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韵

2021-09-18 00:01:35

爱情

我和喻清拾的故事开始在一个离谱的晚上,他刚好被网上的攻击和私生的跟踪压得喘不过气,蹲在人行道边哭得像个数学考了59分的孩子。

而我,找工作被骗三百块,在凌晨的街上游荡着,迷茫着。

所以遇上哭得无比凄凉的喻清拾,我瞬间觉得自己不那么惨了。

他戴着个黑色的鸭舌帽完美地挡住脸,我轻手轻脚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着我,良久。

我看着这张似乎有些熟悉的脸陷入沉思,这不是今天热搜上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大明星吗?

说起来这个热搜很奇怪,说是他和公司解约撕破脸,这明明是双方都有的责任,但舆论却一边倒地骂喻清拾。

“你没事吧?”

他摇头,抻着膝盖站起来。

好高,我只能仰起头来看他。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不怕鬼啊。”

我调侃着问道。

“你……认识我吗?”

喻清拾见我反应如此冷静疑惑地问道。

“喻清拾啊,我又不瞎。”

我们默契地往同一个方向转了身,缓缓地散着步往前走。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乌黑的帽沿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有什么好怕,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在外面才危险吧。”

“那还是你危险一点,毕竟像你这样年轻又好看的男孩子是很容易被套麻袋的。”

我眯着眼看向前方的路灯,突然觉得人心啊,就是这么自私,刚才还在为自己被骗而伤心得不得了,现在一看身边可怜兮兮的大明星,瞬间就平衡了。

“你不讨厌我吗?”

他问。

“是个人就要讨厌你吗?我没时间去跟那些神经病一起骂你,我又没有参与过你的合同纠纷案,你是好是坏我没资格评论。”

他轻笑出声,突然停下脚步。

“谢谢。”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朝我鞠了一躬。

我陪着他,又或者说是他陪着我,沿着那条街一路走到了天边泛白。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在这一个晚上,几乎交换了彼此这二十多年来的所有人生轨迹。

终于在一座大桥上,他说,天亮了,周围的眼睛苏醒了,他要开始做回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了。

我们交换了微信。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们好像很荒唐地信任着彼此,即便只是两个仅见过一面的人。

他跟我讲他的行程,讲每一个活动遇到的趣事,但大多数时候,他会跟我说起那些不敢在人前讲述的苦楚。

他跳了十多年的舞,腰伤腿伤膝盖过度劳损,打开手机时常看见那些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的评论。

他心力交瘁,但依然在这个名利场里绝不后退,他的野心不允许他喊累。

我只能变着法地哄他开心,索性我这张嘴还算好使,虽然不善结交,但逗笑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他建议我去他的工作室上班,我拒绝了,在租房附近找了个工作。

第二次见面已经是五个月之后,他来了我家。

我们丝毫没有第二次见面的不熟悉感,因为这五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对彼此了解得很透彻了。

为他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很开心地吃完拿着我事先为他买好的睡衣去了浴室。

出来我刚好收拾完厨房给他洗了一盘水果。

我打开电视调了个电影频道,他坐在我身边,我们一边吃水果一边闲聊。

他是个野心十足的人,我能清晰地感知到,所以我从不问他感情问题,这是这个行业的禁忌,他的事业,是那群喜欢他的女人支撑起来的。

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电影的气氛,他鬼使神差地亲了我一口。

见我不动,又试探着捧起我的脸,他的眼睛狭长深邃,黑色的瞳仁里仿佛装着一条暗河,深不可测却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愿意,做我的人吗?”

他突然问我,唇角浅淡的笑摄人心弦。

“你是说,p友吗?”

我侧头,他也看着我,眼神里是清明与平静,他默认了。

“好啊。”

我点头。

“不过你得答应我,和我保持这种关系的时间里,不能有别的女人,即便是说不出口的关系,我也希望是独一份的,如果有了第二个或者你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请告诉我。”

他同意了。

那个晚上,我成了他的人。

事后,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皱着眉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第一次。”

“你也没问啊。”

天亮后他匆匆忙忙出门打车去机场,下午他还有个站台活动。

此后,只要有空他就会来。

我们维持着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在那一方狭小的房子里变着法地把生活过出花儿。

我定制了一幅十字绣,没事绣两针,他总坐在一旁看我绣,看累了就去厨房鼓捣,慢慢地学会了做饭。

我给他买了个游戏机,可他却不爱玩,他喜欢搂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玛卡巴卡。

我常说他幼稚,他笑着把动画片的声音调得更高了。

我在阳台养着好几盆花,但我懒,总忘记浇水,每次他回来看着奄奄一息的花花草草无奈地去厨房舀水来浇。

每次一有出国行程他回来都会给我带些没见过的礼物,会偶尔拿着一枝花回来插在客厅的花瓶里。

他很浪漫,很温柔,也很清醒。

他从来不过什么节日,所以我没有收到过什么情人节礼物,也大概是因为我们连情人也算不上。

相聚的日子不算太多,但我们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把在一起的时光过得很快乐。

即便如此,我很清楚,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他,没有女朋友。

镁光灯下的年少成名,是他十多年来一路追寻的梦想,如今已然实现,他不可能为了女人而毁掉呕心沥血得来的一切。

他说明年的新歌没钱制作了,接了个综艺。

他的报价不低,一个综艺下来完全够接下来制作专辑的钱。

只是,开播后我逐渐意识到,我们的关系或许到头了。

一起参加的明星里,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儿,漂亮活泼又可爱,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都属于我,但我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阴郁的人生需要一个像太阳一样的女孩子来治愈,显然,我不是。

镜头下,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在那个女孩儿身上停留。

我突然想起,他好像两个月没联系我了,而两个月前这个综艺刚好拍完。

我躺在床上,思考着他和那个女孩儿走到哪一步了。

第二天一早,他来了。

我替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到架子上,问他一路过来累不累,但我没听他回答了什么。

给他做了一碗面,等他吃好后我进厨房去打扫。

取出洗衣机的衣服到阳台晾,他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我,想上前搭把手却被我阻止了。

我不停地忙碌着。

“我……想谈恋爱了。”

终于,他还是在我整理被子的时候,把话讲了开来。

他说,他想谈恋爱了,他要走了。

“好。”

我点点头,转个身出去。

走进浴室关上门,在洗手台边咬着手腕落泪,但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随后我捧着水洗了把脸出去。

“这里面有些钱,我那套房子给你。”

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

“不用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其实没亏什么,你不用想着补偿,你放心,我们这段关系我会带进坟墓里,绝不让任何人知道。”

说罢我走到床边躺了下去,他也走过来坐着。

“可是,你还是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我摇了摇头笑看着天花板。

“喻清拾,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答应以如此不堪的身份待在你身边,因为你有钱?因为你帅?”

“不过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但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我这点感情又值几个钱。所以我从来没打算跟你有未来。”

我起身,开始收拾衣柜里他的衣服,他上前将放进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我放一件他拿一件。

“怎么?还打算带着别的女人来我家住?你家离这里也不是太远吧,你和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谈,不用害怕私生拍到。”

“把钥匙还我,你这些衣服你带走,不要的话扔到楼道的垃圾桶里。”

我麻利地收拾好后伸手示意他把钥匙还我。

他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你要是不想我谈恋爱我就不谈。”

他握紧手里的钥匙没有要给我的意思。

“说什么蠢话呢?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不要瞻前顾后,一旦错过,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知道他一定很喜欢那个女孩儿,我能做的就是不成为他们之间的绊脚石,这样,将来他回忆起我的时候,起码不会恨。

那天他没走,坐在房间里抱着我,直到天色将晚,他助理打来电话催他到机场赶通告。

他将脸埋在我脖颈间,一遍又一遍地蹭着我的肩膀,像只受委屈的野猫,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他喜欢我。

其实无论是谁坐在这里,哪怕是条狗,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也会不舍的。

可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救赎他的人,我只能陪着他在黑暗里支撑,却不会是他的光。

这个秋天的风,吹散了我们之间那本就薄如蚕丝的缘分。

我回归了一个人的日子,准确来说在所有人眼里我一直都是单身。

我在等着他们官宣的热搜,那将会是我彻底放下的时候。

一个月、两个月、五个月,我一直没有看到这个预想之中的热搜。

却在第二年的初夏,等来了满脸疲惫的喻清拾。

我打开门看着他,好久不见,他瘦了。

正思量着该和他说什么,他紧紧地抱住我。

“顾韵,我们在一起吧。”

打小就反应慢的我愣是思考了半天也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明白。

他松开我,牵着我的手进了屋,手掌的温度是许久未有的熟悉感。

他坐在沙发上和我讲述这几个月的经历。

他说自从离开后,他突然就失去了想和别人谈恋爱的心思,那个女孩儿来找他,他会心虚地想我会不会生气,他开始远远地躲着,可挨不住人家追着他跑,最后她堵在他的酒店门口向他表白。

他确实动容过,因为那个女孩儿的出现就像是空空如也的泥潭里突然长出了一朵莲花,那么新鲜,那么迷人。

本能驱使着他伸手去摘,但却在即将得到的瞬间失去了兴致。

“清醒过后的懊悔弥漫到四肢百骸,我不断地问着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我每天都会想起你,做什么都会想,在舞台上和dancer互动,我恍惚看见那张脸是你,我好像魔怔了。”

我侧着头视线落在脚边的地板砖上。

“你只是不习惯突然没了这么一只笼中鸟罢了。”

“我也这么以为,所以我一直忍,每次想起你我就不断提醒自己,都会忘的,很快就不会这样了。”

“可我,却越来越走不出你的影子,睁眼闭眼都是你。”

“我喜欢你,顾韵,所以我回来了。”

他说幸好我还在。

我却摇头,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请柬。

“我要结婚了,你要是行程不忙,可以来参加。”

他错愕地看着那张请柬,眼神从震惊到难过到一点点破碎。

我有些不忍,将请柬放在茶几上转头进了卧室。

过了许久,他拖着步子走进来。

“你爱他吗?”

他拿着请柬带着怒气向我吼。

“人生可为事甚多,何必计较这种问题。”我无所谓地朝他撇撇嘴。

不知道是哪个表情激怒了他,他两步跨过来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半年,你就打算嫁给别人了是吗?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你倒是很忙活!”

他赤红的眼眶里渐渐蓄了一层薄雾,抓着我胳膊的手抚上我的脸。

“你是不是,在怪我,在和我怄气?”

他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没有,我是真的要结婚了,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他脱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是第二次,他在我面前落泪。

第一次是在我遇见他的那个晚上。

结婚是真的,只不过我和男方商量好了,等有了孩子就离婚,我给他一笔钱。

这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代价,因为我本来也不像喻清拾那样富有。

可我太想有个孩子了,每次在大街上看到牵着小孩子的大人我就好羡慕,沉闷孤寂的家里有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踉踉跄跄地追着我叫妈妈,那该有多幸福,我没能爱上谁,但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本来没打算办婚礼的,但为了让外婆和母亲看到我穿上婚纱的样子,我还是决定简单地办一下。

那天来了很多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宾客席上戴着鸭舌帽的他。

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不知道。

婚礼结束后我再望向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我以为他走了,却在屋里的一阵骚动下转身看到了他。

他和我的新郎打起来了。

宾客们不明所以,我也一脸懵逼。

最后大家上前拖开,好不容易制止了这场斗殴。

可新郎这边的亲戚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一群人围起来就开始对喻清拾拳打脚踢。

我顾不上拖在地上绊脚的婚纱,赶紧上前去想把人推开。

可他最后还是被打得奄奄一息。

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到脖子,他死死地抓着我的婚纱,眼神里都是倔强和痛苦。

“你……你想要个孩子,我们……可以生,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我恍然大悟看向一旁穿着西装的新郎,我不知道喻清拾是怎么让他说实话的,也顾不上去弄清什么真相,我打了急救电话。

婚礼就这么不了了之,我陪着他上了救护车。

他一路拽着我的婚纱不松手,而我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刚才他在婚礼现场被打的视频已经被上传到了网上。

舆论骤起,他的事业轰然倒塌。

我在医院照顾了他半个月,工作室在这半个月里因为他的事焦头烂额,他却出奇地心情好。

期间他的经纪人来过一次,他把一张银行卡交给她,让她把后头所有活动的违约金理赔一下。

他好像突然转性了,每天只知道像个孩子一样赖着我,直到出院那天,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他。

“你的事业,因为你一时的冲动毁了一大半。”

他看着我,半晌,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我大学是学金融的,你知道吧,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在和你分开的几个月我去考了CPA和CFA,我想,即使失业了,我转行还是能养活你。”

他无比自豪地抬了抬下巴。

“那是你十多年的青春和事业啊,就这么没了,不后悔吗?”

“名利和物件失去了还有机会拿回来,可你这么倔,我一旦错过,就是从26岁后悔到86岁也挽不回来啊。”

他看着窗外,眼神却是散的。

“再者,我在这个行业已经走到了这里,再往前也不过是靠时间的积淀在几十年后让别人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前辈。”

“前十多年我在为自己而活,后面的人生,我想为你,重新去创造一个新的奇迹,就当是送你的聘礼,好不好?”

“什么年代了还聘礼,那是彩礼。”我撇过脸纠正道。

“彩礼也有啊,彩礼答谢父母,聘礼求娶你,这是不一样的。”

喻清拾取下我刚为他戴好的帽子,握着我的手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后来,娱乐圈再也没有了喻清拾,金融界却多了一位分析师。

没有编好名字
没有编好名字  VIP会员 这个人很懒,什么都编不出来

拾韵

相关阅读
穿越成女配之人定胜天(下)

周正,自杀?怎么这么巧,我刚查到他,他就自杀了呢? 我认真地翻看着人事档案,在职超 年的老员工只剩下了五个人,林父自不用说️,剩下的四个分别是张川、胡军、董大力和周正。其中,张川、周正、胡军都是从绿地并购案中加入公司的。胡军当年是技术主管、胡军是技术人员,绿地当年的主要业务是生物制药……而正中集团的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开发和金融……那为什么两名技术人员却在一家这样的公司整整呆了 年呢?胡军还从技

最爱你的那几年(完)

她的眉眼弯弯,她的欢笑,都已经不再和他有关了。祈烟离开了。她走得很决绝,仿佛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让她留念的地方了。走得很潇洒,甚至不肯给周衍跟她告别的那点时间,就那么匆匆地离开了这套她生活了六七年的别墅,连句话都不留给周衍。周衍本身想着,他不会在意的,不过是逢场作戏,没必要、没必要。祈烟带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物品,那些好像不该属于这里的,她都带走了。这个家里,瞬间没了她生活过的痕迹。唯一留下的,大概就是那

年少之时遇到你

当我身处黑暗的沼泽之中,有一个男孩愿意走进你的世界,带来微光。当你身处黑暗的沼泽中时,有一男孩愿意走进你的世界,带来微光,这一刻最快乐。我还记得那条寒冷的街道,灯光下,那个高年级的男生撕裂我的课本,对于一名即将十二岁的女孩来讲只能低声哭泣,丝毫不敢反抗。当我被一个不讲理的陌生男子撕碎课本时,他愿意为我挺身而出。我叫陆璐,十四岁,是一名斯文,内向,四年级的小学生。我之所以内向,源于我的家境,父母是做

那个总裁曾经是我的崽崽

那时候,他们分吃一个苹果,轮流穿一件中性衣服,彼此就是对方的全世界。雪梨埋在格子间的文件夹后已经有一阵了,她简直不敢置信,沈以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五年前,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对夫妇把沈以泽带走,并且做好了两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的准备。公司的詹经理眉开眼笑的让大家站起来欢迎新到任的总裁。雪梨不安的随着大家站起来,她低垂的头颅让詹经理十分不满。被狠狠瞪了一眼后,雪梨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正正好对上沈以

我是一棵树

待李树喝了口水,他这才笑着说道:“事先申明一下,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一)这是李树第十三次相亲。自从头两回相亲后,她对相亲就没有一点激情了。现在相亲对于她来说不是在找对象,更像是在完成父母布置的任务。客气地见个面,客气地吃顿饭,客气地说点基本情况,客气地道别,客气地做朋友,客气地不再联系,从头装到尾。所以,对于第十三次相亲,李树是坚决抵制的。但她知道如果直接和父母说肯定不行,她找到小姑,把十二次相

每个人的出现都是命中注定

苏嫣知道,李若莱今天来祝福她与白亦池,就是李若莱爱白亦池最好的表现。“苏嫣,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下班回来的苏嫣,刚将高跟鞋往地上一扔,就听见一句好听磁性的声音响起,顿时让苏嫣的心情好了不少。抬头看去,说话的少年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五官精致,英俊迷人,特别是那双好看的眼睛让苏嫣尤为沉迷。是的,眼前这个少年正是与她同居一起生活了一年,当初刚来上海时,人生地不熟的,找间房子都难,那时的她一顿只吃一个馒

迟来的告白

一场迟到的告白,错过的恋爱. 金钱真是个可恶的东西,一切虚伪的和谐都会在它面前分崩离析。这是父亲与母亲这么多年来的第三次吵架,上一次是愿不愿意接受肇事者家属庭外的和解赔偿金,再上一次则是愿不愿意收留周阿姨的女儿来家里。这么多年来,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一直都还可以,当然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并不怎么和母亲说话,母亲就算想吵也吵不起来。然而一旦遇到了周阿姨的事情,父亲总会显得格外激动,一反平时古井不波的模

娱乐甜甜圈:她不当影后了(四)

这夫妻俩,私下调调情也就算了,还玩到会上了,简直屠狗现场,惨绝人寰。“啊?”听到这句话,姜晚浓尴尬地想死。她转身想躲起来,脑袋却“砰”地撞在了门上。救命...这是什么灾难现场。许淮祈见状,赶紧摘下耳机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揉着她的额头,用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笨蛋。”姜晚浓做了个噤声的表情,指了指电脑。许淮祈仍旧给她揉着脑门,回道:“没事了。”嗯,确实是没事了,刚回家不久的凌助这边忙着控场。这夫妻俩,

西风不解意

那年,梁熙风牵着她的手,单膝着地,关切地问她:“楠楠,愿不愿意跟叔叔走?”楠楠喜欢上梁熙风的时候才十三岁。那年,梁熙风牵着她的手,单膝着地,关切地问她:“楠楠,愿不愿意跟叔叔走?”楠楠不大记得自己当时心里在想些什么,总之,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梁熙风走了。她陪他从南到北,在不同的城市中流转。他说,“楠楠,有你的地方才有家。”可总有一天,在某一个没有楠楠的地方,那里也会成为梁熙风的家吧。楠楠想。她总是

我们青春的小浪漫

“嘿!同学,你男朋友掉了。”我第一次遇见黎晚儿,是九月一号开学季。那时候我刚上大二,学企业管理。那天我们宿舍四个热血小青年,穿梭在校园里来来往往,瞪着火眼金睛对着新来的各类短裙长腿大扫荡。“哎哎哎,你们看那个怎么样啊?就那拉粉色皮箱的那个。”老四指着一个女孩笑嘻嘻的说。老四叫陈康,是我们宿舍最小的,但是体型可不小,五大三粗,是个熊胖子。按年龄排,我是老大,老袁是老二,老三叫宋子扬,个子也不算太高,

手机故事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