富二代吗?就是那个自命不凡,染着白色头发的富二代,我看得出来,他只是想要玩弄你。
这当然不足以让我杀掉他,直到有一次你在上面跳舞,我和往常一样在你看不见的角落注视着你,突然我看见了那个富二代,他白色的头发很显眼,我记得住,他正搂着一个金发女孩进了包间。他一边在追求你的同时,一边和别的女人瞎搞,或许在你看来这根本不管你的事,但在我眼中,这是对你极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