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咕噜呱啦!”
这时候站在路牙子上的书记终于能够看到羊馆儿了,他扯起嗓子冲南坡嚷过去:
"叽里咕噜呱啦?"
好一会儿才听到羊馆儿的回音儿:
"叽里咕噜呱啦!"
书记很高兴,他看见自己的奇思妙想正在被羊倌一点点建造:那是一处平缓的草场坡,透露出油亮肥沃的草色,羊倌穿梭其中,把每一块裁切妥帖的麻布,扎在灌木之间。
远望过去,羊倌儿乌黢巴黑,就成了一根火柴棍,一只大蚂蚁,不多时候他就已经扎出一大片灰白斑驳的情形。书记嘴里咕噜一口凉水,边看着山沟对面草场坡上的变化:
一团一团毛茸茸的白色在草坡上繁衍,山风撕扯之下像极了笨头笨脑的羊群。这时候,书记涮洗口腔完毕,便在嘴里咕噜着漱口水,连带牙缝里剔下来的残余肉丝,一股脑吞下,这一次,书记嗓音明亮,就连对面山上的羊倌也清清楚楚听到:
“这是我的二百头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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