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大龄剩女中医王茴茴素来与桃花无缘,某天突然从天而降一位英俊的高富帅主刀医生,而且就在隔壁!然而,高富帅主刀居然爱好裸睡?大龄剩女实难招架啊……
老中医带带我
文/许仙仙
1.孽缘
王茴茴至今不晓得,自己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因高考三分之差,被调剂到中医院,成为了一名祖传治脚气的老中医。
苦学四年外带三年研究生下来,王茴茴已经成为一名学富五车的大龄剩女,然而,当她来到工作岗位之后,更加残忍的事情发生了。
中医科没有多余的正式职位给她!中医科的老大夫一个比一个能活,一个个都颤巍巍、哆哆嗦嗦,也要坚守在岗位上。
与西医不同的是,中医大夫年纪越大越值钱……王茴茴虽是剩女,可放在里面无疑还是水嫩的小鲜肉……自然被弃置于墙角,过着倍受冷落的日子。
她愤愤地在中医科啃着冷馒头,听着一墙之隔的旁边科室呜嗷呜嗷的声音,人群熙熙攘攘,都为了何瑜。
何瑜和她同一年毕业,两位同为救死扶伤,差距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何瑜是别院调来的心外科的主刀手术医师,才二十八岁,就已经爬到这个位置,简直是天才一枚,救死扶伤的锦旗挂了一屋子。常有老大爷大妈拉着何瑜的手给他介绍对象,都被他以一张冰块脸冷漠地回应。
王茴茴却坐着中医科的冷板凳,对着人家羡慕嫉妒恨。
这一日,王茴茴正在值班坐堂,中医科的老大夫去附近超市抢打折的白菜了,全科室只剩她一个小大夫,形单影只,孤苦可怜。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影,高大俊朗,形如电视里的模特。
王茴茴一愣,转而认出此人是谁!
居然是何瑜!
“何……医生?”王茴茴看见大神,大气不敢喘一下,战战兢兢地问。
“我来看病。”何瑜垂下细长的眼睛轻声说。
“您、您、您……您能有什么毛病,您自己解决不了,我们还能帮你解决吗……”此言一出,王茴茴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有点智障,于是赶紧闭嘴。
她端正态度,一脸严肃道:“哪不舒服?”
何瑜坐在桌子对面,没有抬眼,指了指下面,王茴茴顺着他的手看下去……
“我去!不是吧!你……”王茴茴捂脸惊呼。
“怎么了?不能看?”何瑜冷然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能选错科室了,我们中医科吧,可能治这方面不是很出色……”
何瑜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你觉得我作为这个医院的医生,我会找错科室吗?”
“那行……”王茴茴心一横,大义凛然道,“你把裤子脱了吧!”
何瑜沉默了几秒。
“你们中医看病,不是要把脉吗?为什么要脱……裤子?”
“我们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也是要看看病灶的。”王茴茴一脸严肃严谨。
何瑜的手在半空中颤了颤,他尽量稳住声线:“我前几天膝盖受了点风,想开点膏药,或者扎几针……”
世界寂然了。
王茴茴沉默了一下,收起肮脏的思绪,强忍住崩溃,一脸义正词严道:“对,看膝盖也是要脱裤子的。不脱裤子,我怎么知道你膝盖是受风,还是拉伤,还是挫筋……”
“医者父母心,大家都是同行。”王茴茴鼓励,“没关系,脱吧。”
何瑜愣了愣,最终还是乖乖地解开了皮带。王茴茴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作为全医院唯一一个见过何瑜下半身的女人,她是何其荣幸!
王茴茴离开座位,单膝蹲在何瑜的腿前,准备以最认真的态度品鉴一下他的膝盖。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茴茴心下一惊,只见中医科的爷爷奶奶级骨干们提着白菜土豆喜气洋洋地进来,却在看见宽衣解带的何瑜和半蹲的王茴茴之后,一个个都吓得战战兢兢地呆愣在原地……
“不好意思,打扰了……”刘主任不愧是资历最老的中医,立刻察觉出了气氛不对,扛起打折的白菜,带着老中医们个个鱼贯而出,最终体贴地将门关好。
“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何瑜颤声问。
“……”
2.入局
第二天,王茴茴火遍了全医院。
大爷大妈最爱的事情就是八卦,王茴茴绝望地发现,其中一个老中医还发了朋友圈,对于本科室的大夫斩获全院最帅院草表示祝福。
只不过,上班的时候,所有女大夫女护士见了她都要用眼皮子夹她几下,连四十五岁高龄的妇产科主任见了她,都要气愤地哼一声。
王茴茴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险险咬舌自尽。却是在这时,何瑜竟然直接找上了她。
“这件事情,你得负责。”何瑜摊手。
“负责什么?”王茴茴颤声问。
“我的名声现在是被你毁了!现在满医院都在传,说中医科的王女士昨天在办公室给我吹……”
“停、停、停!”王茴茴怒而打断,“污浊!下流!他们凭什么这么说?”王茴茴表示了强烈的愤怒,“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诊疗方法了!”
“这也是诊疗方法?”何瑜抬起眉毛。
“隔行如隔山!中医博大精深!你怎么能知道我们的诊疗方法?!”王茴茴依旧理直气壮。
何瑜看着她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突然没有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时王茴茴才知道,一个素来严肃的人,突然憋不住笑的样子有多好看。
“可你让我怎么负责?”王茴茴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很简单。”何瑜桃花眼一眯,扬起一抹带着点狡猾意味的笑意,轻声说,“假装现在和我在交往,之后我们再分手,这样,之前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大家继续和平相处。”
王茴茴愣住了。
“不过,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王茴茴问。
“一箭双雕,既可以洗清之前的误会,还能挡一挡那几个追我的女人……”
王茴茴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当成了挡箭牌。
不过,就算是挡箭牌,也是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啊!
只是,她没有留意到,何瑜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预谋的味道。
3.就怕男神爱裸睡
王茴茴其实是有些疑惑的。
像何瑜这样的高富帅,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假如出去采花,投怀送抱的女人手牵手可以绕赤道一圈。就算何瑜再瞎,他喜欢的女人也轮不到她……
但王茴茴觉得,即便是坑,自己跳进去也没多大损失,如果何瑜要非礼她,她肯定连反抗都直接省略!
中医科素来冷清,王茴茴借着中途上厕所的由头,去旁边科室看了一眼,却发觉何瑜不在,替何瑜班的是另外一个医生。
何瑜居然没来?王茴茴心里画了个问号。
正当她疑惑不解时,手机震动了!居然是何瑜发来的短信!
“我感冒了,来我家。”
一句异常简短的话语,后头跟着何瑜家的地址。
王茴茴一愣,旋即打了个电话,对方却没有接,回答她的是一连串的盲音……
王茴茴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马上到中午了,中医科的老大夫们个个都在养花莳草逗鸟,患者几乎没有几个,王茴茴赶紧向刘主任请了一下午假。刘主任看她平时当牛做马,辛苦万分,便爽快地批准了。
王茴茴按着地址走,来到一个高级小区门口,她上了楼,刚想按门铃,结果发现大门是虚掩的……
王茴茴推开门,只见屋里漆黑一片,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她往屋子里走了两步,刚想喊人,结果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跤……她捡起来一看,是条四角内裤……
王茴茴突然有种想回家的冲动。
“何瑜?你在吗?”王茴茴喊。
她刚想拉开窗帘,却被一个虚弱的男声喝止住:“别拉窗帘!”
“怎么?你属吸血鬼,见光死吗?”王茴茴颤声问。
“拉开窗帘,我就根本睡不着觉……”何瑜说。
王茴茴一路摸着墙角,摸索到何瑜的床边,其间不断有各种各样的物体绊住她的脚。
她终于来到何瑜的床边,床上那个人形物体正在喘息。
“我……连续做了十六个小时的手术。我原本就神经衰弱,再加上感冒,现在生不如死。”何瑜轻声说。
王茴茴觉得有些难过,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医人不能医己。
“手腕伸出来”王茴茴说。
“干吗?”何瑜警惕。
“给你把把脉……”
黑暗中,何瑜扭扭捏捏。
“给你把个脉而已!破不了你的处子之身啊!”王茴茴怒道。
一条光滑的胳膊伸了过来……
王茴茴扣紧脉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颤声问:“你是不是没穿衣服?”
何瑜在黑暗中发出一个鼻音:“嗯……”
“我习惯裸睡。”
王茴茴强忍住狠狠把这条胳膊摔回去的冲动,默默检查着何瑜的脉搏。
何瑜的呼吸在黑暗中渐渐传来,王茴茴勉强咬住牙关,才在这暧昧的环境里收住心神……
4.三婶驾到
脉象不稳,如盘走珠,指触圆滑,是湿热之症。
王茴茴又诊了诊他的肾经脾经,果然虚弱得不行。
“我怎么样了?”何瑜问。
“有喜了。”王茴茴冷声说。
“……”
“你要干什么去?”何瑜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王茴茴正在往门外走,他突然有点无措地问道。
“出去上药店给你抓点药。”王茴茴说,“回来我给你煎了。”
何瑜不再说话,窝进被窝里。
“啊嗷!”
突然,只听外面一声惨叫,接着是叮叮咣咣的声音,不晓得王茴茴又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何瑜一把掀开被子冲了出去!
王茴茴完全不能理解大家同为人类,何瑜居然能像蝙蝠一样在黑暗中自动规避一切障碍物,这真是人类学上的奇迹……
“你就不能开盏灯吗?你这么有钱,还缺这点电钱……”
王茴茴被一只散发着不正常热度的大手拉了起来,她支起身子,此时此刻是夏天,她只穿了一件短袖衣裳。她往后一靠,就直接靠在了何瑜坚实的胸口上……何大夫此时正发着烧,整个人如同一个火炉一般!
“对了,你是不是现在一丝不挂……啊?”王茴茴问。
“嗯……嗯,好像是。”
王茴茴颤了颤身子,突然不知道两只手往哪放,何瑜是病人,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王茴茴早已经推开何瑜了,可此时此刻,一个英俊的裸男挂在她的身上,她完全呆愣在原地。
突然,丧钟敲响了……
门外有人按门铃。
“大侄子!是我啊!三婶啊……”门外传来了一个貌似体态肥壮的女人的声音。
“哟,这屋子里怎么这么黑啊,不开灯可真是……”
下一秒,世界明亮了。
王茴茴也终于借着着灯光,看清了何瑜家的状况。
地上,沙发上,全是他脱下来的衣服,甚至连吊灯上都挂着一件他的衬衫,正在悠悠拂动……王茴茴能脑补出何医生昨晚是以一个多么潇洒的形态从打开门的那一刻然后到裸身上床的全部过程……
此时此刻,发烧烧得不是很清醒的何瑜如同树熊一样挂在王茴茴的身上,王茴茴和门外拿着大包小包的肥壮女人四目交接,女人浑身僵硬,二人对视了良久……
王茴茴颤抖着拂掉最近的沙发上的一条裤子,嘿嘿笑了两声:“三婶,您坐……”
“谁把灯打开的?!”何瑜在迷蒙中怒道。
“你三婶。”
王茴茴僵硬地扯下一个沙发套,直视前方,然后将它裹在何瑜的腰间,充当兜裆布……
三婶呆愣了片刻,最终问:“这,你们是不是现在不方便……不方便,三婶就先走了……”
“您别走!”王茴茴突然大声说,听得三婶一个激灵。
三婶环视了一下何瑜家的客厅,最终整理语言说:“没事,你们年轻人体力好,三婶是过来人,完全可以理解。”然后,她一脸“我懂你”。
“不、不、不……您完全没有理解。”王茴茴说。
之后是三分钟的沉寂。
“三婶喝杯茶吗?”王茴茴试图打破这要命的尴尬。
“好啊,这孩子真懂事,怪不得我侄子这么喜欢你。”三婶客气道。
王茴茴心里哀号着去了厨房。
可是,她发觉厨房的脏乱程度比客厅更甚,她拉开壁橱,没洗的盘子差点砸了她一身……
最后王茴茴勉强洗了一个茶杯,和一个盘子,弄了点干净的水递给三婶。
王茴茴说:“三婶,何瑜现在有点发烧,我想出去买点药……”然后,她借机开溜,结果,三婶突然一把拦住了她!
“别去买药啊!三婶这里就有药啊……”
三婶打开包裹,里面是半袋子的保健品,全是各种口服液、各种钙片。
“这些都是中医药萃取……”
“三婶,她就是中医,她现在就是要去给我抓药的……”一直沉默着的何瑜终于在一旁开口了。
三婶僵在原地。
“没那回事!”王茴茴僵硬地笑道:“三婶,我买,您快说吧……”
最终在三婶的忽悠下,王茴茴在二十分钟内败了一千块人民币在这些保健品上,速战速决,三婶最后愉快地走了。
何瑜默默地看着王茴茴,最终说:“你是傻的吗?你就是大夫,还买这种东西?”
“我家也有这样的亲戚。”王茴茴摇了摇头叹息说,“没办法,大家都是为了生活。”
何瑜叹一口气,不再看她。
王茴茴将他扶回房间的床上,之后在黑暗中摸索到了自己的外套,轻声道:“我去给你抓药,一会儿就回来了。”
何瑜闭了闭眼睛,默默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世界
再一次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