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曾经经历岁月沧桑和洗礼的灵魂,都应该得到了尊重和珍视,别忘了我们初心,曾经付出最真实的爱!
文/阅感沧桑1.等死的父亲父亲做完手术已经很久时间了,情况并未有所好转,依然躺在医院里回不了家。
虞紫白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热切地期待,父亲的病痛在医生的手术过程中误失,导致父亲的离世。她不是为了获得医院里丰厚的赔偿金,是为了一直隐在心里对父亲的恨。
如果,不是当年父亲莽撞,现在自己应该是很幸福的,至少那时候,自己嫁给了爱情,而不似像现在,婚姻生活索然寡味,让人窒息而绝望。
虞紫白走进父亲的病房,父亲病殃殃地躺在病床上。床单覆在身上,仿佛一双白色的大麻袋子,紧紧地勒紧了他的身体,显得尤为干瘦。头发不知觉间白了许多,和躺在身下的白色床单几成一色,并没有太大的色差,眼光已然无神,眼窝亦不知觉深陷。
病床餐柜桌上,那碗早晨的稀饭,是老公吴冹甦送来的。早已凉透,不见任何热气,也不见太过明显的消减。看来父亲的病痛,已经严重地影响了肠胃。
“早上的稀饭,怎么没有吃完?我给你盛的也不多啊!”紫白没有叫着父亲,口气里多少还有一些责怪。
“你不吃,呆会我倒了吧!”还未等父亲答对,紫白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真的是吃不少了。你看,我也努力吧啦了一些。”父亲委屈地为自己辩护着。
看着父亲的屈身,不知是否是病痛的折磨,还是清醒临死前的无奈,父亲降低了自己的语调,再也没有从前的威风。
或许是同情父亲,紫白看了父亲一眼,不好再说什么。
父亲把目光投向病房内的高挂的电视,电视节目并不好看,不是父亲爱看的节目,画面也不是特别清晰,还经常穿插着无聊的广告。可是又有谁,会在这种环境下,悠闲舒心地看着电视呢!
父女之间沉默着,沉默是可怕的。除了俩个人偶尔的对视,紫白坐在那儿,觉得难受。她期望着有什么动静能打破这沉默,扭头看了看隔壁床位的病人,可惜他们似乎对生命失去了热情,自顾地看着手机或者蒙头大睡,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宁静。
可是宁静,总是短暂的,需要被打破的。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推车小轮的声音。
是医生查房了,一群白大褂的青年男男女女,迎门而进,走入病房,小车上置满了点滴药液和医用消毒设备,簇拥着站于中间的应该是责任医生。
紫白闪身而退,透过病房里稍显拥挤的人群,偷偷地瞄了一眼,挂在医生面前的胸牌“主治医生,魏明”。
魏医生按着顺序,过床咨问病人用药情况以及病人康复反映。
走近了父亲的床前,魏医生询问了一些父亲的病况,脸色稍之凝重,继续下一位病人的询视。
查完房,走出了病房门,魏医生回头看了一眼,重新坐在74号床旁椅子上的紫白,欲言又止。
紫白的心里不禁“咯噔”,抬起头疑虑着。看来,父亲真的有些事,到底是什么事,紫白心里犯嘀咕。
“你是74号病人虞武继家属吧?”身着护士大褂的小女孩,把紫白叫着远离病人,择了一个角落,小声地问询着,想要确认家属的身份。
对于“74号病人”,紫白不太愿意这个编号。在她脑海里出现的是“去死吧!病人”。
念头只在一闪之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周虑。毕竟,医院是个从不讲价,可以任意进出入住的高消费场所,床位紧张,病者早已是前脚挨着后脚跟,比肩接踵人满为患。
父亲顺利地进了医院,占得一席床位,尽快做了手术,也是托了朋友的特别人情。
“是!我父亲怎么啦?好像手术做完,情况并没有什么变化?”紫白不禁然紧张地压抑着自己的声调,尽量不让父亲听到。
“这是刚才魏医生让我转告您的。您看,待会,你方便的话去趟安主任办公室吧,毕竟有些病情他直接和您沟通,会清晰具体一些!”
她们的对话,很小声,父亲还是听到些端倪。
这里是医院,是生与死的分隔带。很多人,从这儿走出,也太多人从这儿离开,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不是每个人,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的时候,都那么大义凛然,甚至是恐惧死亡,害怕接受。
“我的病,没办法痊愈了吗?”或许是临死的人,都特别敏感而脆弱,父亲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