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完)

2020-07-02 19:02:53

传奇

终章

1

铩羽而归的佐藤,在日本司令部翻来覆去两夜,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又扫了一遍。

说实话,他心中左右摇摆不定,一方面是自己的信仰,另一方面是对帝国的忠诚,孰轻孰重,是对自己的考量。

他多希望那个小和尚是说谎的啊,可如今前线吃紧,他们这边急需提供衣食供应,可那些抗日分子市场捣乱,几次打摸查都没找到他们的痕迹。

他早该想到灵台寺的,可净禅师徒对自己忠心不已,且他多次去一点儿痕迹也未察觉,便没想到他们会跟此时扯上什么瓜葛。

可为什么严密搜查后,仍是小和尚说的一个抗日分子都没发现,他们早就听到风声跑了?这不可能啊,上下山的所有路都被自己提前设卡了,他们还有伤员,莫非是插上翅膀跑了?

此事已近成了他心中最大的困惑,他命人已经命人严密坚守各个山口,守株待兔的同时,他又派人去找那个叫戒叹的小和尚,可此人也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莫不是被他们除掉了?

他左思右想之后,忽然心生一计打算从寺中僧人处下手,从中击破,他派人给净禅送去书信,叫他务必让戒尺一人到司令部来送经文。

2

正阳午过,戒尺踉踉跄跄行走在通往青天县的路上,他此刻心中急躁不安,眼眶蓄着泪水。

满脑子都是临行前大师兄等人的叮嘱:“无论他和你说什么,千万不要透漏任何寺里的消息,不然大家都会死。你只要咬紧牙关什么都说,他就拿你没办法。”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要选自己,他害怕那些凶神恶煞的日本人,如今山下已被团团包围。

他的此行,担负了全寺人的性命,他不愿担这责任,他想逃跑,可自己多跑一步,身后的枪子儿一定会打在自己身上。

天气寒冷,戒尺全身却已满身冷汗,犹豫间,已到了日本司令部的大门。

‘护送’戒尺的日本兵把他带进一间宽阔的屋子,佐藤正立于桌前作画,见戒尺进后,立马热情的笑脸相迎。

将他迎于桌前,笑着问道:“辛苦小师傅大冷天的赶来了,您看看我的画的怎么样?”他有意拍了拍戒尺的肩膀。

戒尺恍时被吓了一跳,身子沉了一下,佐藤忙问:“小师傅怎么了?”

戒尺怯懦地低三下四道:“没有没有,一路寒冷…冻得身子有些僵…既然经文已经送到,那我就先行回去了。”戒尺努力平复着情绪。

“哎,小师傅别急嘛!走这么远的路,多少也得留下暖暖身子,吃些斋饭再走嘛!况且我还有点儿事情想跟你请教请教。”言闭,起身出屋安排去了。

不多时一桌大好的酒席就以备至完毕,满桌的菜肉看的戒尺头晕眼花,此前弥缠于心的食欲又上心头,目光游离于各种鱼肉之间,却不敢妄动。

佐藤也辨出戒尺眼中的欲望,夹起一块儿鱼肉放进戒尺的碗中道:“小师傅一路辛苦啦!”

戒尺慌忙拒绝道:“太君不可不可,出家人不沾荤腥,太君给我备些斋饭便是。”

“哎,小师傅也知道在我们大日本也有佛教,稍有不同的是,在我们日本,像你这么大的弟子是不禁酒肉的,倒不是我们不敬佛祖。”

“只是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嘛!不吃肉那行,会没有力气的。就吃一次,这不算破戒的相信我,我会替你跟师傅保密的。”佐藤笑着跟戒尺讲。

听到如此,戒尺眼中忽然跃出一闪而过的兴奋,他用低沉的语起问道:“当真?”

佐藤并未回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有了正当借口,开始只是畏手畏脚的吃着,乃至最后仿佛像只脱缰的野兽,风卷残云般吞食着。

佐藤欣赏着这只野兽,人只有有了欲望,才能有足够的野心。

吃完饭,戒尺心满意足的打算再次辞别,却又被佐藤拦了下来,他勾住戒尺的肩,左绕右晃的走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

屋中寒冷无比,到处充斥着脏臭味儿,走至更深,方见此处是带有监牢的审讯室,戒尺心中一惊,不禁浑身开始战栗起来。

佐藤慢步走过一间间牢房,指着其中一个个满身污血,气息奄奄的人道:“小师傅你知道他们是谁嘛?”

“不....不知道。”戒尺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啊!都是阻碍我们中日友好交流的坏人!你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因为他们而死吗?”

这个节骨眼上,别说回话戒尺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下。

“那小师傅觉得这种坏人该不该死呢?”佐藤追问

戒尺此时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佐藤仍不停晃动着他的身体逼问他回答。

“该....”吐出这个字时,戒尺自己也吃了一惊,他的牙床在颤抖,他害怕极了。

终而,他们走到一处审讯室,一柱像十字架的刑具上,绑缚着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被半吊着,赤裸的上半身满是烙印和伤疤,未愈合的伤口仍向下滴着血,男人低垂着头,不明死活。

“所以啊!千万千万不要包庇那些人,会死人的!”佐藤笑着。

戒尺只觉得天旋地转,佐藤的话忽远忽近,整个人完全怔在一旁。

“我心向佛,所以你如果说出那些人藏在哪儿,我肯定会放过你和你的师父还有你的师兄弟的,你说对吧?”

戒尺心一颤,连忙摇头道:“寺里没有太君说的人,太君误会了。您不是也彻底搜查过嘛?”

“到底有没有,你一定比我清楚。”佐藤正立于戒尺面前,目光尖锐的望着他。

戒尺虽然嘴上坚定着,目光却仍是闪躲。

“嗨,其实你都被你的师傅和师兄骗了,他们都知道我这次说是诵经,其实都是借口,他们都知道来了未必能活着回去。”

“我只是让他们派一个人过来送经文,你看看,他们还不是把最好骗的你推过来送死。”佐藤轻飘飘的讲着。

而这些话,却如力矛刺穿戒尺的心,其实在他心底,常常会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觉得拖累师傅,也时长会担心他们会因此而抛弃自己。

“不会的…”他不愿相信的说着。

“是不是,你心里自有评断,我也该做我该做的事了。”佐藤语气一变。

猛地把戒尺推进栏内,两个日本兵粗暴的将他扯起,任凭他叫喊着、挣扎着。

佐藤操起一根皮鞭,愤怒的抽挞在戒尺的身上,听着他的惨叫声,只觉得愈发血脉喷涌。

力疲时才唤来手下,用烧好的铁扦欲对戒尺行刑时,他终而忍受不住高喊:“我说!我说!”

佐藤收手,轻蔑的笑着。

3

黑夜如墨,趁着夜色,大批大批的日本人荷枪实弹向灵台寺夹攻而去。

这间饱经风雨的寺庙,宛如一位沉沉睡去的老翁,悄无声息。

火光如利刃,刚摸近寺门,却忽枪声大震,激烈的火舌由上至下射来,领头几个纷纷中弹。

徐腾忙一边后撤、一边催促还击,退至百米,枪声犹断。忽狂风大起,寒霜降至,双方僵持不下。

日本人又袭猛攻,再遭阻击,但火力退减,队伍行进数十米。

“方丈大师,佐藤太君念你是佛心误入歧途,现在赶紧把抗日分子交出来,就保寺里平安!别执迷不悟啊,多为年轻的弟子们想想。”徐腾向寺中喊话,声音坠入大风,脆弱不堪。

寺中久久没有回音,徐腾心一横,就此打算发动总攻,差一人摸近,一颗手雷轰塌了山门,熊熊大火迎风如舞动的火红绸缎。

总攻将行之际,火光中忽然屹立出一位和尚,狂风抚起他的长袍,映着火光,显出脸上的坚毅。

“我是东北抗日游击队的胡之洞,我现在就跟你们回去,是我们胁迫这些和尚的,与他们无关。”他甩开旁人的拉扯,穿过山门的废墟,缓步向徐腾处走去。

行进数米却被徐腾呵止,要命人上前搜他,胡县长却忽然从背后掏出手榴弹,却还未等他拉弦,狂风骤雨般的子弹已穿透他的身体。

他咬着牙踉跄几步,却终究是如岚山倾倒,遗容仍带着愤怒,手榴弹却仍在手心死死攥着。

悲天伤地,一朵雪花悄落,寺内传出阵阵哀嚎,踏着哀嚎,日本人发动了最后的总共。

如野兽般的咿呀嘶吼,回击的子弹寥寥,冲至院内,见余下几人手持木斧、柴刀,目光狠绝,视死如归。

戒尘位列中央,赤膊摊腹,尽露满身的伤痕,胸口因寒天而剧烈的起伏着。

他终没能再抑制自己的杀意,十几年来的所有愤怒、隐忍都在一刻爆发,他的眼中像是有两把钢刀,早已将面前的黄绿日本人杀的干净。

“啊!”一声怒喝,十几人冲身向前,与日本人缠斗在一起,即使他们武器简陋,却都抱有破釜沉舟的胆气,遗忘疼痛,招招毙命。

任刺刀穿透胸口,一身却只会向前。

可终究寡不敌众,雄将难抵豺狼,伴着雪花,将士们一个个在倒下。

忽有一人,见宝殿之上,仍有一和尚盘坐,远远举枪瞄准,子弹射出之际,戒尘飞扑上前,以肉躯挡住了枪口,在日本兵错愕的目光中,一刀结果了他。

他曾是满身伤疤,如今亦是满身伤口,他似被鲜血浸透,浑身的肌肉剧烈颤抖着,身子已难以站立,胸口剧烈的起伏,向外吐出哈气。

他忽然盯住人群中的徐腾,想起初见时的怒火,拼死冲去。

徐腾眼见这个不要命的冲自己来,忙慌张的向后闪躲,躲藏于日本人身后。

戒尘终究势单力薄,三四把刺刀齐冲进他的腰腹,却硬被他顶穿,身体终究失去了支力,跪倒在地,仰头喷出一口鲜血,发出“哈”的一声,没了声息。

徐腾惊魂未定,虽然嘴上叫骂着,心中却对这个至死都不曾倒下的和尚多了几分敬意。

至此,战斗已算完结,铺天的雪水化于地面,混合着血水,使这片原本安寂的净土,血染风尘。

徐腾派人打扫尸体,自己则带人奔进大殿,净禅亦平静的在此地敲鱼诵经,安静自然,泪却是无论如何隐藏都逃不掉的滑过。

“大师,太君特地交代了,让我们好生把您请回去。雪大了,您看,咱们这就启程?”徐腾凑到跟前,堆着讪笑说道。

净禅不为所动,忽而却突然转身,用袖下的短匕直扎向徐腾的胸口。

徐腾也是吓了一跳,却也闪躲不及,无奈净禅年老体弱,那薄力只刺透皮肉,难以致命。

徐腾一急,一脚踹去,净禅扬天悲啸,却也难逃刺来的利刃,终倒于佛前,西去了。

徐腾一阵责骂那个莽撞的士兵,却也无奈,差人把尸体抬走,自己则悄步绕到了佛像的身后。

稍行两步,目光落于佛座一处,脚步戛停,久久叹了一声,扭头离去了。

4

一九四零年一月初七,寒雪瀑落,骤风如刃。

佐藤息眼面壁于椅上,他眉锁紧皱,盘撵的佛珠随着气息一颗一颗的滚动着。

炉火苟燃着,墙上裱展的‘佛’字在残光中忽明忽暗。

窗外大雪飘飞,诡静无声,佐藤的心也有些坠着。

忽地院内传来震震狗吠,佐藤面目一跳,转过身来,哀叹一声。

不多时,屋门被轻推开来,徐腾脸上堆着笑,躬身挤了进来。

“怎么样?”佐藤问道。

“这个…遇上殊死顽抗,没能留下活口。”徐腾挠着头尴尬的回道。

佐藤没有出声,起身重新拢火,漫不经心的问道:“大师也不在了嘛?”

徐腾忙上前接过炉铲,心中有些战战兢兢。

“是的…共十三具尸体,都是男性,我已经安排人拖回来了。”

“人是在小和尚交代的地方找到的?”

“没有,我想他们也是知道藏不住又逃不出去,只能拼死顽抗了。”

“没有遗漏?”

“已经清查干净了…应该没有了。”徐腾谄媚的为佐藤端茶倒水。

佐藤却忽地拍案而起,惊的他立时跌倒在地。

“大师在寺中衣食无忧,假以时日我们击败守军后,灵台寺一定会重归荣耀。他们为什么偏偏要和抗日分子搅和到一起!”佐藤恼火的拍着桌子。

徐腾颤颤起身,心中暗骂:“你们这群狗鬼子打到人家家里来,恨不得都吃你血肉了!”

“可能大师也是一时糊涂,帝国能给他们的荣誉,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徐腾心里那么想着,话里却满是恭维。

“其余人曝尸三日,以儆效尤,大师的尸体好好葬了吧。佐藤言闭,起身欲要离开。

“那小和尚怎么处置?”徐腾追问。

天空阴郁,寒风从半开的房门扑面而来,佐藤久久望着积雪道:“放了吧。”

寒风习习,佐藤这句‘轻言’终被风卷入了。

5

十几年风雨亦如流星,戒尺又一次哭泣着走在这条路上,他的伤口仍在流血,同时他的泪水还未夺眶便已消散。

戒尺伤口愈加疼痛,可他心中的懊悔和愧疚却要比这痛上万分,他五步退三的向迎柳山的方向走去,狂风在阻挡在他弱小的身躯前。

狂风呼啸鞭挞在他的脸上,不多时他便一个踉跄跌进路旁一堆枯草凹里,短暂的身体温暖彻底释放了心底的悲伤。他的哭声犹如大海中的一块儿沉石,于狂风中毫无波澜,泪疲便沉沉睡去了。

天过拂晓,大风消散,万物沉落在一片肃穆的皑皑白雪中,戒尺微微转醒,见天地落于一片阳阳散光中,心情却难以欢泼。

重新踏上熟悉的石阶,远远望着山门,便已心情崩溃,泪水再次翻涌。

他甩着泪向寺中跑,积雪覆盖之下,山门已经崩溃倒塌,乱石嶙峋,寺门前到处散落着爆炸的碎石,放眼望去,寺内鬼寂无声……

殿内似一切照旧,佛前禅香已尽,几朵绽开的血花,藏于拜垫之侧。

他放声大哭,奔跑至大佛铜像之后,悄至一角,忽见挡掩的块儿石已散落一片。

那日知戒叹告事之后,情急之下,戒尘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的藏身之处,原来佛下垫石的一角年久脱落,他得以借此藏进那浩渺铜佛之内。

拜入寺庙后,便又堆掩过一次,此次情急之下,开了一口,将伤员藏至其中才勉强躲过。

他认这是佛在庇护,然而最终却因为自己的懦弱,葬送了好多条人命,他用头重重磕在垫石上,忏悔着、悲愤着。

忽而,大佛内传出隆的一声,振彻在大殿之内,戒尺一愣,忙探头过去,只见窸窣出,一个女子缓缓从洞口爬了出来,竟是卢心玉。

原来戒尘自知他们大难至此,两党却还有许多重要情报需要送出去,或公或私,便打算让卢心玉只身躲藏进大佛内,她身材娇小容易躲藏、耗氧或之更少。

其他人在寺内做殊死一搏,也借此给日本人做出假象,为卢心玉打掩护,望他们能松懈对大佛内的搜查,让卢心玉有机会把情报送出去。

卢心玉见到戒尺时,哭花的脸更极气氛,她眯着哭肿的眼,咬牙狠狠向戒尺踹去,戒尺伏在地上哭喊着,任卢心玉的拳脚扑打在他身上。

临了,陆心玉忽然扬天长吼,情绪再难以抑制,同样大哭不止,大殿内,落寂的回荡着二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在卢心玉眼里:那年、那日、那一刻人神共愤!可她不知佛讲善缘、讲因果、讲善恶有报,然常怀善心者,既为‘大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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