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房子
1、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响了起来。
我翻过身子来,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铃,才五点多,此时正值十月末的天气,所以天空还没有亮起来。至于闹铃为什么响这么早,这完全是昨天晚上故意调早的效果,我往往会在过早的闹铃响起了之后再将它关掉,然后拿被子往头上一蒙,就可以再眯一会。
现在可不是小的时候了,那个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能睡过头,因为身边总会有一个人比你还着急的人,每当闹铃响了一阵后你还不想起来,总会有一个人站在你的床头或者是床尾巴,然后使劲地一掀,那么自己的被子就像是拔萝卜一样被连根拔起,最后自己想睡也睡不着了,只要老老实实地去上学。
而如今我孤独一人,所以谁还会在意你呢,睡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出租屋子里面,家具少的可怜,唯一具有生活气味的东西也只是饭桌上那一桶昨天晚上吃完后还没有扔掉的方便面空盒。
我把枕头蒙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模糊之间我再次被那浓浓的困意给袭击到,渐渐地,一股震天响的呼噜声从我的鼻子里传了出来,就连我自己都不会知道我是怎样睡过去的。
其实每天早上都会这样,但是还从来没有今天这样严重,平常的时候我只是打了一小会盹也就醒了过来,但是今天早上好像陷进了一股漫漫无期的冬天一样,我很冷,我裹紧被子,我从未发现自己的被窝竟然如此的舒服、暖和。
直到突然间,我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静电击中了脑子似得,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操过床头柜上的闹钟,闹钟显示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
按照这个点,那离八点上班就就只剩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虽然还有大约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但是我住在郊区,而公司却在市区,坐公交怎么也得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来不及多想,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我用最快的时间穿好了衣服,然后跑到厨房里,在厨房的柜子里面还有一大包面包,我从中取出三片,用手指夹着两片,嘴里叼着一片,一箭步地冲了出去,直奔马路而去。
此时的我很像是一个百米冲刺跑的运动员,但是我和运动员又不是很相同,我是在和时间比赛,而他们却是在和自己的对手比赛,因为我有时间限制的。
我很快地来到了马路边,而此时我却等不及去坐公交了,所以我站在马路边拦车,并寄希望于出租车,希望那些可爱的出租车司机们能够准时载我到达目的地。
汽车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私家车以及货车还有开往不同方向的公交车在我的面前一辆又一辆地呼啸而过,到了最后好不容易开来了一辆出租车,里面却还载着客人。十月末的早晨非常寒冷,马路边穿着单衣的我,叼着几块发凉的面包在寒风里凌乱着,脸没洗、牙没刷,我的头发就像是春风里的杨柳一样,飘啊飘、摆啊摆。
最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七点半了,哪怕出租车再快,我感觉也不可能在八点的时候到达公司了,所以现在不能寄希望于不迟到,那只好寄希望于尽早到吧。
“师傅,##公司,快点,我要迟到了。”我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面,嘴里还在嚼着面包、嘴边是混乱地面包屑,鼻子里还拉拉着被冻出来的鼻涕,而且口齿不清地朝司机师傅喊道。
“小伙子,你肯定要迟到了,现在是早高峰,路上肯定堵。”司机倒是不慌不忙地说。
“那,那就请你尽量快点。”
“好吧,我尽量。”
出租车的确比公交快,我眼瞅着这辆奔驰在路上的出租车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公交车还有货车,我在心里简直是留着泪感谢这位可爱的司机同志,我默默地说,如果我能准点到,我定感谢你八辈祖宗。
“小伙子正常路线是很堵的啦,我给你绕着走呗,前面那条路是学校区域又是个闹市区,红绿灯还有好几个。”司机师傅询问道。
“好,听你的,怎么快怎么来。”
“得勒。”司机师傅一说完,我就听到一阵轰油门的声音,突然间我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就像是从汽车上穿越到坐过山车的那一瞬间,身体不受控制的迅速朝后仰去,随即而来一阵春心荡漾的感觉从喉咙底部冒了出来,“啊哼~”,莫名其妙地呻吟了一声。
司机师傅的技术真不错,而且这一路确实不那么堵了,所以不一会我就到了目的地,再看看手机,八点过十分,无疑我是迟到了。
到目的地后我迅速打开车门,并着急地问,“师傅,多少钱啊多少钱?”
“三十八。”
“我擦,好贵。”
2、
下了出租车之后,我又恢复到像刚出家门时那个百米冲刺的运动员状态,我简直超越了运动员,我感觉到我的头发都被吹成了爆炸头,而且我觉得我就是一股闪电、我是一阵风、我像是在踏浪。
“嗖”地一声,我冲进了公司的大门。
门卫正在喝水,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物体跑了进去,他放下水杯,眨巴眨巴眼睛并朝旁边的同事说,“最近流浪狗和流浪猫怎么还越来越多了,现在的人真的是,一点爱心都没有。”