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枷锁

2020-12-03 11:06:14

古风

缘来是枷锁

久经征战的天下,饿殍遍野,哀嚎载道。萧国的皇帝开始厌倦战争,向往和平了。朝堂上,他无可奈何地询问道:“我大萧以往虽年年进贡,活的屈辱些,百姓却可安居乐业,四世同堂。到如今,为争一席之地,战争持续了十年,动荡了十年,家不成家,国不像国,怨声载道,尸横遍野,这样的天下是众爱卿想要的吗?”

“陛下何出此言,每一次变革难免会流血牺牲,我大萧铮铮铁骨为何要低头。战争的发动即可立国威,也可开疆拓土,改变我们以往的局面,功在千秋,造福万代。”主战派铿锵有力道。

主和派辩驳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都妻离子散,民不聊生了,何谈未来,何谈万代。”

“僵持了十年的战争,如何说停就停,先低头的一方代表着懦弱,带来的将会是被剥削,被压榨,何以谈和平,何以谈造福百姓,战争才能带来和平,和千秋万代。”主战派反驳道。

“都是为了和平,为了百姓,为何要等以后,停止战争即是和平,即是造福百姓。两国结为秦晋之好,不一定是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况且十年都未分出胜负,战争带来的和平还需要多少个十年,埋多少的白骨。”主和派道……

“诸位爱卿都言之有理,出发点都是为国为民,心里都装着百姓,朕颇感欣慰啊!昨夜先皇在梦里斥责朕啊,说朕将一个好好的天下弄的乌烟瘴气,朕给先皇辩解,战争是为了国家的尊严,为了给百姓减负。

先皇只是摇了摇头,问朕如今的天下是我想要的吗?朕想了一宿,动荡的十年,朕累了,朕想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如果朕真要有人做这个罪人,朕甘之如饴,百姓经不起这样的十年了。”

在皇上的定论后,有人扼腕叹息,有些轻声唏嘘,有人默赞圣上英明。倾慕长公主的中书令江枫道:“陛下意欲何为?”萧帝道:“朕将修书一封,欲与周国结为秦晋之好,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众爱卿有何高见,谁愿自动请命?”

话音刚落,躲在庭后的长公主萧霜踱步而出,轻声道:“父皇,这十年,您辗转难眠,忧国忧民,女儿愿为您分忧,以远嫁还天下太平。”

“霜儿,朕的好孩子……”皇上顿了顿道:“众爱卿谁愿前往作为和平使者?”江枫心想“霜儿,既然你想要舍己为天下,不管前方如何,臣永远愿站在你身后。你守护天下,我守护你。”便驱步向前道:“臣愿意走这一趟。”手握黄娟,江枫踏向了周国的道路。

“报……萧国有使者前来议和。”一小兵递上了求和的案卷。“萧国想结秦晋之好,众爱卿意下如何。”经过一番讨论,许是周皇也疲于应战,但出于对多年征战的不满,亦或想对自己九儿子的补偿,周皇寻思着道“既然大萧意欲求和,那就将公主嫁于我九儿周琛。”周皇大笔一挥,议和顺利落幕。

“本皇愿停战止戈,望江书令转达本皇意愿。”江枫辩驳道:“众人皆知九皇子在征战中,双腿折断,周皇,您可是真心议和?”“九儿残废皆因战争,朕希望和平也能福泽九儿,若不可,割地赔偿止戈,本皇亦可,江书令可如实汇报。”

江枫有所不满地返程了。“禀皇上,周皇说让长公主嫁于断了双腿的九皇子,亦或割地赔款,陛下您三思啊,这可关系到长公主一生的幸福。”“朕会考虑的,江爱卿辛苦了,暂且先行休息。”

萧皇前往碧庭阁询问长公主:“霜儿,周国的九皇子双腿皆废,霜儿可还愿远嫁?”“愿意”萧霜道。萧皇眼中含泪,心疼地前驱拥抱萧霜,哽咽道:“霜儿,全天下的百姓都会感激你的。”江枫也自动请命与公主前往北周。

黄凤冠,红绣鞋,一去他乡终不还。送亲的过程是江枫最难受也是最幸福的时刻,他偷偷临摹了公主的各种颜态。沿途的百姓皆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在万民的呼声下,锣鼓的敲打,萧霜远嫁他国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

轮椅的轱辘声越来越近,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合上。周琛似有点微醉道:“夫人真是伟大啊,竟为了天下愿委身于我这种残废,本王可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啊。”

话声落,没有揭盖头,没有交杯酒,没有往后余生的誓言,周琛摇曳着轮椅,滑到新娘面前,扯下盖头,冷冷地道“夫人可真是倾国倾城,配了我这样一个残废,甚是可惜啊!本王便随了你的伟大,你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话音刚落,周琛转了轮椅的车轱辘,喜秤扫过酒桌,散落了一地的狼藉。发泄完的周琛道:“承德,送本王到书房。”承德看着满地的狼藉,摇着头地推着周琛走了,心里默默地叹息:“唉,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啊!”

目测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加之不堪的新婚之夜,之前做的心里建设一下子土崩瓦解,心里的委屈倾涌而出,眼泪华华地往下流。

看着王爷远去的身影,萧霜身体微前倾,一个酿跄,狗爬式地摔在了地上。新房外承德不解地问道:“王爷,为何要如此待王妃?”

周琛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和平来自不易,总归是需要有人付出代价的。几座城池换来的姻缘,太顺了,会触犯某些人的逆鳞的。本王已经失去了双腿,不愿看再多的人流离失所,只能苦了霜儿了。”承德道:“你是指会触犯主战的大皇子等人?”周琛没有做答,心中有些愧疚地回到了书房,一夜难眠。

或许昨夜太伤心,萧霜也不知何时入睡了。昨夜的事已经传开,王府上下有怜悯的,有唾弃的……

正梳妆,便有人来报:“王妃,王爷请你前去,说是回宫请安。”“好,我知道了。”萧霜有气无力地道。和周琛坐上同一辆马车,心许是因昨夜的羞涩,亦或是对于这段婚姻的无感和失望,萧霜一直低垂着头,不去看对面的周琛。

而周琛却上下打量着这个顾全大局,自我牺牲的她,眼前的她如此的安静美好,美丽动人,心中的愧疚与倾佩翻涌,一时竟看呆了。

萧霜感觉到对面灼灼的目光,便撩了帘撇向窗外,入目的景象让她欣慰。解甲归田的战士终和妻儿团聚,炊烟袅袅从各家各户升起,街道也有了往日孩童的打闹。万相升平的景象迷了她的眼,心中的伤也被这样的景治愈了,萧霜露出了会心一笑。她不知道笑起来的她有多美,多灵动,成了别人的风景,住进了别人的心里。

到了皇宫,皇后上下打量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公主,眼里透着满满的算计:“要是萧国公主死于非命,我儿统一大陆的鸿图是不是又进了一步呢?”

儿臣给母后请安,儿媳给母后请安”请安声打断了了皇后的思绪,她缓缓道:“我的好孩儿都起来吧!你们的姻缘促成了天下的太平,天下百姓都会感激你们的。”“荣梅,赐座,上茶。”

“谢皇后娘娘”,两人异口同声道。周琛觉察到此时氛围的尴尬:“娘娘万福金安,我与内子还有些琐事需处理,就不在此时叨扰您了,儿臣且先行告退。”

刚刚迈出乾坤殿,周琛就用内力逼出来刚刚饮下的茶,落在手帕上,急切地抓过萧霜的手臂,号脉,温声问道:“霜儿,可还好?”萧霜诧异道:“有何不妥么?无碍。”“哟哟哟,九弟可真心疼这异国公主,听传闻还以为如何不得宠,原来宝贝着呢?”太子周霆打趣道。看到太子腰间的玉佩,萧霜下意识地抽出了被周琛握着的手。

周琛也是一惊,随后镇定下来了,回道:“二哥说笑了,我和王妃关系好着呢!”“我就不打扰二位了,给母后请安了。”太子说罢便转身走了,萧霜仍两眼直直地望着太子腰间的玉佩,晃了神。

“王妃,这是做甚?”周琛怒道。“王爷多虑了。”萧霜道。看到萧霜都不愿多解释一句的态度,周琛更气了,踹了踹轮椅,飞速地回到王府,检验手帕,并未发现毒素。

回到王府,萧霜脸色不佳,唇微黑,略感胸闷,急促,乏力,她想着可能是昨天未休息好吧,便她喘了喘气径直回房休息了。周琛气打不一处,也觉得因无大碍,便没顾萧霜。皇后的人趁机潜入萧霜的房中,恐吓道:“娘娘是否有感不适?”她不解,诧异道:“何出此言?”“娘娘是否胸闷,气短,乏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妃,您就别嘴硬了!您的身体已经有所不适吧!识时务的话就为皇后和太子办事吧!这是目前的可支撑一个月的解药,您好好思量一下。一个月后没有解药,性命不保。”

“本宫知道了,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王妃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三日后,我再会王府,等王妃的答案。”话音刚落,黑衣人哧溜一下就走了。

望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萧霜陷入了沉思,她在想,“要是就这样死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很快三天就过去了,黑衣人如约而至,询问道:“王妃可想好了。”萧霜若有所思地道:“给你们当内应也不是不可,但我想知道太子殿下腰间玉佩怎么来的?”

黑衣人诧异道:“太子的玉佩有何异常之处吗?”“并无何异常之处,只是与我早年丢失的一块玉佩十分相似而已。”

“小人在太子殿下的10岁生辰时,见太子殿下向九殿下讨要的生辰礼物正是腰间的玉佩,当时11岁的九殿下因此闹了一顿,但忌惮于皇上和皇后的威严,端妃娘娘还是劝九殿下割爱了。至于玉佩来源,想必只有九殿下清楚了。”

闻言,萧霜先是一诧,然后冷冷道“既然如此,本宫也没有和你们合作的必要了。来到贵地,本就是置生死于度外,你还是回去禀告你主子,如意算盘打错了,本宫生是九殿下的人,死是九殿下的鬼。”

“王妃,您竟如此不是好歹,当真不怕死,还以为我是唬您呢!不要看现在只是胸闷,乏力的症状,七日之后,这毒性会扩散至肺腑,在每日的极寒之时,百虫噬心,一个月没解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区区毒性,本宫何惧,你且回吧!不然本宫让你有来无回。”

黑衣人哆嗦一下就脚底抹油似的溜了。那块玉佩是萧霜父皇在她7岁生辰时赠予她的,萧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为何如此地厌恶她,她都曾经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母妃的亲生女儿。作为一个一国公主的她,就连身边的丫鬟都能欺负她,每次宫廷宴会她也只能蜷缩在宴席的边边角角。

直到7岁那年,众皇子让她学狗爬消遣,被散心的皇上偶然遇到,皇上狠狠地斥责了众皇子,还当众将自己的贴身玉佩赠予她,她的境况才慢慢地变好。所以那块玉佩一直都是她的白月光,心上的朱砂痣。

但有一年,邻国来访,愿以皇子为质,以换两国和平。这一年她认识了一个比他还木讷的小哥哥,别人欺负起他来比欺负她还不留情面,她常常会看到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哥哥。也是小哥哥为质的期间,宫内不知怎地,总是有刺客来访,不凑巧地是还被萧霜遇上了。

刺客毫不留情面地拔刀而向她,本以为死期将至的萧霜吓呆了,说时迟那是快,那个木讷的小男孩握住了刺向萧霜的刀,小男孩嘴角鲜血四溢,硬生生地被拍到地上,刺客以为出了人命便灰溜溜地逃了。

本来毫无交集的质子和不受宠的公主,因刺杀结下了不解之缘。萧霜哭喊着“小哥哥,不要死,不要死”,扯着衣角为小哥哥包扎,还将贴身带着的父皇送给她的玉佩挂在小哥哥的脖子上,稚气地说:“小哥哥,这个是父皇送给我的,给我带来了不少好运,我把玉佩给你,把我的好运都给你,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质子一出事,邻国便来使臣说,“皇妃甚是想念皇子,如今皇子危在旦夕,好让皇妃见上质子最后一面吧!”质子小哥哥便被送回了周国。后来从邻国传来了质子薨的消息,两国战争便爆发了,且持续了十年。

小哥哥也成了萧霜心里的朱砂痣,不可磨灭,就连远嫁周国,也怀了要知道小哥哥名字,祭拜一下小哥哥的心思。8岁的萧霜当时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断给自己催眠“我不能自甘堕落,以后也要向小哥哥一样,变得坚强和美好,用用隐忍换一世和平。”

往日的画面在脑海涌现,萧霜慢慢抽回思绪,琢磨着要看看周琛手上是否有握刀留下的疤。第二天萧霜便兴致昂昂地在厨房炖了一碗红枣银耳粥给周琛送过去。在递的时候故意洒落,溅到周琛的手上,萧霜不好意思地道:“请王爷赎罪,臣妾愚钝,臣妾这就帮您清理干净。”

随即萧霜便拿起手绢,帮王爷擦拭手和上衣,当看见手上清晰可见的疤痕时,萧霜心里暖意肆意,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原来小哥哥真的还活着,而且还是九皇子,自己的夫君”。萧霜失了神握着周琛的手好一会,直到周琛打趣道:“一道疤就把你吓成这样,夫人,果然娇生惯养。”

萧霜闻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回自己的手,作了个揖便退下了。周琛见今日殷勤的王妃,自顾自地咕噜“王妃莫不是中邪了!”

萧霜回到自己的寝殿也是傻笑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萧霜又喜又悲,开心老天的眷顾,给了自己最好的礼物,也可悲自己的即将结束的生命。她在心里暗自决定,有生之年的每天都要记录小哥哥的音容笑脸。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接下来的每一天,萧霜就像上下班一样蹲守着王府的大树旁,静待王爷的来来往往,然后默默地回到寝殿内,在纸上临摹自己记忆中王爷的音容样貌,然后悄悄地放在一个小木箱里,像宝贝一样地收藏着,平时无事时,一盯就是大半个钟头。

萧霜每天像上班打卡似的蹲点王爷的行为,引起府里上上下下的议论。当然,她的行为周琛和承德都看着眼里,只是装作若无其事。承德不解道:“王妃这是怎么了,对王爷竟如此上心了。”周琛顿了顿,想起萧霜宫廷看太子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本王的私事,虎啸将军也负责么?嗯,平时事务不饱和?”

承德打趣道:“属下哪有这能耐,随口一问,随口一问。”“知道就好,本王和王妃的事,你管不了,王妃的感情本王也无法左右”周琛道。“怎么酸不溜秋,王妃的行为不是说明很在乎王爷么?”承德心闻言诧异道。

“承德,你先退下,本王累了。”承德走后,周琛在书房呆了好一阵子,“霜儿啊,你究竟意欲何为呢?你会为了太子出卖我么,还是另有打算,想引起本王的注意,本王该拿你怎么办?”周琛感觉心里闷闷的,不自觉地转着车轮就就来到了霜月阁。

服侍萧霜的丫鬟亭亭和玉立不解道:“主子前一阵子不是还对王爷不理不睬的,似乎都快同意做太子的卧底了,最近怎么如此上心了?”亭亭:“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救公主的小哥哥吗?王爷有几分相似。”

亭亭和玉立诧异道:“原来如此。难怪主子前后态度180度翻转,我们是不是得帮帮公主。”亭亭和玉立的话全传到了在听墙角的某人的耳朵里,偷着乐地回去了。

看着如此卑微的王妃,玉立心生怜悯讨论道:“姐姐,若是主子想见王爷,我们去求求王爷吧,主子现在身体如此虚弱,王爷一心软,说不定就来我们这霜月阁!见到王爷,心情一好,说不定病也好了。”

亭亭附和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们这就去吧!”刚刚绘完画的萧霜看见急匆匆的两人道:“亭亭,玉立,你们为何如此匆匆。”玉立道:“回禀主子,我和姐姐心想您如此心心恋恋王爷,要是王爷能来这坐坐,说不定您病会好的快一点。”

萧霜立马叫住了玉立,语重心长地道:“亭亭、玉立啊,你们不懂,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让他知道的,默默地看着他好好的也是一种幸福。况且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王爷心里没我,我仅仅能为王爷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啊!现在的我,每天能这样看着王爷,绘着王爷,很幸福。等你们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见惯了宫廷斗争的亭亭和玉立有些许不解,但也没有深究,盲目地符合着:“王妃娘娘觉得好,准是没错的"。萧霜:“我的时间不多了,余下的日子,如此岁月静好就好,我不敢奢求太多。”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萧霜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在迷离之际,萧霜给父亲写了一封信,信中道:“父王,当您看到这封信时,女儿可能不在了,感谢您多年的养育与疼爱,您的爱是我在后宫近二十年生涯里,唯一的支撑。

如今的国泰民安来之不易,希望我不会是两国挑起战争的源头。不孝女,萧霜敬上。”随后在纸上不断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愿来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几个字。

屋内的咳嗽声不断,白色娟布也是浸满了黑血地一块一块地换下,血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家家户户袅袅的炊烟,孩童簇拥着嬉笑打闹,心心恋恋的他拿着喜秤挑开她红盖头”的画面出现在她眼前,萧霜面带微笑地离开了。

屋外雪花飘飘,地面白雪皑皑,纯洁的白雪似乎在为她哀悼,似乎也只有这白雪才配的上她的美好。周琛如往常一样,偷偷地来到了霜月阁外,静静地打探着里面的一切。今天不同的是,萧霜逝世了,屋里哭成了一片。

见状,周琛转着轮椅飞速而来,看着床上安详离去的萧霜,周琛心中又悲又恼又痛:“霜儿啊,你就如此不待见本王吗?就连最后的离开都不愿通传一声。”

周皇主张和平,太子在几次蠢蠢欲动无果后,忠心之士成了替罪羔羊,主战派势力渐渐被削弱。皇后因目中无人,乱用职权,后宫一片乌烟瘴气,到了皇上的忍耐限度。最终在一次绣花比赛中,皇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明目张胆以权牟利,谋财害命。

天才之选的孤女阿雪绣品被夺,丞相之女李代桃僵,以阿雪的作品夺得桂冠。阿雪向皇后申冤,无果,反丢了性命。皇上忍无可忍,将皇后打入冷宫,主战派也随之瓦解。周琛终可偷得浮生半日闲,往后的日子,每每下朝,到霜月阁坐坐便成了周琛的习惯。

承德看在眼里,虽不解,却也只是叹息。然而,萧霜爱周琛,整个王府都知道,而周琛爱萧霜,只有承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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