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爱情归何处 三 四

2019-10-10 14:48:48

爱情

晚上的饭局我都在拼命的吃,分不出丝毫来说话,耳朵却在努力的听,眼睛恨不能自己跳到半空中。

蜜豆儿很严肃的问过我:“小鱼,你要去吗?”

我回敬了一个白眼,要去,当然,我怎么舍得不去。

耳听得毛球问:“拾栎,你们怎么认识的?”

拾栎好似又笑了:“我们是高中同学,他那时是学生会主席。”

大街上的路人都能闻到风中的甜味。

我突然就泄了气,算了吧,我真的吃不下了。我站起来,全桌的人都看过来,我一时又手足无措,更不能阻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从脸上迅速的滴落。

就是这样的关头,我竟然还看见有念头转着: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蜜豆儿赶紧扶了我:“没事吧?”

又解释:“她肚子疼,我叫她回去休息,她倒生怕少吃了一顿。”虽然感激她解了围,这话说的我还是很想打她。可能因为身体都僵住了,竟发现大脑依然无比活跃。

我不敢看他,却直直的盯上拾栎,看见她很吃惊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我身边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之后却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果然缘分这个词在现实中,不仅不美,还不干、不净。

这个夜晚我抱着蜜豆儿的肩膀哭得淅淅沥沥,一如六年多前的那个五一。

“我们结束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然后被拉黑,原来我自顾躲在里面、缠绵柔软的大网不过虚无,就如悟空装天的宝葫芦,毫毛一根。说收就收了,对方一时天朗气清。可我不知这剧本,如何的突然转场无预警。

睡到周六日上三竿,睁眼就见蜜豆儿大大的俏脸,有种宿醉荒唐过后的错觉。一双凤眼细细的飞开一条缝,我往后一让:“哎,妈呀,我是不会负责的!”“别吵!”这妮子翻个身,趴了个大字。

我坐起来,望着窗帘上的明亮光圈,灰尘在光圈里飞舞。生命不止,运动不息。

打声招呼,我回了自己小屋,收拾了爬山的东西,准备跟驴友约一个,才发现手机关机了。充上电联系好,去楼下吃了点东西,就背上包集合去了。

正是漫山红叶的季节,碧蓝的天空中,太阳稳稳挂着,下山和上山的人一样多。山腰上有微风轻送,人人脸上都带上了舒坦的笑容。

也许刚开始爬山很辛苦,爬多了,会生生长出许多许多的力气。足以把自己从任何困境中拉出来。这是六年前的我所没有的。毕竟,六年的光阴足够我们从小学毕业,那么在爱情这门功课里,也应该修习到中阶了吧?

山上的信号不太好,中间断续接到一个钟姐的电话,我原本让蜜豆儿帮我报告一声,不知为何钟姐还会问起,我说临时和驴友约了,她也就挂了。我们单位常去扎营的是隔壁山头,与这边离着一公里。

说起来钟姐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伯乐。可能小时被逼着念书用力过猛,历经两次高考后,终于考上了比理想中更好的学校,却后续乏力。只知成日和他在网上胡侃神侃,闲时看看小说,和闺蜜吃饭k歌,要多悠闲有多悠闲,以至他宣布退场,我竟不知生活要如何继续。学业凋零,日复一日,时光一往无前,我被赶到了毕业季。

实习没有,论文无从下手。在大家都去了招聘会的一个下午,我实在不想再窝着发霉,于是自己骑上自行车去了市中区的大湖,一边是大自然的波澜壮丽,一边是人类社会的富丽繁华,我漫无目的的打量,看见一块告示牌,是一个公益中心的宣传画,写着“免费的心理咨询”。

我在那里认识了钟姐,彼时她已做了十年的心理行业,开了五年的公益中心。她有一双温柔而专注的眼睛,当她注视着我,我能感觉她的全副心神都给予了我,她就那样静静的等着,但你知道那里面没有催促,她根本不想达成什么,不期盼着你会变成怎样。而你此刻的样子,就是她接受的完整的模样。

我去了很多回,直到有一天她开口邀我去实习。

我很吃惊,我什么都不会。

“不是来这里,我刚从朋友手里接过一个小杂志社,需要助理,主要是处理各种杂务,你要不要试试?”

我咬咬牙答应了。刚开始手忙脚乱,每一分钟都打退堂鼓。钟姐却依然那副模样,不催促,不高声,每次开会就鼓励大家群策群力,声言自己也不会,所以慢慢来。还要兼顾公益中心,那边每一个人都找她说话,我看到的她却永远精神奕奕,脸泛红光。

我当然知道她也只是一介凡人,但在静心教室,她教大家如何安抚自己的小情绪。

后来她鼓励我写文,做小编。落笔成文,笑泪聚离,饱满了我枯竭的灵魂,让我的生活一日一日恢复了颜色。

只是唯一的长文,迟迟等不到结局。

“爱怎么做做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叫人死生相随......”在一堆斗地主的呼喝声中,我拿起手机,等看清楚上面的号码,差点没扔出去。如果,如果是以前,我抬头,看到了对面站着的人。吊着的照明灯晃着我的眼,我有点看不清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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