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怦然心动,你以为是爱情来了,其实,只不过是,心~律~不~齐。
1.
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肖秋苒被劈雷惊醒,莫名的接到姚思琪的电话,“苒苒,你还爱着他吗?”
“谁?”
“别给我装,肖秋苒,爱要用力去追,要不就从心里彻底剔除,给别人腾地。”
肖秋苒张了张嘴,又是一声惊雷,“姚思琪,你作死别带上我,这电闪雷鸣的,不怕把电话烧着。”
肖秋苒说完便直接切断电话,她随手捞起一件外衣披上,倚靠窗前,注定又是一个失眠的夜。
这样的雨夜本是肖秋苒最害怕的,可如今,她早已独自习惯。想必,有男友作陪的姚思琪是从来不会害怕这样劈啪作响的雨夜吧。
推开岁月的窗,回忆起匆匆那年,一个明媚了时光,一个燃烧了岁月,此间惊艳的少年,却夹染了一世尘埃。
2.
肖秋苒和姚思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长发飘飘的肖秋苒含蓄内敛,齐耳短发的姚思琪热情奔放。虽然性格南辕北辙,却不影响她们的友情之花经年不败。
她们好似连体婴一样的形影不离,从小学到初中都在同一个班,直到高中,肖秋苒学文,姚思琪学理,两人才被迫分离。但是除了上课,她们还是会粘在一起。
肖秋苒的同桌凌空,和姚思琪是画友。有一段时间,肖秋苒的耳朵好似被姚思琪唠叨凌空的话语给磨破了一般,一听到凌空两字她就耳鸣。以至于,每次回班级上课时,肖秋苒都对凌空目不斜视,恨不得立马换了这个同桌。
姚思琪整日说着凌空画画有多好,凌空打篮球的姿势太帅,凌空的黑板报总是花样百出。凌空,凌空,肖秋苒问姚思琪,“你嘴里还能蹦出点新鲜词吗?”
“苒苒,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和凌空是同桌吗?不过也还好是你,要是别的妖女天天坐在凌空身边,我估计会想把她挫骨扬灰了。”肖秋苒淡漠的看着姚思琪咬牙切齿的说完后继续做悲鸣状,“我当初为什么要学理?真是的,我要知道文科班有凌空这号人物,一定誓死明志学文。”
“我看你是对某人见色起意,走火入魔了吧。”肖秋苒一边看着沈从文的散文集,一边淡淡的说道,“你现在也可以弃理从文的。”
姚思琪一掌拍在肖秋苒的书面上,幽怨的用另一只手把肖秋苒的脸从书的方向扭向自己,“苒苒,我要是改学文的话,你会把凌空让给我吗?”
听见好友语出惊人的话,肖秋苒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同学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尴尬的把姚思琪握住她下巴的手拍掉,眼神微眯着磨牙道:“凌空又不是我的所有物,用得着我让吗?”
“可你和他是同桌啊?我来了坐哪,坐你俩中间吗?”姚思琪旁敲侧击的问着肖秋苒,她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肖秋苒不疑有诈,翻着白眼说:“放心,你要是转学文的话,我把座位让给你就是了,看在多年手帕交的份上,让你近水楼台先得他。”
语气欢快的说完后,肖秋苒感觉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说实话,她并不讨厌和凌空坐同桌,凌空虽然不易近人,面上总是带着特有的生人勿近的孤傲,却对她很有帮助。最起码,在她讨厌的计算机课上,身为技术控的凌空总是能耐心地指导她迅速掌握构图技巧。
姚思琪看着神游太虚的苒苒,正欲再次开口试探,却听见上课铃响起,她拍了拍凌空用的书桌,留恋着凌空坐过的椅子,不甘的说:“我先回去上课了。”
凌空抱着篮球和姚思琪在门口擦肩而过,两人都有些尴尬的别开眼。听到有人在和姚思琪斗嘴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到底是理科班还是文科班的?怎么回回下课都能窜到我们班,又来叨扰我们的大才女了?”
姚思琪想也不想的一脚踢向那个男生,“我这是护花来了,我怕我们家小白兔被别有用心的大灰狼叼走。”
凌空冷眼看着一见面就掐的两人,一个是篮球搭档孙涛,一个是画友姚思琪,他谁也不想帮,只好目不斜视的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看见肖秋苒怔怔的低着头,顺眼看到了那画在书上的话。
“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凌空微微勾起嘴角,屈指轻轻弹了一下肖秋苒的额头,低声在她耳边暧昧的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