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角落处,昏暗中。
精美的香炉中一丝连着一丝地冒出一缕香,慢悠悠地缠上一截洁白的腕。
沈瑾垂下眉目,一只手握着水杯,摩挲着边缘,另一只手静静地垂在身旁,离那截洁白的腕极近,一指不到的距离。
但谁也没有动。
“你怎么来这里了?”龄官先伸出了试探的触角。
“嗯?”沈瑾不解,她的言下之意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
接收到沈瑾疑问的目光,龄官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往沈瑾的杯里慢慢倒上。
酒的醇厚混着龄官身上的夜茉莉的香味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沈瑾的鼻子里,是熟悉的,让他激动的味道。
“我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人,应该看不起这种地方吧?”这个时候,龄官出声了,“毕竟,你可是个会叫别人姑娘的人呢。”
不知怎么的,沈瑾突然有一丝羞赫,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叫错了,不然为什么龄官一副调笑叫错称呼的小孩的口吻?
“哎,我说,你喝过酒吗?”龄官上挑着眉眼盯着沈瑾问,那眉是微弯的,那眼是微上勾的,带着一股得意的,挑衅的劲儿。
“喝过……自然是喝过的,毕竟是个成年人了。”沈瑾像是终于在迷雾中找到路般的,龄官的话音还未落,他便急急忙忙地回答,仿佛路的尽头有心爱的姑娘在等着他,晚一刻都叫人心急。
但话刚刚出口,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失了应有的礼数,失了平时的冷静,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仿佛这样就能叫人忘了他刚刚的窘态。
“那你……能喝给我看看吗?”龄官反而觉得这样的沈瑾有些可爱,不像那天晚上见到的那样,一副过分正经的模样,她心里有点痒痒的,想知道沈瑾会不会给她更多的惊喜。
沈瑾颔首:“自然是可以的。”说完,便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
龄官想,这人怎么喝酒都这么正经?
“我说,你这样也叫喝酒吗?”
又是突然凑近的气息,沈瑾心里一跳,这个味道,惑人的,晚香玉混着夜茉莉的香味。他不动声色地呼吸了好几口,像是沙漠中饥渴的人遇到绿洲似的,止不住的欲望。
“不然呢?”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沈瑾无数次想象过他们重见的画面,或许是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偶然一瞥,或许是席天雨幕中交错的伞下的对视,又或许是上次那家面摊腾腾热气中的颔首,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他们的气息又再度交缠在了一起。
“让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吧。”一声轻笑后龄官主动离开了这场交缠。
放在一旁的手忍不住握紧,沈瑾的心里滑过一丝遗憾。
“哎,我说,你喝过酒吗?”龄官上挑着眉眼盯着沈瑾问,那眉是微弯的,那眼是微上勾的,带着一股得意的,挑衅的劲儿。
“喝过……自然是喝过的,毕竟是个成年人了。”沈瑾像是终于在迷雾中找到路般的,龄官的话音还未落,他便急急忙忙地回答,仿佛路的尽头有心爱的姑娘在等着他,晚一刻都叫人心急。
但话刚刚出口,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失了应有的礼数,失了平时的冷静,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仿佛这样就能叫人忘了他刚刚的窘态。
“那你……能喝给我看看吗?”龄官反而觉得这样的沈瑾有些可爱,不像那天晚上见到的那样,一副过分正经的模样,她心里有点痒痒的,想知道沈瑾会不会给她更多的惊喜。
沈瑾颔首:“自然是可以的。”说完,便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握着酒杯的手,骨节分明。
龄官想,这人怎么喝酒都这么正经?
“我说,你这样也叫喝酒吗?”
又是突然凑近的气息,沈瑾心里一跳,这个味道,惑人的,晚香玉混着夜茉莉的香味。他不动声色地呼吸了好几口,像是沙漠中饥渴的人遇到绿洲似的,止不住的欲望。
“不然呢?”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沈瑾无数次想象过他们重见的画面,或许是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偶然一瞥,或许是席天雨幕中交错的伞下的对视,又或许是上次那家面摊腾腾热气中的颔首,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他们的气息又再度交缠在了一起。
“让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吧。”一声轻笑后龄官主动离开了这场交缠。
放在一旁的手忍不住握紧,沈瑾的心里滑过一丝遗憾。
酒杯再度被盛满晶莹的液体。
不知是谁掀起了帘子的一角,一丝光亮透了进来,打在龄官的脸上。
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酒杯被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拿起,轻轻晃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地靠近红唇。
沈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唇,它十分饱满,像春天中盛开到极致的花瓣,勾勒出诱人的色泽。
他看着那惑人的唇慢慢张开,那细长的颈随着吞咽的动作而微微起伏,他觉得有些热了。
就在这时,龄官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将酒杯一转,直直地送到了沈瑾的唇边,手下一分力,惊讶的沈瑾张开了唇毫无防备地将剩下的酒尽数喝了。
“咳咳咳……”沈瑾有些呛到。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地。”龄官走到沈瑾的身旁,手轻拍他背,让他慢慢缓过来。
沈瑾看向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眼里闪动的分明是得意的,开心的光芒,这一刻,沈瑾觉得龄官似乎与那晚看到的格外不一样,多了几分娇俏与机灵。
“没事。”他温声道,他本该生气的,可是看着龄官灵动的眼眸,气一下就散了。
没有看到沈瑾生气的模样,龄官不免有些生气,这人脾气就这么好吗?
气性上头,总会让人做些不经过头脑的事情。
譬如挂科后会海吃海喝忘记自己信誓旦旦立下的减肥誓言,譬如被无赖诈骗后国骂方言轮番上阵忘记自己平时的绅士风度。
譬如现在。
龄官那像绽开的花瓣一样润泽的唇,正紧紧贴着沈瑾的薄唇。
似火似冰,一冷一热。
看着沈瑾因为惊讶而瞪大的瞳孔,龄官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这下子你可没有办法再纹风不动了吧。
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微风,送来了外面嘈杂的,模糊的声音。沈瑾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这惑人的晚香玉混着夜茉莉的香里,龄官的气味,龄官的呼吸,龄官的温度,都在他的感知之下,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红唇下血液的流动。
龄官的眼睛是那样纯粹的黑,沈瑾一眼就陷了进去,乱了思绪。
他动了。
宽厚的手掌扶上了龄官的肩,紧贴的双唇微微张开,含住了龄官的唇。他像一头狮子,开始在自己的领土上征伐巡视,他要让这片领土染上自己的味道,他要让所有的人一靠近这里就知道,这是他的,丝毫都不容侵犯。
可是,龄官却滑走了。
像一尾灵活的鱼,从沈瑾的指缝间溜走了。
“夜似乎有些深了呢,你该走了。”龄官的眼里带着计谋得逞之后的欢喜,这时候,她反倒在赶沈瑾走了。
也不等沈瑾回答,龄官轻眨了下眼睛:“下次再见。”便离开了。
回过神来的沈瑾只看得到光影变幻中龄官身上红色旗袍摇曳的裙摆,荡起了勾人的弧度,勾走了沈瑾的心。
他摸上自己的唇,心里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他和龄官,一定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