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讲的这个故事很多北京的朋友应该都听说过。
故事发生在1995年11月14日的深夜。北京的冬天很冷,那一晚风很大。
一辆公交车从圆明园站驶出,向着终点站香山方向开去。这已经是最后一班车了,车上只有寥寥几人。一个上了岁数的司机,一个年轻的售票员,一对年轻夫妇,一个老太太和一个青年小伙子。
车上很安静,只能听到汽车行走时发动机的轰鸣,和那对年轻夫妇的偶尔几声低语。
在1995年,圆明园到香山的路段是很偏僻的,更何况是隆冬北京的深夜。这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一个过往的行人和车辆。
班车走了大约有两三站地,司机突然骂了起来。
“真他妈的见鬼。平时这个点儿连个鬼影都见不到,这几个人什么毛病,就不会在车站等车?”
大家向前望去,看见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三个人影在摇摇招手。
三个身影。每个人的身体里有三魂七魄。
“还是停一下吧。外面这么冷,也没别的车了。”
在1995年,从圆明园到香山的线路只有这一班公交车。而且那么晚了,根本不会有出租车往那边跑。
车停下了,上来了三个人。他们身上都穿着清朝官员的衣服。
中间那个人低着头,头发散在两边。他的脸呢,他的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车上的乘客都有点紧张了。
静,死一般的沉静。只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车继续行驶。
女售票员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大家都不要怕,他们可能是在附近拍古装戏的,大概都喝多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大家闻言也就不再关注,各自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个老太太,她不断扭头,斜着眼睛观察着后上来的那三个人。
一动不动的,惨白的脸。
外面风很大,不知道那扇窗户没关好,风吹了进来。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走了大约有三四站远。这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人,那一对年轻夫妇在上一站下车了。司机师傅和女售票员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干什么不行,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年迈的老太太突然发了疯似地殴打起那个年轻小伙,嘴里不停地骂道。
小伙惊愕:“您说啥呢,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给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干什么你心里没数?你个混小子!”边说边打:“你赶紧把我钱包还我,咱这算没事,要不了老太我豁出这条老命来,今儿这事咱也没完!”
小伙心中有气,怒道:“您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平白诬陷我偷你东西?这么大年纪了,您血口喷人?”
老太太不理会他的言语,只是拽着他的领子不松手。
“司机师傅,停车,停下车。前面就是派出所,你有种的跟我去派出所评评理去!”
“去就去,谁怕谁啊!”小伙不甘示弱。
司机把车停在了路边,老太太拽着小伙子下了车。北京的冬天很冷,冷得像惨白的月光。
公交车缓缓地起步了,看着公交车渐渐远去,老太太松了口气。
“走吧,老太,咱派出所去!”
老太太叹了口气:“什么派出所啊,小伙子你是有所不知,我救了你的命!”
小伙如坠五里雾:“什么救我的命,您这人说话怎么不清不楚的!”
“刚才上车那仨不是人,是鬼!”
小伙冷哼:“我今天才是真见了鬼,遇见你这个神经病。”说完转身就走。
老太太拉住他:“你听我说啊。难道你就不觉得那几个人不对劲吗!”
小伙猛然想起那张脸。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他们几个刚上来我就怀疑,我一直回头看。刚好,风一吹,把他那衣服掀起来了,他......他根本没有腿!”
小伙站在原地,冒了一身冷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报警。”
第二天,公交车总站报案,昨天晚上我站最后的末班车和一名司机一名女售票员失踪。
第三天,警方在距香山100多公里的密云水库附近找到了失踪的公共汽车,并在公交车内发现三具已严重腐烂的尸体。
疑点接踵而至。
第一,末班车跑了一天,油箱里肯定所剩无几,是绝对没有能力支持车子开到一百多公里外的密云水库的。有人说,那油箱里是鲜红的血。
第二,才过去了两三天尸体就严重腐烂是不合情理的。在夏天都不会腐烂的这么快,更何况是在寒冷的严冬呢。法医,绝不会说谎。
难道他们已经死了很多天了?司机、售票员本身就是死人!
警察立即去找那个那个被他们当成了神经病的报案小伙,但是依然没有找到。他也失踪了。
“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怕不怕,婆婆送送你。”
“不怕,我家不算远,一会就到了。”他们从派出所出来沿着公路往西走。
“婆婆家也住西边儿,咱刚好顺一段儿。”
北京的冬天很冷,风很大。夜已经深了,是午夜。
“奇怪,怎么这么一小段路,走这么久还没到呢。”
风越来越大了,带着呼啸的声音。像是鬼魅的笑声。周围是荒草和土坡。
“孩子,你听没听过‘鬼打墙’?”
小伙子没出声。
“咱们可能是被鬼打墙了,你使劲一跺脚,喊一声‘滚’这鬼打墙可就破了。”
小伙子狠狠地一跺脚,喊了声:“滚!”
然后他们继续走路。
然而这路依旧没有尽头似的,他只是感觉走了很远很远。
“婆婆,这法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