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8日 星期三 晴到多云
秋高气爽,回老家省亲。我开着马自达,嘴里哼着小曲,被家乡一路风景所陶醉:原先上学的泥泞砂石路,如今变成混凝土铺就的林荫大道。金色的稻田一望无际,即将收割的稻穗波浪起伏,稻花香醉人,远处羊群散落在旷野,像朵朵白云点缀。
晌午时分来到老家,父亲吧嗒着旱烟眯着笑眼,母亲忙着准备午饭乐开了花。
刚落定没和父母攀谈几句,一阵笑声把来人引进屋:
“哎吆喂,大秀才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是不是把我这个老同学忘得干干净净了?”抬头一看,高中女同学阿秀不请自来。
阿秀是我高中里唯一谈过的女朋友。那时候的她可是校花,成绩一般却叱诧风云,而书呆子的我一心只读圣贤书、准备考取名牌大学力争有个好前程,俩车轱辘道上的人,彼此不来电。还是阿秀主动找的我,说是看上了我品学兼优前途无限好。我情窦初开,经不住阿秀的软磨硬泡,很快跌进她的温柔乡里,成绩却一落千丈了。
老师见状万分焦急,找我谈心不怎么管用,请出我父亲给施加压力。父亲闻讯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样,恨不得打断我的腿。一向袒护我的母亲也责怪我不懂事,不体谅大人辛苦,鼠目寸光。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阿秀暴露了其水性杨花的本性,发现其和社会上青年打得火热。我下定决心和阿秀分手,不能就此自毁前程。阿秀见状也没刻意挽留,我的初恋无疾而终。后来我上大学、毕业分配找工作,彼此就失去了联络。
如今我还是孑然一身。而据说阿秀嫁给我村上人后过得并不好,现在也已经离婚、带着一个上小学的女儿。
再见阿秀还是那么美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没了当年的娇艳霸道,多了几许成熟的味道。
见阿秀来到,母亲赶忙把我拉进里屋述说详情。原来阿秀离婚之后听说我还单着,老是打听我的消息,被母亲一口回绝。母亲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另找个强阿秀几倍的姑娘家过日子非常容易。
明白了意思后,我走出去和阿秀攀谈了几句,阿秀请我去她家坐坐说有要事相商,父母一个劲使眼色要我拒绝,我倒要看看阿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来到阿秀家里,女儿不在家。阿秀手脚利落摆好一桌子酒菜,看来早有准备。我问有什么话就快直说,家里父母亲还等着呢。
阿秀不紧不慢,斟上两杯红酒,一杯递给我一杯举起一仰脖子“先干为敬”了。阿秀妩媚地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也拿起了酒杯。
俩人就这么对饮起来。随着酒精的作用,阿秀愈发激动起来。她感叹自己遇人不淑、婚姻不幸,也责备我当年远走高飞的绝情,如今单身也不愿意联络她。我赶忙解释是时过境迁,不好意思打扰彼此的生活。
说到动情处,阿秀竟然伏在桌上嘤嘤哭泣。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何况还是自己的初恋呢,忙起身过去抚慰。阿秀趁势躺我怀里,我只能抱起她软软的身体,找地方把她安置。
阿秀示意我抱她上床,我别无选择。放下她刚想离去,猛一下被她拉倒在床上,俩人滚到一起。也许酒劲发作,也许初恋情怀,也许很久没碰过女人的原因,我与阿秀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咚咚咚”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原来是母亲左等右等不见我回家,找到阿秀门上来了。母亲看到了我们狼狈的样子,强忍恼怒折回。
阿秀躺床上懒洋洋地对我发号施令:“既然生米煮成熟饭,我俩就把婚结了。”我很诧异,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阿秀继续开腔,一是嫌弃我的床技不行得好好练练,二是不结婚也可以做情人、她可以教我如何“雄风咋起”,三是得给她钱、她养个女儿手头紧。我皱眉沉思不语,心想这女人嘴巴毒不会疼男人、还像只鸡一样出卖自己,这些条件其实我全部都能满足,只是操之过急。
我冷冷地问阿秀要了她的银行账号,答应一次性充分满足她对金钱的欲望,然后就像躲避瘟神一般,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