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信,只有亲戚朋友相信。对不起,我的亲大哥大嫂都来了,周围的亲戚几乎能来的都来了。所以没办法了,只好去了你们那。”
冯志怕李丰对他动手,起身站在了门口。
“……我……你……可不可以帮我逃出去?”
李丰个子虽小,可从小就聪明,遇事十分冷静。他现在要控制住自己,不冲动,更不能和冯志打架,自己也许还需要他的帮助。
“不可能逃走的,门口有把门的,全是五大粗的,还有这屋里除了我和那两个人监视你以外,所有的眼睛也都会看着你的。万一你要跑了,我们都会被罚的。”
冯志是不可能让李丰逃走的,那样自己之前的努力会白费了的。
“也是,如果现在放了我,当初何必骗我。”
李丰把被往脑袋上一蒙,不在和冯志说话。
李丰不知道怎么样的辗转到了第二天,天刚朦朦亮,他就醒了,是被隔壁房间里的吵闹声惊醒的。
“你还敢跑,不想活了是不?老四往死里打,把腿打残了,让他的父母拿钱来赎。”
一个男人凶狠的声音震得直回音。
“大哥,求你们放我回去,我的婚期马上到了,不然媳妇会没了的。你们提出的钱数太大了,能不能少点,我父母就是个种地的,没有钱。”
一个男人的哀求声。
“你要好好的在这儿,几天后你未婚妻也会来的,在这也是可以生活得很好的,你看多少的夫妻孩子都在这,赶都赶不走。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
凶狠的声音有了一丝的温和
“大哥,放我走吧,我回去才能把钱给你打过来,不然我家里没有钱的……”
“行了……我不想听……”
一声门响,几个人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
“大哥,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一定尽快联系我姨家表姐夫的,他是个司机,这几年攒了不少钱,一直开出租车了。最近不想干了,想出去开大车。”
几天后,李丰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获取了这里负责人员的信任,他经常说一些想让亲人加入这里的话,可一到有人真把电话拿到他手里,让他打电话联系时,他会找出各种理由说过一段时间,自己来的时间太短,等几天再联系,不把握的事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但凡要做必须成功。负责人员见李丰说得在理,见他似乎习惯了这的生活,一天三次的课,都认真的听,有时还举手问一些问题,深得信任。
李丰其实无时无刻的都在想怎样的离开这儿。
他细心观察负责人员和监视他的人的起居。天天在想自己不逃则已要逃跑必须一次成功,决无二次,否则抓回来的后果不用想也会知道,除了暴打一顿外,还会有对家里人的牵连和惩罚。
“冯志,再过两天,李丰不联系家人,你……给李丰的老婆打电话,说李丰出了车祸需要一笔钱。听见了吗?不行,连他老婆也弄来。”
李丰躺在床上,隔壁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知道了,头,过两天吧!李丰的媳妇还怀着孩子呢!”
冯志有点良心发现。
“这群混蛋,怎么办?必须马上行动,不然肖敏来了,这辈子就别想出了。”
李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今晚就走。
“不行,冷静,千万要冷静。”
李丰知道人一冲动什么事也办不成,必须安下心来。他开始让自己狂跳的心稳定下来。
“李丰,今天头过生日,晚上有酒喝。”
第二天早上,冯志告诉了李丰一件事。
“真的吗?太好了。十多天了,没见着酒了。”
一个念头出现在李丰心里,今晚是逃跳的好机会。
晚上,负责的头摆了两桌酒席,和这里的各各管事们一顿推杯换盏,李丰破例也被叫上了桌,冯志还有监视李丰的那两个人也在真中。
快十点了,大伙相继散了,李丰和冯志还有同屋的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丰脱下了衣裤在两个人的监视下躺在了床上。不一会耳边想起了呼噜声,那两个人睡着了。
“冯志,你睡了吗?”
李丰小声问了一句,紧挨着自己床的冯志,没有声音。
李丰确定了一下,屋里除了他,那三个人都睡了,又听了听隔壁,也传来打呼噜声音。这时的李丰穿着线衣线裤从床上悄悄下来,他不敢穿衣服,怕任何的一点声音都会吵醒房间里的人。这样如果被发现,他还可以说,是喝多了,出来走走的。鞋他也没敢穿,光着脚的他用脚尖一步步挪向门口。
当他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前,又侧耳听了听后,一伸手抓住了门锁,左转了三下,右转了两下,又左转一下,这是他平时注意观察的。
门开了之后,李丰灵活得如一只猫一样溜了出来,又回手把门关上,不过没关严。
外面的西北风呼啸着,李丰忘了寒冷,光着脚飞一样的上了缓台,两步并做一步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梯。
庆喜的是今晚上看大门的也放了半宿的假。
连吓带冻,李丰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凭着自己白天的几次留心,注意到一处墙的砖比别的砖突出一小块,他顺着墙跟,只几步就找到了那一小块砖,伸直双手,还是碰不到墙的顶部,不容他再多想,凭空一跃,手居然勾住了墙顶,可顶部是碎玻璃,扎得李丰的手指钻心的疼。顾不了疼痛的他用大脚趾踩在了那个突出的砖头上,强忍住了手痛。一用力,脚也扎到了碎玻璃上,此时痛对李丰来说已不算什么了,终于他翻下了高墙。
跑,李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直向前飞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在冰天雪地上狂奔的李丰忘了寒冷,浑身是汗,手上的血也凝固了,脚底下也没了疼痛的知觉,线裤上膝盖旁也是血渍斑斑,还好是晚上,没有遇到一个行人,车灯也少之又少,在很远的地方。李丰觉得可能自己跑进了深山老林,只有枯枝干树从他眼前经过。管它呢,只要能逃出去就行。
“阿姨,求你给我一双鞋吧?”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李丰隐约约的发现了不远处有一所房子,近前一看是挂着牌子的一个小卖店,四周围也有不少的人家。他知道自己脱险了。
敲了几下的门,一位五十几岁的妇女惊恐万分的上下打量着李丰。
“阿姨,我是被人骗了,逃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